「猴哥,師傅被妖怪捲走了……」
「猴哥你說這可如何是好。不如猴哥,去救救師傅吧。」
見豬八戒還演上了,孫悟空不禁咧咧嘴,「救人先不急,先說說呆子你這當徒弟的,護持師傅不利,該重打八十大板。」
「且過來,受罰!」
眼見孫悟空猴眼一轉,捏個定身法,定住了自己。
又招手不知從何處喚來了一方戒棍,豬八戒小眼珠子都瞪圓了。
不是,這不對頭啊。
怎麼就要挨揍了。
「……猴哥,你又欺負老豬。」眼見孫悟空揮起棍子,真的要給自家幾下,豬八戒趕忙暗施個解身法,洞開定身法後轉身就竄,一邊逃竄還一邊絮絮叨叨,「老豬哪裡招你惹你了,你個遭瘟的猴子……」
「嗷!弼馬溫你夠了……」
夠個錘子!
戒棍都上手了,這要是不給豬八戒幾下子,孫悟空都覺得不暢快。
一連給了豬八戒十棍子,直到沙和尚來攔,孫悟空才放過了這豬頭,「該打的夯貨,在老孫面前得了便宜還賣乖,再有下次,老孫直接敲腫你這豬頭。」
捂著臀,豬八戒還想嘮叨犯嘴幾句什麼。
再看孫悟空不善的眼神,頓時蔫了。
也是此時。
隨著下人僕役的通報,一臉悲戚樣的祝員外快步入了小院,都沒閒暇多看豬八戒等人幾眼,飛速的衝進了祝小姐的閨房……
稍後。
自有乾嚎、驟哭之聲從緋門之中傳來。
更有隨侍快步迴轉院中,來請孫悟空、豬八戒且去閨房中見祝員外。
「……幾位長老,小女她苦啊……」
待孫悟空進了祝小姐的閨房,都還沒問候關切一聲,祝員外已然紅目淌淚的求拜在身前,一手抓著孫悟空的袍腳,一邊哭一邊訴說這十數天來,祝小姐暈迷於床榻,還時不時的發瘋,各種淒悽慘慘的模樣。
又道,祝小姐乃是祝家最後一女,生來就沒了母親,如今正當及笄之年,眼看就要說親了,結果出了這麼邪門之事。
更有河神廟裡來人,說祝小姐命犯桃花水劫。
合該祭祀了拓北河神云云。
初開始。
祝員外又哭又說,顛三倒四的說辭,聽的孫悟空還有些費解。
可稍後聽多了,孫悟空才恍然。
這位幾近二八年華的祝小姐,先是被拓北河神廟裡的廟祝給看上了,說是今年九月十五,合該祝小姐以身祭河神。
結果自然不用多說。
祝員外家裡是不差錢的,而且同族兄弟,也有為官為吏的,自家嫡女自小生來寶貝的緊,都不想急著嫁出去,更別說什麼祭祀河神了。大不了祝家出錢,讓廟祝再尋她人就是。
可錢也送拓北河神廟了,也有中人說道過了。結果,沒兩日,那廟祝又上門來說什麼,祝小姐命合拓北河神。
以祝小姐為祭,自有福壽延綿,自有河神庇護周家。
若是不然,祝家必遭邪祟。
「……老員外,先起身起身。有話,且慢慢說。」
孫悟空一直避著祝員外的求拜,此刻見他都要哭暈過去,連連暗喚一道清風吹過,將祝員外吹扶而起,又借風氣滌過其心神,才又道:「老孫冒昧問員外一句,祝小姐發病後,員外可曾去過那河神廟?」
問過,再見祝員外神色猶豫。
孫悟空當下心裡就有了數,「員外,看你模樣,可是很怕那河神廟?」
「不,不是……孫長老,萬萬莫要再說此等言語,若是被人聽到,著實不妥。」
「如何不妥?」
「這,這不好說。孫長老還是莫問了。若是孫長老,與其他兩位長老,能幫小老兒救回小女,並醫好其疾,小老兒可舍家業,來酬謝幾位長老,還請幾位長老開恩!」
祝員外如此說著,又要拜求,見得孫悟空連連扶住,不讓他拜下。
身為大家之主,身掛員外之名,本是世俗中的人上人,可對什麼勞子的河神廟,如此的諱莫如深。
也可見,平日裡那拓北河神廟,多麼的有威懾力。
令人都不敢多一嘴旁言碎語!
