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浪嘿嘿一笑,臉上洋溢著調皮的神色,緩緩地將手中的飯盒遞了出來。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仿佛是在故意挑釁一般。
「哼,姓董的那個傢伙已經倒台了,你現在沒了靠山,以後可別想再來這個窗口蹭飯了!」傻柱雙手叉腰,斜著眼睛盯著李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高聲大喊道。
李浪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猛地接過飯盒,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對準傻柱的臉,將整個飯盒隔空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巨響,飯盒直接扣在了傻柱的面門上。湯汁、飯粒、碎肉等物瞬間掛滿了他一臉,看上去十分狼狽。
傻柱伸手抹去臉上的飯菜,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羞辱。他擼起袖子,怒氣沖沖地衝進廚房,找了一把菜刀就往外沖。
「啊……」周圍的人群發出一片驚呼聲,他們紛紛後退,生怕被傻柱誤傷。
然而,李浪卻絲毫不懼。他握緊拳頭,跨前兩步,準備迎接傻柱的攻擊。他的眼神堅定而果敢,仿佛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眼看流血事件就要發生,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斷喝:「給我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蘇廠長快步走來。他的臉上帶著嚴肅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傻柱見狀,右手將刀藏在身後,左手指著李浪,吞吞吐吐地說道:「他……他打我!」
蘇廠長用力一揮手,命令道:「都別說,你倆跟我到辦公室!」
兩人無奈地跟著蘇廠長來到了辦公室。經過一番批評教育後,他們各自回到了工作崗位上。然而,這件事卻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下午上班時,易中海故意走到李浪身邊,臉上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神情。他陰陽怪氣地問道:「聽說,董科長被停職了,是嗎?」
李浪白了他一眼,大聲搶白道:「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與憤怒。
易中海嘿嘿一笑,似乎對李浪的反應早有預料。他背負著雙手,哼著小曲兒離開了。他的背影顯得洋洋得意,仿佛已經在這場爭鬥中取得了勝利。
當晚回到家後,李浪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慢慢思索著這件事該怎麼辦。他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迷茫與擔憂。
「若是李副廠長真的死了……」他自言自語道,「雖然我不是直接責任人,但肯定也逃不了干係。估計判刑是免不了的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嘆了口氣。他端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他閉上眼睛,開始默默地祈禱:「希望李副廠長能夠挺過這一關,保住性命。」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陣陣哭聲。李浪仔細一聽,原來是劉海中的老婆在哭。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絕望與無助,讓人聽了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天呀,我家那位怎麼就出事了?」她哭喊道,「竟然被拘留審查了!」
李浪聽到這裡,心裡也不是滋味。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心想:「這劉海中啊,就是官癮太大。若他不送什麼豹子鞭給李副廠長,說不定現在什麼事都沒有呢。」
然而,話說回來,李浪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也十分危急。說不定過兩天,自己也會被抓起來。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一陣恐懼與不安。
第二天是星期天,李浪決定去醫院看望李副廠長的病情。他穿上衣服,洗漱完畢後,便匆匆出了門。
到了醫院後,他詢問了醫生關於李副廠長的病情。醫生告訴他,李副廠長的病情十分嚴重,如今已經昏迷不醒。能否醒過來,就要看他的命夠不夠硬了。
李浪聽完醫生的話後,心裡的弦頓時蹦緊了。他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李副廠長。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生氣。李浪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與絕望感。
哎,這事麻煩了!他心想。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李浪輕輕嘆了口氣,腳步沉重地走出醫院的大門,仿佛肩上扛著千斤重擔。為了緩解心中的煩悶,他推出了那輛老舊卻可靠的自行車,決定騎上街頭,讓微風拂面,帶走心中的陰霾。
街道兩旁的景色如同往常一樣繁忙而喧囂,但李浪的心境卻與之格格不入。他漫無目的地騎行著,直到前方路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何雨水,那個總是充滿活力,笑容滿面的女孩,此刻卻低垂著頭,神情落寞地在街上遊蕩。
「雨水?」李浪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何雨水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像是被彈簧彈起一般,飛快地沖向李浪,毫不猶豫地跳上了他的自行車后座。她的動作如此突然,以至於李浪都來不及反應,身體猛地一晃,自行車開始以一種極其不穩定的蛇形軌跡向前行進。
「哎呀,慢點,慢點!」李浪一邊努力保持著平衡,一邊喊道,但話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何雨水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警告,雙手緊緊摟住了李浪的腰,仿佛害怕他下一秒就會消失。李浪感到腰部被一股溫暖而堅定的力量環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哈哈,你緊張了!」何雨水大笑起來,聲音清脆悅耳,雙手摟得更緊了,仿佛要將這份快樂傳遞給李浪。
