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安聽完之後笑著搖了搖頭。
把他拜師學藝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秀雲聽完之後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頭朝房樑上看去。
見到沒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說道。
「這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萬一要是天天趴在外面偷聽咱們說話,那還得了?」
趙興安這是開口安慰道。
「這俗話說得好,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劉大年是個謹慎人。」
「他看中的人必定不是莽撞之輩,我想這位好漢不會如此做的。」
「要不然的話,怎麼到了現在都不表明身份,說白了還是在暗中觀察。」
劉秀雲還是有些不安。
「可是這樣的人,底細都不透露出來,讓人如何安心?」
趙興安對此卻不以為意。
「大凡有本事的人都是有些脾氣的,咱們不著急慢慢來。」
「哪怕他是一塊石頭,我都要把他給捂熱了。」
看他說的如此自信,劉秀雲也就不再多言。
次日一早上官文滿面春風的過府相見。
一見面他就笑著說道。
「幸不辱命,這一次楊家老大那邊答應再加一千兩,馬富貴那邊也是同樣的數目。」
說到這裡,他話語略微一停,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趙興安一看就知道他是有話要說,當即便開口詢問。
「上官兄有什麼不妨直說,何必遮遮掩掩?」
上官文這才開口道。
「這是個馬富貴精明的很,猜到了一些想要面見南宮將軍,是私下相見!」
趙興安眉毛輕輕一挑,並沒有答應下來,而是開口詢問。
「上官兄對此事有何看法?」
上官文呵呵一笑。
「這就要看趙賢弟你跟南宮將軍的交情如何了,如果交情好,見一面倒也無妨。」
「就怕是點頭之交,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將來這南宮將軍會跟著馬富貴攪合在一起。」
「如此一來,對咱們兄弟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從這話裡面就能夠聽得出來,上官文也是不想促成此事。
不過他又想從馬富貴那邊賺銀子,對於這個要求也不好推脫。
趙興安當即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就讓他見一面,左右也不會妨礙咱們兄弟之間的事。」
上官文看他說的如此自信,心中大定。
「好,那下午我便通知馬富貴去。」
這時候趙興安開口詢問。
「楊家老五那邊怎麼說?」
提起來楊家老五,上官文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這傢伙整個掉錢眼裡面了,讓他加些銀子,他還不願意淨跟我扯皮。」
「我也想過,反正楊家老大和馬富貴都已經答應下來了,不差他這一個。」
「到時候他不願意把這名額讓給別人,肯定有人願意掏錢。」
反正這個事情是他上官文操作的,最後得罪人也是他的事,跟自己無關。
因此趙興安心裡也沒什麼負擔當下點了點頭。
「既然上官兄有了安排,那我也就放心了。」
這時候上官文便開口說道。
「對了,今天早上的時候,有一隊人從城外而來,看樣子像是南宮將軍。」
趙興安心裡明白。
估計是上官文早就派人在那裡看著了,要不然也不會知道的這麼快。
反正現在事情已經辦好,趙興安也需要跟南宮烈打個招呼。
當下他便站起身來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走一趟。」
沒想到上官文也站起身來。
「趙賢弟,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問,如果南宮將軍有時間的話,就趁機見上一面。」
「如果將軍太忙,咱們另找時間也無所謂。」
見他如此急切,趙興安也就沒有多說,點了點頭。
「好,那就如上官兄所言,咱們一起出發。」
原本是想要分乘二車,但是上官文說路上兩人同乘一車也好說話。
趙興安也沒有拒絕答應下來。
上了車之後,上官文便仔細打聽他跟南宮烈之間的交情。
於是趙興安就把香皂廠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說的很是含糊其中細節並沒有點明。
等他說完之後,上官婉不由得很是感慨。
「還是趙賢弟會做人了,那麼早就提前布局,怪不得南宮將軍對你青眼有加。」
「看起來今後我還是要學學趙賢弟,提前下手才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
趙興安當然一笑,不以為意。
到了驛站,一通報過,不多時便有親隨請趙興安進去說話。
南宮烈看到他來,便笑著開口詢問。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趙興安便把上官文的話給複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南宮烈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這個上官文做這些事情倒是一把好手,既然他想見我那就讓他進來吧。」
「我想看看他見到我之後有什麼話好說。」
上官文也沒有想到南宮烈這麼痛快,沒等多久就請他入內相見。
一臉興奮的進入房間,拱手一禮。
「在下上官文見過南宮將軍!」
南宮烈呵呵一笑。
「這次能夠湊足這麼多銀子,還是多虧了上官舉人,我這人向來好交朋友。」
「這次你幫了我一個忙,可是有什麼忙我能幫你的?有的話不妨直說。」
上官文聽完之後馬上拱手說道。
「將軍嚴重了,我在這泗水縣就是一個閒人,哪有事情能夠勞動將軍的。」
南宮烈一聽眉頭輕輕一皺。
「咱是個粗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你要是這麼說,咱就真當有這麼回事了。」
這話可是把上官文打的措手不及。
他擔心著南宮烈就此接過自己這一場就是白忙活了。
於是上官文趕緊開口說道。
「其實我做這麼多事情,也是想要為自己求個前場,還希望將軍指個明路。」
聽到這話南宮烈嘴角上翹微微一笑。
「說老實話,咱們兩個是打過照面的,當初你在呂大人手下擔任幕僚。」
「估計上官舉人是忘了吧?」
上官文一聽臉色頓時一白,說老實話,他還真沒這個印象。
看他這副表情,南宮烈的笑容變得有些玩味,開口說道。
「在這官場之上,找靠山也是個技術活,不能說是個官就往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