好生威風霸道。
「員外且放心,此事老豬幫你管定了!什麼見鬼的河神,老豬一定幫你收拾了。員外安心就是。」
「左右的還愣著做什麼,沒見你家員外心郁有結不良於行麼,快快扶著員外回去好生歇著,最多三五日,你家小姐之事……老豬必然給你們一個交待。快去快去!」
豬八戒使喚起人來,還是很有說道的。
讓左右的一些僕役、侍女聽了,近乎都忘記了,豬八戒本不是祝家人,也無權來使喚他們。
待下人攙走了祝員外。
嗅著閨房裡殘留的濃且重的水腥妖臭之氣,豬八戒又道,「猴哥,你說這破事兒,是不是老豬做錯了。如此一番因果,讓老豬瞧見了,心裡都滿是虧欠。」
祝員外對祝小姐的寵悲之情,可是半點不假的。
那快哭暈過去的模樣,寧可舍家舍財、求拜孫悟空的模樣,可全然被豬八戒看在眼裡了。
如此結果,可都因先前豬八戒施了幾道旁門之法,引來了什麼河神河妖所導致。
這若是一個不好。
真的壞了那祝小姐的性命,豬八戒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猴哥,老豬打算去那拓北河中走上一遭,不管如何說,先護得祝小姐的性命,才好。」
「哦,你這呆子,倒是有心了。」
見豬八戒如此一說,孫悟空略略頷首,倒也不覺有什麼。
別看這呆子長得醜人也懶散,通常還有許多小聰明小主意,可心還真的是不壞。
孫悟空正如此想著。
又聽豬八戒道,「猴哥,河神那裡有老豬看著,你也不急去什麼靈山、南海,反正他們閉山的閉山講法的講法,且讓師傅好生歇一歇才好,這每日裡風餐露宿的,多不好。」
「猴哥你說是吧?」
壞菜!這呆子,真被老孫給教壞了。
這呆子是打定主意,留在這拓北河不走了?問過那些菩薩羅漢了沒有!
「猴哥,老豬那裡說的不對麼?」
見孫悟空眼神古怪,豬八戒又道,「猴哥,你倒是說話啊,若是哪裡不妥,老豬都聽你的。」
「妥妥妥,這次聽你這八戒的,且去且去。」
能折騰唐僧,能躺平擺爛,有什麼不妥的。
哪怕是某些菩薩羅漢看不過眼了又如何?又不是老孫算計的唐僧。
你們有本事,尋呆子麻煩去!
有人背鍋。
孫悟空自然滿口的答應。
倒是一旁的沙和尚欲言又止,最終見豬八戒捏個隱身法,忽的沒了影子,還是沒開口勸他。
只等豬八戒走遠了,沙和尚才和孫悟空道,「猴哥,豬師兄如此行事,若是被師傅知道了,怕不是要……」
「唐長老如何能知?」
「這……」沙和尚宣了一聲佛號,並未開口明說,只是暗中傳音又道:「猴哥,莫要忘了,師傅左右一直有菩薩、羅漢守著。我也聽師傅說起過,他有時會夢見佛陀講法、菩薩誦經。」
「當初,師傅手中的那貝葉律書,就是某次夢見佛陀講法,而傳給師傅的。」
還有這回事兒?!
沙和尚不說,孫悟空還真不曉得,那些護法佛眾,竟然暗裡入夢,經常來見唐僧!
