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溫泉盛筵，陸遠操勞賞群芳
陸遠與嬌小玲瓏的並蒂姐妹花，縱享溫泉魚水之歡時，
孔龍康和教導大隊，只用了三天時間，從泰寧全部移防高麗。
另外，泰寧兵工廠一分為二，
一半匠人和工人打包送到仁川，就地製造生產槍炮彈藥。
今後，泰寧兵工廠主要供應，駐紮在北海城的朱雀玄武兩支部隊，
而仁川兵工廠，則集中供應青龍、白虎和無敵艦隊三支部隊。
源於高麗的和平過渡，
除高建武一家子，其他勢力的損失，幾乎忽略不計。
很多人表面投靠北海政權，實則暗中坐等高建武復辟的時機。
當然，還有很多權貴，
被陸遠的北海軍打服了，
果斷加入新王的陣營，積極謀求好處。
還有大多數，秉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態，
採取騎牆的躺平姿態，只要給口飯吃，誰來當大王都無所謂。
在北海軍刀口下，絕大多數仁川權貴，
不敢反對陸遠，但私底下卻積極勾連外地實權派。
源此，陸遠決定轉守為攻，雙線作戰。
白虎旅兵鋒向北，剿除北方反抗武裝。
青龍團則向南推進，在無敵艦隊的配合下，圍殲南部叛軍。
新到的教導大隊，主要職責是，
維持住以仁川為核心的，京畿道全境的治安。
白虎旅核心部，是奴兒哈奇帶出來的千餘女真人，
另外，陸遠調撥給他500人火器營，
加上一千五百整編的高麗兵，合計三千人馬。
高麗北部，各道各州的地方武裝，加上高麗邊軍，合計二十餘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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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詢問奴兒哈奇有沒有把握？
奴兒哈奇大笑：「三個月內，卑職不砍光這幫軟腳蝦的腦袋，提頭來見！」
陸遠看過高麗地形圖，北部基本都是易守難攻的山區。
「你不要輕敵，遇到冒險的作戰行動，
必須和參謀長還有額亦多取得一致，方可執行。」
雖然看不上扶不上牆的高麗兵，但好賴話，
他還是知道的，陸遠不厭其煩的叮囑，是關照白虎旅的安危。
他「啪！」的敬禮。
「王上放心！卑職記下了！」
跨過漢江，奴兒哈奇起兵分兩路。
他和田嘉斌率領大部隊，以堂堂之陣，
從開城進入黃海道的海州，再打到黃州。
而額亦多，率領300名精幹女真老獵戶，走小路，
隱秘穿插到黃州和平攘的交界處，堵死黃海道叛軍的退路。
只要額亦多不出問題，十天之內，就能蕩平黃海道。
然後是平安道和咸鏡道，這兩個道比較難搞。
因為有大量高麗邊軍駐守，人多，裝備也好。
搞定邊軍，就剩下江原道的江陵大都護府，
這裡也是白虎旅，最後的收官之戰。
奴兒哈奇明白，
此次雖說是兩線作戰，但，實際上高麗的兵力八成，都在北部。
青龍團人馬和他差不多，火器更多，
他們主要對付，分散在南部三道的地方武裝，預估有六七萬人。
但是呢，青龍團成立的時間短，有經驗的基層軍官不多。
表面上，他們是以剿匪為名，其實是在進行實戰練兵。
見過血的部隊，才是真正的軍隊。
可在青龍團團長揸拉圖看來，
情況正好相反。
教導大隊接受過正規訓練，
千里跨海奔襲金陵城，水戰陸戰都打了不老少。
更厲害的是，副團長朴忠華原本就是高麗人，
他手下的那支特戰隊的隊員，基本都能說幾句高麗話。
剿匪作戰最關鍵的是，刺探到準確的消息，
而白虎旅在這方面，肯定不如青龍團。
所以，揸拉圖對部下放出狠話。
「兩個半月，務必肅清南部叛軍，
事關青龍團的榮譽，拜託啦！」
青龍團的士兵，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良家子弟兵，
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叫著：「70天幹掉叛軍，氣死白貓旅！」
揸拉圖和朴忠華相視一笑，
發布命令：「出發！目標，江原道原州城！」
高麗南北幾乎同時進入戰爭狀態，
那麼，孔龍康的教導大隊，現在又在幹什麼呢？
嗯，教導大隊在京畿道，執行「不打土豪分田地」的惠民政策。
可能有人會奇怪，
不打土豪，哪來的田地分給老百姓呢？
很多北海軍的將士，包括高麗原先的權貴，都沒想到。
