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歆塵:「……」
「什麼叫你這次得罪太后?」
楚玄靈低聲道:「可能我又被告了。」
「啊?」阮歆塵心頭一跳,小聲問:「你又幹了什麼?」
「把她妹妹的兒子袁辰打了一頓,順便把那老妖婆罵了一頓。」
阮歆塵:「……」
你在作死啊。
天天在閻王爺頭頂蹦迪,誰能把你怎麼著啊?
特麼我就不該幫你。
氣得她對他一頓猛踹。
「滾,下去,滾下去。我瘋了才會幫你,你這種人,就該被太后抓去教訓一頓,否則你長不了記性。」
就在他半個身子被她踹到地上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你再踢一個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阮歆塵:「……」
「你瘋了?放開我。」
她用力收腿,不想那手像鉗子一樣緊緊的扣著她的腳踝,根本收不回來。
楚玄靈用力一拉,她整個人都被他從被子裡拖出來。
力道大概是沒掌握好,她不但從被子裡出來了,直接向他撞去。
原本他就半個身子掛在床沿,這一下兩個人都滾到了地上。
額頭磕在他下巴上,真疼。
身體的骨頭撞在他硬邦邦的身體上,硌得好疼。
這不要臉的糟心玩意兒,阮歆塵氣得想掐死他。
趁著有利的體位,她直接掐上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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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你算了,惹火精。讓你恩將仇報,過河拆橋。」
楚玄靈不屑道:「就你?能掐死我?」
嘿,還敢嘴硬?
阮歆塵加大力道,眼看著他白皙的臉逐漸變得漲紅,心裡有種報復的快感。
然而下一秒就被他整個人翻過來,按在地上。
地板好涼,又硬又涼。
她正要開口罵他,就見他整個人壓下來。
柔軟的唇觸碰的瞬間,她感覺自己腦子瞬間當機。
時間停止了,連心跳都停止了。
等他靈活霸道的闖入時,大腦才重新運轉,然後她拼了老命的,使出吃奶的勁去推他。
她第一次切實的體會到男女力量的懸殊,即便她使出吃奶的勁兒也不能撼動她分毫。
可這一刻她的頭腦無比的清晰。
清晰的感受到他在她口腔里攪動,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味道居然都跟楚玄澈一樣。
更是清晰的知道,這是小叔子。
這特麼是亂倫……
慌亂之際,她用力的咬上去。
楚玄靈悶哼一聲,驀地起身,捂著自己的嘴。
有鮮紅的血,從他纖長白皙的指縫的流出來。
他生氣又惱怒的眼神盯著她,含糊不清的道:「你咬我?」
羞憤感讓阮歆塵難以自持,眼淚不爭氣的冒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明顯的慌亂。
正欲張口向她解釋什麼,胸口突然一疼。
他知道屬於自己的時間到了,捂著嘴,踉踉蹌蹌的跑出去。
他這一舉動,落在阮歆塵眼中,那就是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落荒而逃,她只知道,她也好想落荒而逃。
這算什麼?
重生的意義何在?
莫非……莫非穿越君原本給她安排的劇情就是共妻小黃文,她需得在這恭王府的高門大宅里,與他們兄弟在道德淪喪里抵死糾纏。
上輩子拿錯了劇本,所以才會再來一次?
她都被自己的腦洞嚇到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然後狼狽的整理衣裳,以及凌亂的髮鬢。
正梳頭時,彩玉回來了。
她紅著眼睛,一臉慌張。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阮歆塵機械的轉頭看了她,見她臉色發白,又很是擔憂的看著自己,努力的扯出一個笑了。
「我沒事,怎麼了?」
她迅速的收回視線,用頭髮遮了半邊臉。
彩玉並沒有注意到她半邊臉的紅腫,只說道:「宮裡突然來了人,把咱們府上的全都控制起來,然後逼問二公子的去處。有人說,二公子住在萃園,平時吃住都在萃園,很少出來,他們就帶著人來萃園搜了。我擔心你出事,你沒事就好。」
阮歆塵笑笑說:「我能有什麼事啊?放心吧,我沒事。」
「那……那二公子呢?」
「二公子?」阮歆塵道:「他不是躲到外面去了嘛,一直沒回來,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啊?
可是她之前才見了二公子從竹林出來。
不過既然小姐都這麼說了,她也沒打破沙鍋問到底。
「小姐沒事就好。」
「好了,我沒什麼事,忙你的去吧。」
「好。」
看著彩玉離開,她長嘆了口氣。
心裡升起一種罪惡感。
這地方,她感覺呆不下去。
因為她不想在道德淪喪里和他們兄弟糾纏下去,離開,或許是對大家都好的一個決定。
可是她現在還不能走,小娘的死還沒查清楚。
如果她查清楚後發現確實是崔芸乾的,她還要為小娘和弟弟報仇。
至少……得做完這些事後她才能走。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梳妝檯前呆坐了許久。
一想到剛才楚玄靈對她做的事,她就氣得不行。
他怎麼能這樣呢?
她恨不能一劍攮死他。
正想著,門口傳來細微的聲響,打亂了她雜亂的思緒。
她一轉頭,就看到門口站著的清冷身影。
如綢豐盈的長髮,用一根束帶簡單的繫著,春風裡,幾根碎發輕輕飄動,讓他蒼白的臉多了一分破碎之感。
這般冷眉冷眼的人,楚玄靈裝都裝不來。
她便是,是他回來了。
阮歆塵眼睛還紅著,剛才被氣哭了,還有些腫。
看到他,她原本已經壓下的委屈又漫上心頭。
阮歆塵從梳妝檯前的凳子上跳下來,翩躚入懷。
「世子。」
楚玄澈身體有些僵硬,不自覺的摸了摸嘴唇,心中充滿了疑惑。
楚玄澈沒有開口說話,不妨礙她告狀。
「世子,二公子……你弟楚玄靈欺負我,你幫我……」幫我一劍攮死他險些脫口而出。
恨成這樣,他勢必會問怎麼回事。
想了想,她又改了口,「你幫我教訓他。」
他扶著她的身子,讓她站定。
低頭看著她的臉,他驀地沉下臉來。
抬手,輕輕觸碰那臉上的巴掌印,聲音沙啞,「他打的?」
呃……
這是她生氣自己打的,下手失了分寸,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