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脂粉香氣更加濃了,撫月道尊原本眯著的眼睛猛然睜大。
入目的便是一些陌生又如狼似虎的臉龐。
複雜又濃郁的脂粉香氣,讓人忍不住作嘔。
「放肆!」
撫月道尊一聲低吼,將那些自己寬衣解帶,以及要為他寬衣解帶的嚇得哆嗦了一下。
強大威壓和冰元素之力瞬間爆發而出。
床上擁擠的十多個美人,身體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美人們慘叫連連好不可憐。
魏青禾聽到屋內動靜,暗道:「撫月道尊果然不愧是第一劍修,竟然在這些事情上都這麼猛。」
心疼那些美人一秒鐘。
「小白,我們要不要迴避一下啊?」
她抱著小白順著毛,雖然她不是傻子,但是也還沒有經歷那麼多,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偷聽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屋內,撫月道尊正被合歡花折磨,醒來就見這麼多美人對他出手,心中怒火直衝天靈蓋,現在聽到外間魏青禾的聲音,瞬間貌似想到了什麼。
他踉蹌著下床,地上一群美人嚇得哆嗦著後退。
倒是有一兩個不怕死的,竟然扯了薄紗想要再次自薦枕席。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感覺到撫月道尊體溫的那一刻,她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貴客,奴家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就讓奴家好好的伺候你吧……」薄紗落地,最後的遮羞布眼看就要扯下。
若是其他來尋歡的修士,此刻定然會將女子拉入懷中一陣柔情,可偏偏此刻站在那裡的是撫月道尊。
撫月道尊帶著汗水的手中輕輕一揚,掌風爆發而出。
砰!
關門的房門被擊碎,所有女子像是被狂風席捲,被吹了出來再次狠狠的摔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動靜太大,硬是驚得魏青禾將手中的茶水都撒了出來。
「燙!」
茶水一些撒在了魏青禾的腿上,一些撒在了小白的身上。
還不等魏青禾起身,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閃現在了面前。
他的易容已經消退,來人身姿挺拔如松,容貌俊美似月。
只是這一刻他周身環繞著一股子讓人膽寒恐懼的冷肅和威壓。
滾燙的手用力的牽住了魏青禾的手腕,那磁性的聲音帶著威壓的響起,「你最好有個很好的解釋!」
魏青禾被強行地拽了起來,小白踉蹌落地,顯然也是被嚇到了。
「撫月道尊事出有因啊,你體內合歡花發作厲害,主人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法子……」
強大的冰元素之力和威壓襲來,小白不但被定住了,連說話都做不到。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想要進來查看,卻被一道陣法給強行攔住。
一袋子靈石,被撫月道尊無情的砸了出去。
「這是賠償,拿著靈石滾!」
門外老鴇嚇得不輕,也不是沒有人鬧事過,不過都能被合歡樓內的高手就覺。
可這次她的護衛根本就破不了陣法,她連忙撿起地上的靈石,查看之後原本的憤怒瞬間消失不見。
這簡直可以承包整個合歡樓一年了,不虧不虧,至於裡面的兩位貴客,是打起來,還是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她都無所謂。
「大家都散了吧,客人在裡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受傷的姑娘全都是醫治。」
……
屋內,魏青禾現在還是一臉偽裝的男性模樣,她抬頭看著眼底都要噴火的撫月道尊。
和撫月道尊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撫月道尊發這麼大的火。
她有些委屈了,這還不是因為怕撫月道尊會爆血管而亡嗎?
若是有其他辦法,她才不會帶著撫月道尊來這裡。
「我……」
魏青禾本來想要解釋一下,可對上他寒涼的眸子,無端端地將話咽了回去。
此時此刻的撫月道尊好陌生啊,甚至可以說嚇人。
「魏青禾!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見魏青禾欲言又止,又委屈垂眸,撫月道尊心頭的火更大了。
甚至還有種欲求不滿的憤怒在。
心上人在眼前,他又是合歡花發作的情況下,可不就是欲求不滿嗎?
而眼前這個傻丫頭,像是不知道他的潔身自好和守身如玉是為了誰。
若他想要以此法子解毒,哪裡會輪得到這傻丫頭帶他來合歡樓?
來合歡樓也就罷了,還給他找了十幾個姑娘。
他是那樣饑渴的人嗎?
他手一揚,便將魏青禾的易容給摘掉了,露出了那張熟悉又絕色無雙的美麗臉龐。
目光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地落在了她那紅潤的櫻桃唇上。
他好像就是那種饑渴的人啊。
只不過,他只是饑渴魏青禾一個人罷了。
「只想要為我解毒?」如冰似玉的聲音透著壓抑的沙啞。
魏青禾再次抬眸,從撫月道尊的眼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隱忍和複雜。
「是。」
她點了點頭,可不就是嗎,不然也不會冒著被大長老嘮叨處罰的危險,也要帶著撫月道尊來此了。
事情是她引發的,即便是被處罰也不可能讓撫月道尊爆體而亡。
就在魏青禾胡思亂想的時候,熟悉的聲音透著絲絲的喜悅傳入她的耳朵里。
「好!」
好什麼?
不生氣了嗎?
本就不該生氣。
「你做什麼?」突然一個天旋地轉,她已經被撫月道尊抱在了懷中。
小白傻了眼了,可它不能說話不能動。
心道:「不是吧,不是吧,撫月道尊要對我家主人……」
明明很擔心主人的修為止步不前了,可心裡有種嚮往和期待是怎麼回事啊?
撫月道尊抱著魏青禾一步步的朝著裡屋走去,他的聲音更是透著隱隱的喜悅。
「做什麼?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覺得呢?」
「你,你不會是想要陷害我逛合歡樓,所以讓要此為證據,讓大長老懲罰我吧?」
魏青禾連忙掙扎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
撫月道尊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夠明顯了,他要的解藥只是魏青禾,卻不想這都能被魏青禾扭曲意思。
「魏青禾,你的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當初,你祖母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讓你低嫁的?」
若代星宇沒有被青劍宗帶走,魏青禾不知道要被都欺負成什麼樣子。
他正要將魏青禾放在床上,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麼就是那麼一滑,兩人齊齊摔在了床上。
那滾燙的身軀,就這麼曖昧地壓在了魏青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