陸遠居然說到做到，
只要不觸犯《神凌律》，高麗從上到下，馬照跑舞照跳。
因為，他深知，出來混，要講信用。
不講信用的，都是些惡棍無賴之流。
縱觀歷史，這樣的人沒有好下場，遲早被時代淘汰
而且，遺臭萬年。
所以，陸遠張榜公告，
將把高建武的王田，以及朝廷的官田，全部分發給高麗百姓。
嗯，人人有份。
不論男女老幼，不管富人貧民，甚至包括流浪漢，
每人都可獲得3畝土地，即上中下田各1畝。
聽到這個消息，高麗百姓全都沸騰了。
按照一戶五口人來計算，
只要努力耕作，15畝田地，可以產出兩三千斤穀物。
畢竟，朝廷只收一成租子，
勤勞的農戶，完全可以過上溫飽的日子。
和老百姓的歡喜相反，權貴地主們頭疼了。
為啥呢？
因為佃農都回家，種自己的田地，不給大戶幹活了。
尤其，首輔朴國昌和戶部侍郎周正隆，嚇壞了。
兩人一臉驚慌地進宮，想要阻攔如此聳人聽聞的決定。
陸遠問道：「我聽說，百姓很高興啊！」
朴國昌心說，是，刁民開心壞了，
但鄉紳官員們跟割肉一樣，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
不過，話到嘴邊，他變通委婉了一下：
「王上明鑑，倉促變革，
各方應對不足，難免諸多不足，可否徐徐圖之？」
陸遠笑道：「嗯，我就是在試點啊，
京畿道先試行，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然後，再逐步推廣到其他七道，有問題？」
朴國昌趕緊說道：「京畿之地，
人事千頭萬緒，利弊盤根錯節……可否從咸鏡道開始試點？」
陸遠問道：「為什麼要從咸鏡道開始？」
咸鏡道在高麗東北邊境，
屬於「老少邊窮」地區，也是高麗人口最少的地區，
朴國昌的心思：在那兒隨便你怎麼胡搞，
哪怕殺得人頭滾滾，也不會影響大局。
「王上聖明，古語云：循序漸進，先易後難。
臣以為，治大國若烹小鮮，謹慎些總是好的。」
陸遠點點頭，說道：「本王知道，首輔費心了。」
朴國昌心中暗喜，呼，總算沒白辛苦這一趟。
他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不料，陸遠卻繼續對周正隆問道：
「周侍郎和首輔的意見，一樣麼？」
周正隆斟酌片刻，說道：
「首輔老成謀國，可謂金玉良言。
然，臣考慮的是另一方面。」
「嗯，說來聽聽。」
「啟稟王上，王田與官田產出，
以往供奉宮中和朝廷的用度，一旦散入民間，
預算不足的虧空，又該從何處補足？」
朴國昌一愣，旋即在心裡挑起大拇指。
周正隆提出問題的角度和理由，
合情合理，這確實是兩難問題。
看看北海王怎麼回答？
陸遠笑了笑：「我的家眷沒多少人，
王宮庫中的錢糧，十輩子也吃不完，王田分就分了。」
周正隆呆滯片刻，追問道：「那朝廷的用度呢？」
陸遠看向花想容：「花秘書，戶部檔案是怎麼說的？」
「人形電腦」立刻準確地報出一串串數字。
「神凌大觀三十五年，高麗朝廷預算九十五萬兩。
三十六年，一百萬兩。今年的預算一百二十萬兩。」
「高麗八道共四十萬戶，工商戶兩萬餘，
今年應收賦稅，一百五十萬兩。」
「依據新政預測，每年全國農戶以及工商繳稅，不足八十萬兩。」
周正隆也是做了功課，
對花想容毫釐不爽的記憶力，嘆為觀止。
但，這恰好說明，如果強行推廣新政，就會虧空一半，
而且，朝廷入不敷出，用度缺口四十萬兩。
如果補不上，不能給官吏們發工資，朝廷就得關門。
到了那時候，絕對會鬧出天大的笑話。
這時，朴國昌趕緊加一把火。
「王上，若能先從咸鏡道試點，
臣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會保證宮中和朝廷的用度！」
陸遠一點也不慌，慢悠悠地說道：
「朴首輔，周侍郎，
對待新生事物不要急，可以等一兩年，看看效果再說。」
朴國昌和周正隆面面相覷，這北海王真打算一意孤行了嗎？
在朴國昌示意下，周正隆緊張地問道：
「王上，屆時若有了虧空，又該如何處置？」
「每年一百二十萬，虧空部分，
由宮中補足。兩位愛卿，滿意否？」
周正隆再次驚訝地說道：「王上，難道120萬兩成為定製？」
陸遠反問道：「難道不夠麼？」
周正隆理直氣壯地說道：「朝廷預算逐年上漲，已成慣例……」
陸遠問道：「軍費開支多少？」
周正隆下意識地回答：「五成……」
「以後，改為一成。」
