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韓卓的第一反應是唬誰呢?
雖然太皇太后從來沒在韓卓面前,真正顯露出她的實力。
但隨著韓卓自身實力的變強,他也越發覺得太皇太后深不可測!
也正因如此,在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韓卓是打死都不信的。
但是他發現,這兩個婢女的確是太皇太后身邊的貼身心腹。
於是,韓卓就懷揣著強烈的好奇心,跟著他們回到了宮中。
從外邊回宮的過程當中,韓卓還一直保持著警惕之心,他懷疑這兩人想要謀害自己。
可是真到了太皇太后的宮苑,韓卓就意識到,事情好像不一般了。
別的不說,韓卓發現太皇太后寢宮的大門,有一扇居然不見了!
同時,牆壁上更是出現了一道非常凌厲的劍痕!
這劍痕應該是劍氣帶出來的效果。
一劍過去,大概在牆壁上留下了長達幾十尺的痕跡!
就連牆壁也被開出了縫隙!
如果是人的話,根本無法承受,必然是一劍斬成兩段!
兩個婢女並沒有進入宮殿之中,而是站在外頭。
韓卓也是儘量小心翼翼地深入。
當韓卓跨過宮殿的門檻,就見到太皇太后還是如平時那樣,躺在胡床上。
但唯一的區別是,太皇太后此時已經不復平日裡的雍容華貴,她顯得略有些狼狽。
至少,她身上穿著的衣物有些破碎。
從韓卓這個角度,甚至能夠見到一抹雪白從鎖骨往下區域呈現出來。
同時,太皇太后平日裡,明艷動人的臉蛋也顯得有些蒼白。
韓卓當從明面便可判斷出,她受了很重的內傷。
韓卓迅速走上前,對著塗山衛鴻拱手一拜,他說:「娘娘,您怎麼了?」
「按理來說,李氏家族那班子土雞瓦狗,連您的宮殿大門都進不來,您怎麼會受傷?」
平時,塗山衛鴻給韓卓的感覺,猶如高高在上的天界神女。
她站在雲端上,所有人都得仰望。
因此,也會有一種很強烈的距離感。
但是現在韓卓卻發現,他如此近距離看著塗山衛鴻,彼此之間,甚至能夠感受到塗山衛鴻身上帶有一種很特別的馨香。
而且,她現在看著非常虛弱,虛弱到就連韓卓都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上前攙扶住她。
不過,理智還是讓韓卓控制住了。
親娘哎!
這個是太皇太后,神女宮的宮主,天下最危險的女人之一!
哪怕是江湖上那些名門大派的掌門、宗主見到她,都得腿腳打擺子、撒丫子跑路!
可是,這一刻她卻像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柔弱女子,靜靜地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如紙。
同時,平日裡身上那隱隱存在的威懾之力,生人勿近的感覺也消失了。
韓卓則是輕輕地皺著眉頭,他實在想不到,是什麼樣的人讓實力如此強大的太皇太后,受到這麼嚴重的傷。
這已經超出了韓卓自身的認知,以至於平時對塗山衛鴻由著本能敬畏且、不敢靠近的韓卓都忍不自禁地蹲下身來。
他直接伸手搭在了塗山衛鴻,那略顯冰涼的手腕上。
僅僅一下,韓卓的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
他發現,塗山衛鴻受的傷很重!
這是內傷!
儘管她的臟器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她的經絡,卻或多或少的受到了迫害和阻塞。
同時韓卓能夠明顯感覺到,塗山衛鴻血脈之中的氣,很短促!
也就是說,她丹田之中的內力,應該所剩無幾了。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韓卓的手已經下意識地伸過去,打算觸碰到塗山衛鴻的丹田。
但他手放到一半又迅速收了住。
韓卓直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冷汗直冒!
我去!
我剛才想要幹什麼來著?
觸碰太皇太后的丹田?
自己現在跟前躺著的,可是太皇太后啊!
且不說這位牛氣沖天的大姐姐,平時有多厲害,就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塗山時若,那也是個刺頭!
韓卓自問跟塗山時若如果鬥起來的話,自己如果挺不過30招,就必輸無疑!
過了三十招嘛,嘿嘿,韓卓自問能立於不敗之地!
畢竟男人嘛,主打一個持久!
韓卓這時候,把手收了回來。
他定定地看著塗山衛鴻,說:「娘娘,您為何傷得如此之重?」
「究竟是誰幹的?」
塗山衛鴻並沒有直言對手是誰,而是詢問韓卓:「本宮聽時若說過,天劍門的長老天生體質冰寒,你通過自身的內力,修復了她的頑疾?」
韓卓一聽到這話,連忙擺手,同時也嚇得後退了兩步。
我去!
這時若姐姐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這麼機密的事情,私底下跟自己嘴炮幾聲也就算了,怎麼能跟太皇太后說?
但想想,塗山時若那性格,好像普天之下無論什麼事都不能瞞住太皇太后。
韓卓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回娘娘,確有其事。」
「只不過那個方法對別人可以,但對娘娘不行。」
塗山衛鴻聽到這話,那好看的柳眉,當下就微微皺了一下。
她說:「為何?難不成本宮還不配!」
韓卓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樣的!娘娘,您聽我說先別動氣。」
「本宮沒有動氣!」塗山衛鴻說這話的時候,那眼神都微微地瞥開。
從韓卓這個角度上看,儼然就是個受了氣的小姑娘似的。
他都不明白,太皇太后現在的心理是一個怎樣的狀態。
不過,眼下倒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韓卓知道太皇太后受傷很重,必須趕緊替她療傷。
但是,自己跟自家娘們幹的那種事情,肯定不能用在太皇太后身上了。
不然的話,就算太皇太后事後不追究,那時若姐姐也會天天拿著劍,在後邊捅他!
菊花難保不殘啊!
韓卓有些懊惱地抓了抓後腦勺,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
他終於直言不諱地把這件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
「娘娘,其實我救別人的方式有些與眾不同。」
「是通過、呃,通過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說!」
「那個雙修的方法!」韓卓最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又退了好幾步。
果然,此話一出,塗山衛鴻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即刻閃過一抹寒芒!
她當下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韓卓感覺到自己脖子上好像架了一把刀一樣,颼颼涼!
塗山衛鴻沉著聲線說道:「你的真氣至剛至陽,說明你所修煉的功法亦是如此。」
「那天劍門的女長老,不過只是寒性體質,你只要與她近距離接觸,身體內的氣過度到她的經絡之中,互相交匯便可治療,為何要用如此、如此……手段!」
這種羞人的話,就連太皇太后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