兩人在歡聲笑語中騎行,李浪的心情逐漸放鬆下來,那些困擾他的煩惱仿佛都被風吹散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悅,這種感覺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他忍不住想要與何雨水分享。
「雨水,你看那邊的公園,我們進去划船吧!」李浪指著前方的一個公園,提議道。
何雨水欣然同意,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們來到湖邊,立刻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湖水在陽光下閃爍著粼粼波光,像是無數顆璀璨的寶石在跳躍。湖邊的白樺樹葉子已經變成了金黃色,一片片落葉如同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整個景象如同一幅精美的油畫。
湖面上,一對白色天鵝正悠閒地游弋著,它們時而低頭覓食,時而振翅高飛,彼此間的默契和恩愛讓人羨慕不已。湖邊,幾對戀人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享受著這份寧靜和甜蜜。
「我們趕緊划船吧!」何雨水迫不及待地拉著李浪走向划艇。
兩人登上一張划艇,開始悠哉悠哉地往湖中間划去。何雨水興奮地划動著槳,不時還向李浪潑水,看著他極力躲閃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
突然,何雨水一個趔趄,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徑直摔倒在李浪的懷中。小艇劇烈地晃動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翻覆。何雨水嚇得緊緊摟住了李浪的腰,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李浪的心跳加速,一股熱血湧上心頭,他忍不住也摟緊了何雨水的腰。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兩人都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親密中,無法自拔。
「李浪哥,你……」何雨水羞澀地低下了頭,臉頰上泛起了兩朵紅雲。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汽艇的轟鳴聲和遊客的嬉笑聲。兩人頓時覺得不妥,連忙鬆開了手。何雨水害羞地雙手捂臉,把頭別過一邊,不敢看李浪。
「咳咳……」李浪清咳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他穩住晃動的小艇後,開始慢慢地劃往岸邊。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享受著這份寧靜和尷尬中的甜蜜。
終於,他們回到了岸邊,結束了這段短暫的划船之旅。兩人在公園裡一直玩到黃昏時分,才依依不捨地騎著自行車回到了院子。
在院門口,他們遇到了郝東。他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時抬頭張望,似乎在等人。李浪讓何雨水推車進去,自己則走過去和郝東打招呼。
「郝東哥,你在這幹嘛呢?」李浪問道。
郝東左右迅速掃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我哥們鬆口了,他不要豬肉和麵粉了,要錢和票證也行。」
李浪聞言,心中升起一絲疑慮。他沉默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慢慢放進嘴裡,動作誇張地咀嚼著。他一邊嚼糖,一邊盯著郝東,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出破綻。
「你哥們到底是幹啥的?」李浪終於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質疑。
郝東的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地說:「他……他就是做點小生意唄。」
李浪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郝東在撒謊。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選擇了一種更委婉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郝東哥,你這樣可不行啊。咱們是兄弟,有啥事你得跟我說實話。要是你讓我幫你辦的是違法亂紀的事,那我可不能幫你。」李浪語重心長地說。
郝東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愧疚。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說:「李浪弟,你放心吧。我哥們的事絕對乾淨利索,不會讓你為難的。」
「李浪,你是不是心裡想著用點錢就能解決問題?」李浪停下腳步,眼神直截了當地盯著對方,決定不再拐彎抹角,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對方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手不自覺地抓著耳朵,支支吾吾地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呸!」李浪見狀,不客氣地將嘴裡剛含的糖吐在地上,隨後猛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決,「錢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但你得幫我辦一件事。」
郝東一聽,眼睛瞬間一亮,急切地問道:「什麼事?李浪,你儘管說,只要能辦到的,我一定給你辦妥!」
李浪微微低頭,湊近郝東的耳邊,壓低聲音快速說了幾句。郝東聽完,連連點頭,隨即轉身匆匆離去,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原來,李浪是讓郝東去暗中調查一下捲毛牛主任的背景和來歷。李浪總覺得李副廠長吃假藥的事情背後,隱藏著更為複雜的內幕,這其中的蹊蹺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回到院內,李浪剛踏進門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趴在自家屋子的窗台上。仔細一瞧,原來是許大茂。
「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幹什麼?」李浪大喝一聲,徑直衝了過去。
許大茂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子猛地一顫,隨即轉身想要逃跑。但李浪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衣領。