朴國昌和周正隆都是悚然一驚。
什麼？
邊軍加王城衛戍部隊，合計10萬。
12萬兩軍餉，根本搞不定啊！
朴國昌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疾呼。
「王上，萬萬不可，此舉恐將引起軍隊譁變！」
陸遠笑道：「原有軍隊會整編精簡至一萬人，12萬兩，足夠了。」
吸！
朴國昌倒吸一口涼氣？
「王上，只1萬軍隊，如何御邊？」
陸遠反問道：「遼東邊軍是友軍，
女真部精銳都在白虎旅，還御什麼邊？」
朴國昌被噎住了。
這麼看來，好像確實不需要保留那麼多軍隊……
但是，但是……他總覺得好彆扭。
於是，不甘地問了一句：「那東瀛的倭寇呢？」
陸遠笑道：「我的無敵艦隊，
很快就會登陸東瀛，再也不會有什麼倭寇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朴國昌無言以對。
但周正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王上，那多出來的四成軍費，是否劃撥北海軍？」
陸遠搖搖頭，笑道：「不必了，北海軍用度從宮中出。
四成預算，你拿一個方案，要改善基層官吏的收入，
同時，加大國子學的補貼，特別是寒門子弟上學難的問題。」
周正隆大喜，這可是博得名望的大好機會，
一旦消息傳開，他肯定能獲得巨大的政治資本。
「網上英明，臣，領命！」
朴國昌和周正隆，出了宮門，面面相覷。
良久，周正隆問道：「首輔大人，
關於新政和朝廷預算變更，可有要囑咐屬下的？」
朴國昌苦笑道：「我能說什麼？
王上明見萬里，膽魄胸襟古今罕有，可稱為雄主。
但是……唉，我已老邁，精力不濟，
跟不上形勢，今後就看你們的了……」
顯然，他已經清楚，
在籠絡高麗的人心方面，陸遠高明的可怕。
而且，他實在想不出，陸遠的下一步會做什麼？
跟不上領導的想法，註定被淘汰。
尤其，朝會上，票選的那一幕，
讓他寢食難安。
他怎能將至高無上的權力，就那麼隨意地拱手相讓呢？
太不合常理，太費解了！
很明顯，比自己年輕十歲的周正隆，很快就適應了陸遠的指揮。
這讓他如坐針氈，患得患失。
朴國昌落寞的離去，恭送他離去的周正隆，心花怒放。
陸遠隨口一句話，就把事情交給自己辦，這就是信任。
同時，也表達出對首輔的不信任。
他拈著鬍鬚，微笑著。
原本，他以為自己在兵部侍郎位置上，已經到頭了。
但，現在，大王來了，一切都變了樣。
或許，不久的將來，自己也可以坐一坐首輔的位子。
忽然，一張愛顯擺的小白臉，浮現在他的腦海。
啊，對了！
金成武這廝，最會體察上意，溜須拍馬。
必須小心應對……嗯，
先把大王交辦的差事，幹得漂亮亮的！
此時，景福宮中，
北海王后李青鸞，和趙巧兒等一眾女眷，將厚厚的帳簿交給陸遠。
「大王，清點完了，田參謀長的數據幾乎沒有出入。」
陸遠自然親親摟摟抱抱舉高高，
把美女們，都大大的誇獎了一番。
「走，本王帶你們去泡溫泉，保證讓你們爽到欲仙欲死！」
王宮就那麼大，北海王和並蒂姐妹花，
天天泡溫泉的傳聞，早就被一眾美人得知。
所以，陸遠是打算舉行一場，溫泉盛筵，酒池肉林？
李青鸞臉紅了，婉拒道：
「臣妾著實乏了，大王帶她們去吧……」
身為王后，總要端著點架子。
要不然怎麼管理後宮？
可，陸遠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個「公主抱」，將李青鸞抱起來，大步流星直奔溫泉池。
「啊！大王，快，放下臣妾……」
「嘿嘿，本王就不放！」
「大王，讓人看見不太好……」
「胡說，抱自家媳婦天經地義……」
「那……這……」
「別這那的了，已經到了！」
前方的院門上，新做的門頭上，赫然是「華清池」三個字。
陸遠帶頭，「嘩啦」一下跳進溫泉中，
一眾美人「噗通噗通」，像下餃子一樣，跟著跳進池中。
李青鸞身上的衣裙，瞬間被打濕，妙體橫陳，曲線玲瓏。
這下，不洗也得洗了。
說句真心話，陸遠這群好賢內助，
連著三天三夜都沒出寶庫一步，確實辛苦的不行。
陸遠自然心疼不過，準備了各種酒水、美食，
他親自操勞，用托盤裝好送進溫泉，狠狠地犒賞群芳。
水聲、笑聲、嬉戲聲，聲聲入耳。
如此良辰美景，真可謂：
溫泉水滑洗凝脂，六宮粉黛無顏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