沙和尚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豬八戒如此行事,很有可能被夢裡的禿頭給曝光了,到時候唐僧自然會知道。
比起孫悟空。
如今豬八戒可受貝葉律書所制,若被唐僧知曉自家被其所算計……
日後豬八戒十成十要受大苦難了。
「放心放心,還死不了人。大不了,如老孫所說一般,讓那呆子再去轉世投胎一次好了。」
「猴哥這怕是不好。猴哥,你真無法解開那貝葉律書因果?」
「老孫倒是想!若是老孫猜的不錯,唐和尚手中的律書,十有八九乃是佛門的兩位聖人所煉,其上更是復撰了聖人之言,施了聖人之道。若是不然,如何你能避得過,老孫的至寶鎮壓。」
連先天至寶混沌鍾,都拿貝葉律書無奈,想解困豬八戒,最少如今的孫悟空,還是無法可想的。
不管是完全煉化混沌鍾,還是令自家的九轉玄功再升幾級……
孫悟空如今積攢的修行經驗,都不夠的。
他孫悟空出世,還是晚了太多。哪怕是有躺平擺爛系統開掛,每日每月的躺平經驗,近乎幾何式的增長,可與某些開天闢地以來,一直修行到如今的仙佛而言,還是太嫩了些。
洪荒天地開闢,誰曉得有多少年月了。
隨便一個混元法力,都要尋常仙神六十五億年修行,那些准聖混元,哪個沒幾十幾百混元法力。
孫悟空如今差的,就是時間的累積!
若給孫悟空萬萬年躺平時間,什麼都有了,不管是九轉玄功還是混沌鍾,或者是盤古斧傳承等等,一概都能升滿級。
到時候。
要修行有修行,要神通有神通,要先天至寶有先天至寶,整個洪荒天地間,誰與爭鋒。
可惜了,可惜了。
「猴哥,你在想法子?若是實在想不出,還是勸勸豬師兄吧。」
「再說再說。」
孫悟空可不會說,他剛剛只是走神了。
至於說勸什麼豬八戒,孫悟空還沒那麼閒,大不了讓那呆子和唐僧徹底翻臉就是了。難不成,他佛門的菩薩、佛陀,還能無視了豬八戒人教弟子的身份,直接打殺了?
若真如此,才是好事!
只要三生佛敢對豬八戒出手,孫悟空轉身就去兜率宮求救!
想到兜率宮,孫悟空忽然又想起,過了通天河下一難好似該到金兜山了,合該遇見老君的腳力獨角兕了。
若論取經路上妖怪排行。
這獨角兕也許排不得第一,可前三總會有他一個的。
尤其是手中的金剛琢,不愧是老君隨身之寶,可變化有靈性,能擊萬物能打諸生,水火不侵諸寶皆可套,堪稱妙用無窮。
「也不知,那寶貝老君舍不捨得。」
「老孫沒記錯的話,當年這金剛琢正是隨老君西去化胡為佛之時所帶的一件後天靈寶,後來化胡功德還盡數煉了進去。說是一件堪比後天至寶的功德靈寶,半點都不差。」
……
兜率宮,洪法殿。
這一日,正是老君「偷懶」,於洪法殿閒睡之時。
正是午日好睡。
卻也不知何故,老君忽的鼻子一癢,猛然醒轉過來。右手更似下意識般,捏動了幾下。
「……應在取經路上?」
「難不成,還有人想打貧道的主意?這還真的是新鮮了。」
輕笑兩聲,老孫盤身而起,又一晃衣袖頓有圓光在身前顯化,將取經人所在,隱約的映照在身前。
卻只見被捆的唐僧、祝小姐,絲毫不見孫悟空等人的影子。