「哼,做賊心虛還想跑?」李浪冷哼一聲,抓住許大茂的胳膊,用力一捏。
「啊——」許大茂頓時臉色煞白,疼得直呼出聲,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和求饒。
「快說,你到底在這裡幹什麼?」李浪鬆開手,眼神凌厲地盯著許大茂。
許大茂深吸一口氣,緩過神來,開始吞吞吐吐地講述起原因。說完後,他連連搖頭,眼中滿是擔憂:「李哥,你這次真的是攤上大事了。」
李浪聞言,眉頭緊鎖,心裡暗自嘀咕:看來,這事情遠比想像中複雜得多。
原來,許大茂是受廠保衛科的委託,來這裡盯梢李浪的。得知真相後,李浪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憤怒也有無奈。
他回到屋內,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思考著心事。此時,門外突然傳來閆富貴的大聲叫喊:「全院召開大會了!大家快出來!」
李浪撇了撇嘴,慢騰騰地站起身,朝院中走去。剛到院中,只見桌邊已經坐著易中海和閆富貴兩人,周圍站滿了四合院的居民。
劉海中的老婆在人群中哭哭啼啼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淒涼和無奈。到場的居民個個沉著臉,低頭不語,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和沉悶。
這已經是實行減糧食供應的半個月了。居民們每天減少吃飯量,肚子餓得咕咕叫。在這樣的情況下,四合院的大會也顯得毫無精神可言。
閆富貴站起身,掃視了眾人一眼後,大聲說道:「今天的大會由我主持,主要講一件事!」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閆富貴說話。閆富貴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通過一些關係,找到了一條路子可以搞到糧票。但是呢,需要點錢買禮物送人。」
說完後,閆富貴的目光定格在李浪的面門上,意思很明顯,想讓李浪出錢買禮物。
李浪聞言,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問道:「這事靠不靠譜?你可別拿我們當猴耍!」
閆富貴見狀,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李浪你放心,這事絕對靠譜!我已經打聽清楚了。」
說完後,他再次將目光定格在李浪身上,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和懇求。
李浪皺了皺眉,沉默片刻後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不能出錢買禮物!做善事也需要有個度吧?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包下整個四合院居民的福利吧?」
閆富貴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急了:「李浪啊李浪,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我們大家都是一個院的鄰居,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你這次要是能幫忙出點錢,以後大家肯定會記得你的好。」
李浪聞言冷笑一聲:「記得我的好?哼,我可不需要這些虛名。再說了,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來找我幫忙,那我豈不是得傾家蕩產?」
閆富貴被李浪的話噎得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周圍的居民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的人覺得李浪說得有道理,不能總是依賴別人;有的人則覺得李浪太過自私,不肯為鄰里鄉親出一把力。
「李浪啊,你這話就說得太過了。」易中海這時開口了,「我們大家都是一個院的,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現在有能力幫忙就幫一把嘛。」
李浪聞言嘆了口氣道:「易大爺啊,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就有問題。為什麼要花錢買禮物才能搞到糧票呢?這不是明擺著讓人走後門嗎?這種行為我可不支持。」
易中海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悅:「李浪啊李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現在糧食這麼緊張,大傢伙都吃不飽飯。要是能搞到糧票緩解一下燃眉之急那也是好的啊。」
李浪搖了搖頭道:「話雖這麼說沒錯。但是我就是覺得這種做法不妥當。我們不能助長這種不正之風啊。」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李浪你說得輕巧!你要是能餓幾天肚子試試?看你還會不會這麼說!」
李浪聞言一愣,隨即反駁道:「我當然也能餓肚子!但是我不會因為餓肚子就放棄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話音剛落,人群中又有人喊道:「那你就別在這裡說風涼話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給我們大傢伙想想辦法啊!」
李浪聞言有些無奈:「我也想辦法啊!但是我現在能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神仙!」
正當眾人爭執不下之際,突然有人喊道:「快看!有人送東西來了!」
眾人聞言紛紛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陌生男子手裡提著幾個袋子走了進來。男子將袋子放在桌上後說道:「這是我家主人讓我送來的。說是給各位鄰居的一點心意。」
眾人聞言紛紛圍了上來查看袋子裡的東西。只見袋子裡裝著一些糧食和蔬菜等物品。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對於現在缺衣少食的眾人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這是誰啊?這麼好心?」有人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男子搖了搖頭道,「我家主人說了這些東西是送給有需要的人的。」
說完後男子便轉身離去了。眾人望著男子離去的背影紛紛議論起來。有的人猜測這是哪位好心人送的;有的人則覺得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李浪望著桌上的東西心中暗自思量:這到底是誰送的呢?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送這些東西來?難道是在試探什麼嗎?
