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但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等著三月七和星一起回到了客棧的時候,看到眾人沉默嚴肅的表情,倒是給兩人嚇了一跳。
「哇,你們幾個默不作聲的站在房間裡,我還以為又是哪門子的規則怪談呢。」
三月七被嚇得差點炸了毛,房間裡都沒怎麼開燈,所以顯得有幾分昏暗。
雲霄這幾人又是默不作聲的在一個房間裡面擠著,簇擁著床鋪站在附近。
一個個的自然是表情都極為的詭異又有些恐怖。
「你們兩個,在外面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當然沒有啦,能遇到什麼危險,今天外面可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呢,我還拍了不少照片。」
三月七有些自豪的聚了聚自己手中的相機。
不過看到白露面色有些不太好的躺在床鋪上休息。
青雀伸手按著麻將盤,自顧自的坐在一旁搭積木。
雲霄守在白露身邊,神色有些凝重的樣子,陰雲積攢在眉頭之上,怎麼都化不開來。
「啊偶,好像氣氛有些嚴肅呢,小三月,要不然我們過會兒再來吧。」
星似乎也覺得整個房間裡的低氣壓有點可怕,想拉著三月快點先出去再說。
「都別急著走,先過來,咱們遇到麻煩事了,生死存亡相關的,還得麻煩你們的幫忙。」
「啊?咱們不是來度假的嗎,怎麼度假都能遇到麻煩事啊。」
三月七明顯是有點感覺鬱悶。
眼神里都有了幾分小小的幽怨,不過雲霄並不在意,而是看著身邊躺著的白露說道。
「總之就是很麻煩,而且這顆星球明顯比咱們想像中的更危險,先進門開燈,我和你們說說。」
很快,房間裡的眾人再次齊聚一堂。
等聽到了雲霄等人說完了之前的遭遇,還有關於這顆星球的恐怖陰謀之處。
甚至雲霄都沒藏著掖著,將那位石心十人,瑪瑙小姐留存在這裡的後手也說了出來。
畢竟眾人都算得上是朋友了,這一次也要成為生死與共的戰友,藏著掖著只會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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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度假旅行,沒想到會有這種展開啊,神了,難怪在路上能看到這麼多的怪談體驗館呢。」
三月七有些感慨,不過順手還是拿起了自己的相機。
展示了一下自己在那個怪談體驗館裡面感受到的很多事情。
比如說帶上一個科技感十足的頭盔設備。
隨後進入一個特殊的房間裡,眼前的一切景色都是無比的真實,甚至三月七還拿著相機給自己拍了好幾張。
也給周圍的環境拍了好幾張的照片。
頭盔之內看到的外界景色里,能看得出面前有很多很多的人影,但是在相機的角度下,就只能看到空蕩蕩的一片房間。
雖然景色布局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就是沒有頭盔里看到的那樣有人氣。
星也在後續找到了三月七之後,兩人在街道上逛了很久,並且了解了很多的當地風土人情。
這裡似乎除了信奉巡獵星神的人多之外,更多的則是信奉龍神。
似乎這位龍神也有著不俗的地位,甚至足以和那位巡獵星神媲美的程度。
家家戶戶幾乎都能看到一條龍的圖案,只是很多都比較隱晦而不明顯。
不仔細看的話說不定真看不出來的那種。
「但當我們想問這些話題的時候,這些人又是諱莫如深,誰都不肯說這種事情。」
「等一下,三月小姐,你們說你們詢問過關於龍形圖案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憶者的聲音忽然傳來,看向了一旁的三月七和星。
兩人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明顯沒有否認的意思。
紛紛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憶者略帶詫異的目光。
而憶者則是撓了撓頭髮,身材一如既往的保持了女化之後雲霄的姿態。
順手一撩,耳邊的長髮隨風飄飛了幾下,反而是更顯了幾分韻味。
不得不說,這位憶者小姐是真會撩人,尤其是女孩子。
話說她為什麼就是不能注意一下,用的是自己的容貌呢?
