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清鹹魚彈了兩下,就知道這是個專業綁大閘蟹的手法,不是她這個小蝦米可以掙脫得了的。
但不慌,她有更高級的東西。
許尋清在腦海中呼喚系統:「統啊統,你家宿主要掛掉啦。」
系統毫無反應。
許尋清不死心,繼續:「統子啊,你說我這兩天完成這麼多任務,能不能給我點實際的疊加獎勵?人家玩遊戲一次沖648都有額外驚喜呢,不能讓我只幹活不能活啊。」
系統「滋滋」了兩聲,疑似cpu被燒壞。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任務對象許落雪已被拯救成功,危險解除,獎勵生命值四天,資金四萬元整,特殊道具不滅打火機,是否現在查看道具說明?」
許尋清黑色眼罩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就說求己不如求人吧,關鍵時刻系統還是很有用的。
她想起之前的好幾個任務道具都沒來得及打開看看,反正現在綁在這裡沒什麼事,乾脆一起研究一下。
許尋清隨便看了看,就知道這個系統也不是什么正經統子。
打狗棒,打人的時候不僅會讓對方傷筋動骨,還會讓人發出狗叫,什麼癖好?
忘情水,會讓飲用之人失去智商和所有感情,痴呆一小時,這不就是喪屍培養皿嗎?
彈力繩,綁在腿上能化身彈簧,擁有超絕彈跳力,天殺的,這完全是立定跳遠運動員夢寐以求的神器吧?
許尋清眼前一黑又一黑,查看剛剛獲得的不滅打火機,打開後火焰風吹不滅,但火勢會隨著呼吸變大變小。
雖然這個設定也很奇怪,但好歹是有個能用的東西了。
許尋清也不挑,被綁住的手翻轉一下,就拿出了道具空間裡的打火機,開始輕輕呼吸。
由於看不見也摸不著,她並不能準確地將打火機放在綁縛的繩子上,幾乎是燒自己好幾下才能燒到別的東西。
不知道忙忙碌碌了多久,她都有些累了,手上的繩子終於有了些微的鬆動。
而控制室外,許司翎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屏幕前,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來自許尋清的表演。
【好結實的繩子,拿來玩遊戲可能是情趣,拿來捆我多少有點侮辱了吧?】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整得我都有點餓了,如果今天成功逃脫以後我一定好好吃飯,連著小茉莉的那份一起。】
【算了,累了,死了也不是不行。】
許司翎的攝像頭雖然是夜間模式,但許尋清的手被反剪在背後,所以他並沒有看見她手中的打火機。
只是覺得這人實在有趣,已經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卻還不慌不忙,好像很有把握一樣。
懸在許尋清頭頂的檢測機器一直在運轉,另一個屏幕上顯示的數據一切正常,只不過是她在心裡想的時候波動頻率會變快點而已。
和別人沒什麼不同。
甚至都不如另一個實驗室里的六號波動強烈。
【繩子終於有點鬆了,太厲害了,獎勵自己休息一會兒。】
【讓我猜猜綁架我的人是誰。】
【算了,懶得猜了,隨機抽一個幸運觀眾罵一罵吧,許司翎你個王八蛋。】
許司翎:……
他開啟了異常數據自動記錄,而後慢慢起身,優雅地洗乾淨手,打開了觀察室的門。
許尋清的手上被燙出了好幾個水泡,她不由得想念起許落雪來。
對方宴會上送她的藥膏著實好用,抹在脖子上冰冰涼涼,立刻就不疼了,想必塗水泡也是很有效果的。
不過就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了。
許尋清默默嘆了口氣,日常在心裡將東西方的神仙都拜了拜,祈求天神降臨,而後就繼續開火,先把手上的繩子完全解開,再制定逃跑計劃。
然而她剛感受到繩子或許要鬆動開來的時候,就聽見斜前方傳來輕微的響動。
好像是有人進來了。
許尋清本能地收起手中的道具,不然到時候肯定會說不清。
黑暗中,極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後停留在距離她很近的地方。
許尋清試探性地問:「你好?你邀請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來人沒有說話。
【什麼東西?老鼠被發現了都會吱吱兩聲,這人不會是個啞巴吧?】
但許尋清不敢輕舉妄動,她小心翼翼地打著招呼:「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嘛,我能答應的肯定都答應,在這裡玩小黑屋捆綁play說出去對咱倆的名聲都不好。」
【確定了,是許司翎這個東西。】
【身上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還以為自己裝很好呢?】
【不是吧,就為了給小茉莉報仇,想出這種綁架我的損招?】
許司翎見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也就不再沉默,輕笑道:「你好啊,妹妹。」
「二哥,我最愛的二哥,你是來救我的嗎?」許尋清立刻表演了個戲精上身,演技十分誇張道,「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你能不能幫幫我啊?」
【眼罩戴久了容易損傷視力,對我的卡姿蘭大眼不友好啊。】
【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做到那麼空的。】
許司翎對自己實驗室的位置很自信,他還特意將許尋清關在最中間的房間裡,防止運氣差有許家人路過,聽見她的心聲。
他伸手將許尋清的眼罩挑了下來:「哥哥也是想和你單獨交流一下,覺得你很有趣呢。」
許尋清眼角流下被強光刺激的淚水,偏頭閉了閉眼,等到適應好房間裡的燈光後才重新抬起頭。
「嘖。」許司翎伸出兩根手指鉗住許尋清的下巴,像是在欣賞一個藝術品一樣,「真是很不錯的一張臉,我都捨不得傷害你。」
他鬆手,手上多出一把金色的小刀,刀尖泛著寒芒。
許司翎用刀背在許尋清臉上緩緩划過,而後在她脖子上已經好很多的紅痕上停留幾秒,繼續向下落在鎖骨上。
他傾身靠近許尋清耳邊,聲音繾綣:「妹妹,哥哥喜歡玩刺激的,多給哥哥點反應,好嗎?」
尾音還沒落下,許尋清的肩頭就感受到一陣刺痛,是刀尖劃破皮膚的痛楚。
【刺激你祖宗十八代!】
【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