正當他思索之際,閆富貴突然開口道:「既然有人送東西來了那我們就先分了吧。大傢伙都餓著肚子呢。」
說完後閆富貴便開始組織眾人分發東西。李浪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
分發完畢後眾人便開始各自回家準備做飯了。李浪回到屋內坐在桌前靜靜地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覺得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什麼蹊蹺。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送東西來呢?而且這個人還如此神秘連面都不露一下。
他決定要暗中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的真相。於是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向外望去。只見夜色已經降臨四合院內一片寂靜。
他輕輕地關上窗戶回到桌前坐下開始制定計劃。他打算先從許大茂那裡入手看看他是否知道些什麼線索。
第二天一大早李浪便起床洗漱完畢後便出門去找許大茂了。他在廠門口等了一會兒便看到許大茂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
「許大茂!」李浪喊道。
許大茂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到是李浪後有些驚訝:「李浪?你怎麼在這裡?」
李浪走到他面前說道:「我有事情要問你。」
「什麼事情?」許大茂問道。
李浪壓低聲音說道:「昨天送東西來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許大茂聞言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啊。我昨天沒在這裡。」
李浪聞言皺了皺眉道:「那你昨天去哪裡了?」
許大茂有些支吾地說道:「我……我去親戚家了。」
李浪見狀心中更加確定了這個人的可疑之處。他決定要繼續追查下去。於是他說道:「許大茂你要是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吧。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們大家的利益。」
許大茂聞言嘆了口氣道:「李浪啊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浪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吧。」
這些人難道就不能自己動動腦筋,想個辦法解決嗎?
整個場地開始瀰漫著一股嘈雜的議論聲,仿佛是一個熱鬧非凡的市場。
「哎呀,這事兒可真是棘手啊!不過話說回來,走關係買禮物這種事情,在當今這個社會裡,也算是司空見慣了。」一個穿著灰色工作服的工人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是啊,這年頭,誰願意白忙活一場呢?沒點兒甜頭,誰會輕易出手相助啊。」另一個工人附和道,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絲世故和無奈。
……
眾人議論紛紛,口若懸河,但每當話題觸及到錢這個字眼時,卻都紛紛噤聲,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扼住了喉嚨。
李浪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無奈。
「究竟是什麼禮物,能讓你們如此為難?」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易中海突然開口,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人心。
閆富貴聞言,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易中海。聽完之後,李浪的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原來,對方看中的是玉田齋里的一個古董,那是一尊明朝留下來的玉麒麟,價值連城,意義非凡。
「老閆啊,那個傢伙憑什麼能搞到幾千斤麵粉票呢?」易中海端起茶缸,狐疑地喝了一口,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哦,他啊,是我們單位的會計。他們單位以前可是個大廠,有好幾千人呢。可惜啊,後來突然倒閉了。」閆富貴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倒閉了?那上頭髮下來的票呢?」易中海眉頭一皺,追問道。
「哎,都被他截留了一部分啊。那些遣散的工人,壓根兒就沒拿到票。」閆富貴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憤慨。
李浪聞言,心中暗自點頭:這事兒,或許可以考慮一下。畢竟,在這個年代,糧食可是比金子還要珍貴的東西啊!
「既然小李有他的苦衷,那我們大家就自己籌款去買玉麒麟吧。」閆富貴朝大家招了招手,提議道。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和爭執,最終大家決定每戶出十元,一共籌到了二百多元。這些錢雖然不多,但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裡,已經算是一筆巨款了。
大家算了算帳,發現如果加上李浪出的五百多元,一共能買五千斤麵粉。這樣算下來,每戶能分到二百多斤麵粉,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值了!最起碼不用挨餓了!」一個工人興奮地喊道。
閻富貴拿著錢,興沖沖地出了門。他的身影在眾人的視線中逐漸遠去,仿佛是去執行一項神聖而偉大的使命。
第二天上班,李浪剛到車間,便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平時熱鬧非凡的車間裡,此刻卻顯得格外寂靜。
幾十台工具機中,只有幾台在轟鳴作響。工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有幾個人甚至還在悠閒地嗑著瓜子。而平時來回巡視的車間主任,此刻也沒了蹤影。
易中海坐在工作檯邊,神態悠閒地喝著茶。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種從容和淡定,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已經了如指掌。
李浪好奇地擠入人群打聽情況。聽完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原來,蘇廠長被撤職了!是被李副廠長的親爹下令撤掉的!