雲霄有些無語,但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發作什麼。
只是伸手按了按面前白露的腦袋,看了看她氣血恢復的如何。
順便伸手直接抓起了床頭的一盆綠植。
黑色火焰瞬間吞噬了綠植,而又有一團白色的烈火在白露的額頭燃燒。
迅速的恢復了白露略有些慘白的臉色,神態也輕鬆了不少。
憶者的目光略微停頓了一下,這才說道。
「其實之前我去過周圍一圈,很多家住戶的記憶中,探尋他們的記憶。」
「但,無一例外,我並未從他們的記憶中找到關於龍形圖騰在家裡出現的記憶,他們就像是毫無根據,毫無理由的,盲目去信奉這樣的一個存在。」
沒有關於圖騰的記憶,但就是去相信這一類東西。
明顯詭異的不像話,雲璃此時也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
「所以,這就是白露和錦余被盯上的原因嗎,幸虧沒把列車開進來,不然這麼多的持明卵,整個潘龍星怕是要直接開自助餐了吧?」
這話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云霄解釋過現在無法聯絡外界的時候。
就連三月七和星也嘗試過了,無法和列車取得聯繫。
這就真的很無奈了,這顆星球正在發生他們也不知道的轉變,現在的情況來看,就是只能見招拆招。
「陷入僵局,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了嗎?我還是不喜歡被人攻擊的樣子,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宰了狗皇帝,到時候不就真相大白了?」
星立刻舉起手來,說出了這樣的提議。
這話說出來的同時,三月七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了過去。
「我以為會說出這種話的人,是雲霄,沒想到居然是你會先提出這個……」
「有什麼問題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們現在有這麼一位打手,不趁著現在用了,還想和貝洛伯格那個時候一樣,被銀鬃鐵衛追著跑嗎?」
話糙理不糙。
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意思,只是,天色都變黑了,這個時候就算說要前往皇宮找那狗皇帝問清楚情況。
那麼大的一片領地,飛過去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更何況到時候眾人更大的可能還得是用腿跑的。
這估計跑到皇宮去,還得花個幾天幾夜吧。
到時候別說刺殺皇帝,他們能有人還有力氣爬進去還是個未知數。
「硬體條件不足,不過暴力破局也並非是最壞的選擇。」
雲霄眼裡齒輪倒轉,開始判斷當下的局勢來進行未來景色的推演。
休息了片刻,等自己的精神恢復了不少,雲霄就可以進行對未來的勘測和博識尊推演結果的提取。
他很快就從中找到了很多關於暴力破局的景色。
只是——
在這之後怕是會掀起一場大屠殺來。
無休無止,永無盡頭的屠殺,直至殺光這裡的所有人才算為止。
而且,雲霄是不擔心能一直殺下去的,他的殺氣足以讓他不斷的進行所謂的以戰養戰。
利用敵人的血氣和生命來灌注自己體內的殺意。
過去和步離人戰鬥的時候,基本也都是用這種方法,維持自己長時間保持高昂戰鬥力。
當然也不是毫無代價。
每一次的代價,可能造成的結果就是自己會當場昏死,最長昏迷時間甚至到達了一個月。
整個人渾身肌肉幾乎溶解大半,但相對的恢復力也得到了很大的增幅。
實力和殺氣都有了明顯的增長,每一次感覺實力突破瓶頸的時候,這麼做總歸是最快捷的。
前提得要有這麼多的敵人殺死。
但這裡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都是無罪之人,他自己是說服不了自己對這些手無寸鐵的人下殺手。
不過有時候,也不需要考慮這麼多。
只要威脅到了身邊之人的安全,他依舊是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下一刻,雲霄猛然睜眼,甩手一道破空的劍芒擦著眾人而過。
幾乎是順著所有人的縫隙之間嗖的一聲掠過,驟然穿透了窗戶之間的縫隙。
轟的一聲與空中的什麼東西猛然碰撞,發出不小的一聲爆炸悶響。
下一秒,一道痛苦的慘叫聲從附近的住宅區傳來。
雲霄微微閉上雙眼,再次睜開之時,眼眸中仿佛暗藏了一條深邃的血影。
「在這之前,弄髒手的事情還是我來做比較好,這附近,我必須要肅清一下了。」
說著,雲霄背後猛然亮起了五柄飛劍的光芒來。
嗖嗖嗖的破空聲飛射而出,這些飛劍的速度幾乎是肉眼都無法趕超的存在。
環繞在周圍居民樓或者住宅區之中,一瞬間便發出了千奇百怪的各種慘叫。
甚至這個時候透過窗戶,都能看到不少透出燈火的房間之中都噴灑大量的鮮血。
感覺,就像是此時此刻正在上映著某種詭異恐怖的畫卷。
飛劍所掠過的地方,每一個窗口都會噴出大量的鮮血。
而這些毫無疑問,雲霄沒有一個是殺錯了的人。
這些人此時此刻的目光露骨的,就算是隔著一堵牆也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渴望想要奪走白露,他便不會再有任何猶豫,大開殺戒又如何。
畏畏縮縮,畏手畏腳才不是他的風格,和那位老前輩說的一樣。
貫徹【殺】這一字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