至於說獨角兕,更是絲毫氣機不在。
「咦!按理,他們也該到那金兜山了才是。莫不是,又是那猴子出手了?」
「這猴子……」
再見孫悟空,還在集鎮中遊逛,豬八戒反而潛行在拓北河中,暗中守護著什麼,老君忽的又捏指一算,然後喚了一聲,「童兒何在?且攜一葫靈紈丹,送去大羅山中。」
「金角童兒在!老爺,童兒這就去。」
很快。
洪法殿外傳來了金角童子清脆的應承之聲,然後沒多時,金角童子去丹殿取了一葫蘆靈紈丹,架著祥雲去了大羅山玄都洞。
待兩相見過。
收下了師傅送來的靈紈丹,玄都大法師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為何這時候,老君會遣金角來送靈丹。
而且什麼靈紈丹,明明是修持純粹元靈所用,也不該他用。
「金角師弟,師傅可沒說些什麼?」
「沒有。大師兄,老爺最近一直學凡俗道人一般,經常午睡。今日本還沒到醒轉之時,卻忽的有吩咐,我這才來見師兄。」
「這般麼?」玄都大法師稍稍尋思,似想到了什麼又道,「師傅也沒提起取經人,沒說起孫悟空、豬八戒?」
「沒有。」
「我知了。」眼見金角童子大眼睛一眨很是迷惑的模樣,玄都大法師見此也沒瞞他,又道:「既然師傅沒說,也算是默認了。這葫蘆靈丹,八成是給我那蠢笨弟子用的。」
「只是我也不知,他如何需要如此靈丹,來純粹元靈守護心神。」
聖人有時候的一言一行都有深意,這是必然的。
太上老君雖然不是聖人,可身為聖人善身,一些時候言行舉止也有深意,玄都大法師又豈能不知。
尤其,還遣金角童子來送丹。
這個時候,能應在玄都洞門人身上的因果、其它,十有八九都應在了豬八戒身上。
隨著太上老君修行、煉丹無數載,玄都大法師還是能揣摩幾分,老君他意的。
「咦,取經人快到金兜山了。」
「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就是不知,那猴子遇見了那大牛,會如何了。小金角,想不想去看看熱鬧?若是可以,救一救那取經人,倒也不錯。」
「小老爺,你這怕是不好。」
金角童子還能不知,眼前這位人教小老爺的脾性麼。
那真的是另一種無為!
有些時候,能宅自家洞府萬萬載不動彈絲毫的,可有些時候卻又敢說敢做,什麼熱鬧都敢湊,什麼人都敢招惹。
很有人來瘋的意思。
跟著這樣的小老爺去看熱鬧,一個不好,他可是會親自下場的!
看熱鬧把自己看成主角,這樣的事情,金角童子經歷過都不止一次了。
實在刺激。
不過這一次倒是不同。
獨角兕下界後再放縱、張狂,怕也不敢將他二人如何了。不然還回什麼兜率宮,直接去閻王殿好了。
「有什麼不好?師傅說過,讓你快去快回了?」
「自然沒有。」
「還不是了。既然師傅沒有吩咐,耽擱幾日也無妨。最多,師兄上天幫你說上幾句好話,讓你受罰輕些,小金角你覺得如何啊?「
不如何!!
受罰輕些,還不是要受罰。
有什麼樣的弟子,就有什麼樣的師傅。金角童子還能不曉得,自家老爺是個什麼脾性?
