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優雅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很想表演一下在線黑線。
她看著許尋清,笑容和藹:「尋清你先好好休息,我們還要聊聊最近家族的股票,可能比較枯燥。」
許尋清環視了一圈場中的年輕人和小孩子,意會地點點頭。
【明白了,是要整理一下許家的家產,別讓我給騙走了。】
【還好還好,我自己會賺錢,嘻嘻。】
【活著就不容易了,要是在家裡還要搞宮斗和商戰,那不如死了算啦。】
許尋清對著屋裡擺擺手:「那我就先走啦,各位再見。」
宴會裡的有些人都快控制不住渴望的神情了,恨不得上去抱住許尋清的大腿,說一句不要走。
許尋清其實也吃差不多了,她是真對家族產業沒興趣,有這個時間,確實不如回去整理一下天宴會上收集的資料們,按需排序,以後好想辦法挨個解決。
而沒了許尋清的宴會場中,所有人都重新活躍了起來,氣氛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
關係比較近的親戚們立刻開口埋怨:「美華啊,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都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也能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
「就是就是,這是你們哪個子公司研究的新科技?還挺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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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剛剛你們都在幹嘛?什麼高科技?我怎麼都不知道,弄什么小秘密啊?」
許母,也就是高美華笑意盈盈,先將那些根本聽不到心聲的人好言送了出去,才帶著留下來的二十個人坐下。
「誠如各位所見。」許父和許母坐在主位上,許母負責介紹,「我們新認回來的女兒有些本事,能幫我們許家更進一步,也能讓各位懸崖勒馬,撿一條命回來。」
話畢,她就在隱瞞了大部分實情的情況下,大概講了一下許父和許司言的兩個事件。
他們都是切實的獲利者,再加上今天親眼所見的許落雪事件,本就能聽見心聲的那些親戚們更是深信不疑,甚至越了解越興奮。
「那你們現在說這些,肯定不止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個東西吧?」其中一個比較冷靜的親戚開口,小心猜測道,「咱們許家向來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現在有了尋清在,肯定會更團結,還能規避很多問題的吧?」
許母點點頭道:「我和應遠肯定是為了許家好,要不然我們把寶貝藏著就好了,你們說是吧?」
親戚們聽著他們只講許尋清多麼厲害,但只口不提如何幫忙,都有些著急了。
一個急性子的親戚喊道:「你們有啥條件就直說,都是一家人,用得著這樣繞彎子?」
許母和許父對視一眼,微笑道:「當然,我們可以談談條件,以後我們會帶著尋清一一上門,或者大家也能經常來玩,說不定就能獲得點有用的信息,大家覺得呢?」
這是許父許母和許司言昨晚就商量好了的。
如果像他們猜想的那樣,許家人都能聽見許尋清的心聲,那她遲早會暴露,藏是藏不住的。
所以今天的宴會既是一個是測試,又是為了攤牌,主動出手比被動挨打好得多。
他們許家看起來是團結,但芯子裡也有腐朽的一面,不如提前就談好價格,利用許尋清的能力讓大家不得不信服他們。
倒是一條捷徑。
宴會裡的議題在被熱烈討論著,大家都想要先獲得許尋清的預言,給出的利益也越來越高。
但總而言之,這些東西對許家來說也不過是左手到右手,流不到外人手中去。
不然有的人就直接明搶了。
已經回到了保姆房的許尋清什麼都不知道。
她要是真知道了這件事,說不定還會想要把自己賣個更好的價錢。
許尋清洗漱完,將禮服好好收起來,然後就在床上瘋狂滾動。
啊啊啊——
真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在這裡見到自己的偶像!
圈裡沒有人知道許落雪就是豪門許家的人,看來她也是想要靠自己登頂,而不是家族。
許尋清覺得自己要好好努力,她之前就是個小主播,說不定以後也有進入娛樂圈的機會呢?
而且經過今天的交流,她知道許落雪居然是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就更喜歡了。
這種聰明人太好交流,完成任務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多費什麼力氣。
躺平收租,美哉哉。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任務對象許司翎已經被拯救成功,危險解除,獲得生命值五天,資金五萬元整,特殊道具彈力繩一根,是否現在查看道具說明?」
許尋清整個人都從床上彈了起來。
怎麼回事?她明明都沒有告訴許司翎這件事,怎麼竟然完成了?
這跟當初許父和王秘書的單子一樣,簡直莫名其妙!
許尋清想起來今天出去的時候,許司翎帶上了許茉茉,許司言也追了上去,後來宴會三個人都沒回來。
說不定就是多出來的這兩個人影響了劇情的發展,拯救了許司翎。
而下午,醫院裡。
許司翎不想讓許茉茉涉險,便提前給許茉茉開了個酒店的套房,讓她先在房子裡休息,他去一趟醫院,晚點去找許茉茉。
沒想到許司言追了上來,還強行讓他不准去醫院,說許尋清每次預言都成真了。
許司翎很煩許司言,許司言要想跟著就跟著,反正他是不會搭理這個人的。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覺得許尋清的心聲也有一點可信度。
他堅持去醫院,不是為了送死,反而是為了實驗。
許司翎想要看看,許尋清的這個心聲到底能達到多少的準確率,這也將會決定他之後要為她傾斜多少的研究資源。
兩人到了醫院裡,護士很快就將許司翎帶去了病床邊。
六號病人已經打了鎮定劑,但只是情緒平靜了些,人卻還在醒著,一動不動看著門口的方向,隔幾分鐘就要按鈴問護士,許醫生來了沒有。
終於,許醫生來了。
許司翎一看六號的眼睛就知道這人不對勁。
即便是躁狂症的眼睛也不會有這樣的情緒。
他走上前去,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想要先和病人寒暄兩句,卻沒想到對方的精神已經到了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