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烈看他滿面通紅急忙道:「殿下千萬要保重身體,太醫說您必須臥床靜養,輪椅都得少坐。」
「滾。」快氣死他了
凌烈這才急忙跑出去。
楚玄靈打量著楚璃半晌,狐疑的看著他。
楚璃苦笑一聲,說:「如你所見,此時我猶如廢人一般又能如何?你確實誤會我了。我見二小姐暈倒在醫館前,才帶了她過來養傷。」
「你聽聽你找的藉口,你自己信嗎?」
楚璃:「……」
「她在醫館門口暈倒,你不給她送醫館去救治,偏跑大半個時辰拉到城外來?再不濟,我也應該給她送回恭王府上。你看我是傻子嗎?找這麼個理由騙我。」
「你愛信不信。」反正藉口給他了,雖然離譜了些。
「你……」楚玄靈氣得不行,偏又對他無可奈何。
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好好好,我就把你的藉口一字不落的告訴我大哥,看他信不信。」
說完,不得楚璃說什麼,他一把拉了架子上阮歆塵的斗篷,再一把掀開幔帳,用斗篷裹了阮歆塵扛著就走。
阮歆塵現在被懷疑紅杏出牆,她也不敢吱聲,身體再難受也只能由著他扛著。
丫鬟跪了一地,沒一個敢抬眼看的。
楚璃按在輪椅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阮歆塵帶走。
眼看他們都到門口了,他才憋出一句話:「藥熬好了,她還沒喝。」
楚玄靈丟下一句,「留著你自己喝。」
然後帶著她迅速邁入風雪中。
他的馬就在莊子外邊,是一匹高大的黑馬。
楚玄靈抱著她直接跳到了馬背上。
為了防止她被寒風吹到,讓她整個人裹進他的斗篷里,只露出一雙眼睛。
斗篷系好,她感覺自己整個後背都貼在他的身上。
似乎能感受到那結實的胸膛傳來擊鼓一樣的心跳顫動。
阮歆塵的臉紅的滴血,也不是知是發熱導致的,還是窘迫導致的。
她覺得這才像紅杏出牆。
「要不向戰王借一下馬車吧,這樣……」
「別說話,只要不說話,別人會以為我是我哥。一會兒我會扮作我哥的樣子,告訴我母妃我帶你出去玩了,他們不會懷疑。」
這樣……好像也行。
不是,理由倒是可以,但是這個姿勢……
那馬一跑起來,天知道她有多尷尬。
很快腦子又開始暈暈乎乎的,她人事不知,更顧不上尷尬,就這樣跟著楚玄靈回了恭王府。
再次醒來,聽到恭王妃正在責罵楚玄靈。
「前幾天天氣好,你不帶她出去玩,今兒下這麼大的雪,你腦子壞了你帶她出去玩。這大冷天的給她凍生病了,你痛快了?」
「姑娘家的嬌弱,你當是你呀,皮糙肉厚。」
楚玄靈一直沒出聲。
阮歆塵想起來了,他說要扮作楚玄澈的樣子。
以楚玄澈的性子,大概由著恭王妃數落也不會搭理她。
阮歆塵心想著人家這麼仗義,不能再讓人家挨罵,便出聲喚了恭王妃。
「母妃,不關世子的事,是我要出去的。」
聽到她醒了,恭王妃急忙走到床邊來。
「歆塵,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讓母妃擔心了。」
恭王妃試了試她的額頭,似乎真沒那麼燙了。
「你好好休息,好好喝藥,大冬天的就別出門了。」
「是,兒媳知道了。」
恭王妃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屋裡留下楚玄靈,和端著藥欲言又止的彩玉。
阮歆塵也有許多話想單獨跟彩玉說,可是讓楚玄靈離開,又不知如何開口。
只能暫時憋著,喝完了彩玉送上來的藥,然後彩玉退下去。
沒人了,楚玄靈不用裝了。
「二公子,謝謝你。不好意思,害你被母妃罵了。」
楚玄靈嗤笑一聲,「現在沒人了,可以老實交代了吧?」
阮歆塵眨巴著眼睛,「交代什麼?」
有些話,是打死也不能說的,她只能裝懵。
「在我這兒裝傻沒用。」楚玄靈冷聲道:「你到底背著我們,跟楚璃在幹什麼勾當,說。」
說?
說個屁。
「沒有,你別污衊我。」
「好,那我問你,你生病了為什麼不請大夫,而是自己跑去醫館?」
「那是因為世子說不喜歡外人進萃園,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楚玄靈:「……」
「你不信你去問他好了。」
不用問,他知道他確實說過這種話。
「楚璃為什麼糾纏你?」
「我不知道,你問他。」
楚玄靈冷聲道:「你以為我不敢?」
「沒有,我沒說你不敢。你去問啊,他要是告訴你了,麻煩你也給我說一聲,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糾纏我。」
楚玄靈:「……」
看著她蒼白的臉,他像霜打過的茄子,有些焉。
「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也不願意跟……跟我哥洞房,你很討厭他?」
啊?
阮歆塵震驚不已。
這麼私密的事,他怎麼知道?
她敢保證昨天一直都只有楚玄澈和她兩個人。
莫非楚玄靈是個變態,在門外偷聽?
「沒有的事,你別瞎說。」
「呵,你騙不了我。」
阮歆塵懶得和他解釋,愛信不信。
「你是在為楚璃守身?」
阮歆塵:「……」
不想理他的,可他腦補越來越離譜。
「你別瞎說,沒有的事。」
「那你為什麼寧可生病也不和我哥圓房?」
阮歆塵:「跟你沒關係,這是我和你哥的事。」
「跟我沒關係,跟楚璃有關?」
阮歆塵:「……」你妹的。
「你能別瞎猜嗎?不關任何人的事,這只是我和你哥兩個人的事,我們想什麼時候圓房就什麼時候圓房,誰也管不住。」
激動得她臉色發紅。
好在楚玄靈終於沒逼她了。
等他走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彩玉看到楚玄靈離開後,丟下手裡的活兒就跑進屋裡來。
「小姐,小姐你沒事就好了,今兒嚇死我了。」
這些年來,她們相依為命,誰要出了事,對對方來說都等於是丟了半條命。
阮歆塵擦拭彩玉臉上的眼淚,扯了一個微笑出來,「沒事了。」
「到底怎麼了?那醫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