現在廠里主要領導人空缺,人心浮動。各個車間的主任都忙著活動關係,想要替代蘇廠長的職位。整個工廠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李浪!你偷懶啊!怎麼不去幹活!」這時,平時對李浪笑臉相迎的樊組長突然大聲喝道。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子劃破了寧靜的空氣。
這一聲呵斥,引得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李浪的身上。各種諷刺和嘲笑聲此起彼伏,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無能和軟弱。
「哈哈!這小子沒了靠山,得好好殺殺他的威風!」一個工人幸災樂禍地喊道。
「聽說董科長都被下放當清潔工了。」另一個工人補充道。
「哼哼!是得好好教育教育李浪這小子!」又一個工人附和道。
樊組長愈發得意起來,他走到李浪身邊,用一種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耳朵聾了啊?沒聽見嗎?快給我去搬鐵!」
「呸!」李浪毫不示弱地沖地上吐了一口痰,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挑釁。
「你!」樊組長氣得臉色發白,他指著李浪大吼道,「小子!我馬上寫報告!把你給辭退!」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人圍了過來,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們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表演,而李浪則是這場表演的主角。
李浪毫不畏懼地朝對方豎起了中指,冷笑道:「隨便你!反正我就這性格!」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這時,易中海緩緩地走了過來。他的步伐穩健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眾人的心弦上。
他沉著臉喝問道:「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人心。
樊組長見狀,連忙指著李浪大聲說道:「老易啊!你得管管你的徒弟了!上班沒紀律!不尊重上級!」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告狀和挑撥的意味。
易中海聞言,眉頭一挑,沖組長瞪了一眼:「胡鬧!我怎麼教徒弟還用你管?我進廠時你還穿開檔褲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組長被吼得臉色通紅,最後只能悻悻地走開。在這個車間裡,易中海的資格最老,連廠長都要敬他三分。他要是發起火來,可是誰都攔不住的。
今兒看到李浪被當眾呵斥,易中海這個做師傅的老臉自然是掛不住了。他當然要站出來護犢子,幫李浪說話。同時,他也想藉此機會打壓一下組長等人的威風。
接著,易中海把李浪拉回了自己的工位。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李浪說道:「小李啊!你說誰會當新廠長呢?」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種深邃和狡黠。
李浪聞言一愣,他沒想到易中海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想了想說道:「這個嘛……我也說不好。不過我看那李副廠長的親爹挺有勢力的,說不定會讓他兒子當上新廠長呢。」
「哦?是嗎?」易中海微微一笑,似乎對李浪的回答並不感到意外。他繼續說道,「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李浪聞言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易中海這是在試探他的口風,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計劃。
經過一番思考後,李浪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先穩住陣腳,觀察觀察形勢。看看那個李副廠長的親爹到底有什麼動作。然後再根據實際情況做出相應的對策。」
「嗯!不錯!你的想法很成熟!」易中海聞言點了點頭,對李浪的回答表示讚賞。他繼續說道,「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軒然大波。所以我們一定要保持警惕!」
說完之後,易中海便不再言語。他默默地喝著茶,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而李浪則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整個車間裡瀰漫著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氛。工人們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走進了車間。他的步伐穩健有力,臉上帶著一副冷漠而高傲的表情。
眾人見狀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好奇地打量著他。他們心中都在猜測著這個人的身份和來意。
中年男子走到車間中央,環視了一圈後說道:「大家好!我是新派來的車間主任!我叫趙剛!」他的聲音洪亮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人心。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示意,表示歡迎他的到來。然而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這個新來的車間主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呢?
趙剛似乎看穿了眾人的心思,他微微一笑說道:「大家放心!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帶好這個車間!讓我們的生產效益更上一層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
說完之後,趙剛便開始巡視車間。他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台工具機和每一個工人,仿佛在尋找著什麼重要的線索。
而李浪則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趙剛的一舉一動。他的心中充滿了警惕和好奇:這個新來的車間主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挑戰和機遇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趙剛逐漸熟悉了車間的情況。他開始制定出一系列的管理制度和生產計劃,試圖讓車間變得更加規範和高效。
然而,他的這些舉措卻引起了一些工人的不滿和牴觸。他們覺得趙剛太過嚴厲和苛刻,讓他們失去了往日的自由和輕鬆。
於是,一些工人開始暗中抵制趙剛的管理。他們故意拖延工作進度、破壞生產設備、甚至偷竊生產材料。這些行為嚴重地影響了車間的正常生產秩序。
趙剛得知情況後大為震怒。他立即召集所有工人開會,嚴厲地批評了他們的行為,並要求他們立即改正。
然而,工人們卻對他的批評置若罔聞。他們依然我行我素地繼續著自己的行為。這讓趙剛感到十分無奈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