老君開口罰懲,那真的是令人想不出來的難受。
要命絕不至於,可各種坑各種早等著你的事情,絕對是一抓一大把。
欲仙欲死的下場,有七八成機會。
「大師兄,童兒還是不去了吧。」
「確定不去?」
玄都大法師捏捏算幾下手指,瞧著金角童子半餉都沒言語,直直將其看的渾身都有些發毛。
少片刻,才猶猶豫豫的道,「大師兄……小老爺你曉得童兒人小心也小,經不起你嚇,到底童兒做差了什麼要受罰,能直說麼。何必還要去湊湊熱鬧,尋個由頭。」
「確是個聰敏的。」
聽金角童子如此一說,玄都大法師自然明白,有些事這金角童子也想透徹了。
既然他玄都大法師開口,自然就不想讓金角童子跑了。
如此,金角童子回兜率宮也鐵定是要受罰的。
這一遭,他逃不過。
「日後,你自然便知。」
「大師兄!這不合適。老爺他想罰童兒我,你當師兄的還能不護著?想當年,師兄去首銅山……」
「止!」眼見金角童子舊事重提,玄都大法師臉顯訕訕,趕忙又道:「你這小金角,慣來會用往昔之事煩我心緒。明白和你說了,若是此遭罰你受了,日後自有好處。」
「若是不想,我且送你回天上就是。」
有些涉及量劫因果之言,玄都大法師是不可能明說給金角童子聽的。
凡招惹過佛門因果者,凡在取經路上見過取經人,得過取經功果者,日後少不得都要在涅槃量劫中滾上一遭。
此事,玄都大法師也是剛知曉不久。
提點金角童子。
不外乎是,這童子本為太上聖人點化,後來又一直跟隨在老君左右。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能入涅槃量劫。
老君罰他,何嘗不是為他消磨取經路上所得的一些因果。
只是不能說。
取經路上之人,皆入劫中……凜凜此中事,都乃聖人定言!如今,也只待諸位聖人再商,致天地定倫了。
如今聖人剛起此心,也算劫中人剛剛事發,還有迴轉。
若等天地定倫,如金角童子者,再想脫劫可就難了。
「金角,聽大師兄的。」
「你呀你。師兄還能害了你不成。好了好了,再等等,等那取經人到了金兜山後,你我且往金兜山一行。」
……
拓北河外三五里,集鎮之中。
自豬八戒去了拓北河中,看顧祝家小姐之後。
孫悟空見祝員外再三懇請甚是煩擾,又不能實說了,只能留沙和尚與其說道,一個人出了祝府,流連於集鎮之中。
轉了小半日。
頗覺無趣的孫悟空,尋了一處茶肆說書之地,喊小二上了一壺好茶,倒是頗有興致的聽起說書郎講古道今了。
還真別說。
有仙有神的世界裡,說書郎說的諸多神話傳說、仙神誌異,還真有鼻子有眼的。
聽著都是稀罕。
「……是誰?」
正聽得有意思呢,孫悟空忽覺周遭虛空一陣漣漪隱隱,剛有防備想要動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的說起,「大聖,且慢動手。我二人來的匆忙,確實冒昧了。」
言語還未落,孫悟空身前的茶桌左右,竟多了兩人。
熟悉的兩人。
「兩位自何處來,又往何處去?」
一見白澤、計蒙兩人,孫悟空心中沒來由的,覺得有些不妥,「可是來尋老孫的?」
「你這猴子,說的什麼話來!」
還不待白澤開口,計蒙有些粗獷的嗓音頓時響起,眼神也頗為不善的看向了孫悟空。
惹得白澤都趕忙伸手,拽了拽計蒙的衣袖。
白澤還真怕眼前這莽貨一言不合,和孫悟空動起手來。
這事兒,計蒙真幹得出來!
「拉我做什麼,老子來尋這猴子,自然給了他七分薄面,他不承情也就罷了,還嘀咕個屁!惹惱了老子,先動手打個半死再說。」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此事便隨你處置,澤不管了!」
聽聽。
計蒙說的這都是什麼話。
沒見那猴子,此刻猴毛都要炸起來了。
當真以為,如今還是當年?你計蒙還是幾位妖皇座下說一不二的妖聖?數遍整個天上地下,都沒幾人有你威風!
哪怕是真打起來,也有整個妖族做靠山,什麼洪荒百族,怕是都不敢招惹你計蒙!
「不說就不說,老子真喜歡說似的,你來!」
「你!」白澤真是被計蒙給氣的牙根都痒痒,可又不能將這夯貨怎麼著了,只能抱拳衝著孫悟空道,「大聖,你莫要和這痴人一般見識。」
「他生來,魂靈就不完全。」
「你生來才魂靈不全!老子生來,只有元靈在身,哪裡來的魂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