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略顯擁擠的院落里,陽光斑駁地灑在石板路上,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增添了幾分戲劇性。那年輕人站在院落中央,目光如炬,逐一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居民,仿佛在尋找著什麼至關重要的線索。他的眼神在林凡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輕輕搖頭,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是這個人。」
話音未落,他的目光便如游魚般靈活地轉向了其他居民,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出他的專業與敏銳。這時,賈張氏那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在人群中炸響,如同夏日午後的驚雷,讓人不禁側目:「看清楚了,千萬別放過壞蛋!全院只有姓林的有臘肉!」
林凡聽著這話,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他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這長舌婦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企圖將他拖入泥潭,實在是可惡至極!林凡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這潑婦付出代價。
就連一旁的趙所長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轉身怒視著賈張氏,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別亂說,不要打擾我們工作!」趙所長的威嚴在那一刻顯露無遺,賈張氏頓時偃旗息鼓,乖乖退到了一邊,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畏懼。
就在年輕人仔細辨認在場人員的過程中,林凡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人群,發現了一個躲在易中海身後的身影——閆富貴。他臉色煞白,如同一張白紙,肩頭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閆富貴的眼神不時地投向林凡這邊,那求救的目光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突然,年輕人的手指猛地一伸,指向了正瑟瑟發抖的閆富貴:「是他,就是戴眼鏡那個中年人!」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
話音剛落,兩名工商人員便如同獵豹般迅猛地撲了上去,一把將閆富貴揪到了場中央。閆富貴的身體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最終無力地癱倒在地,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解。
「確定是這人嗎?」趙所長沉聲問道,他的聲音在那一刻顯得格外莊重與威嚴。
「沒錯,就是他。」年輕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自信,「交換完時,他漏嘴說自己是老師,住紅星四合院,絕對不會騙我。」
年輕人的話語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圍觀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四起,如同夏日的蟬鳴般嘈雜而熱烈。
「這下沒錯,三大爺就是老師。」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帶著幾分調侃與戲謔。
「不對呀,閆老師去哪要這麼多臘肉?」另一個聲音緊接著提出疑問,語氣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看不出,三大爺平時炒菜,油都捨不得多放一滴,竟然去賣肉!」又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帶著幾分驚訝與嘲諷。
「……」
人群中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林凡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既為閆富貴的遭遇感到同情,又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震驚與不解。
賈張氏似乎總是熱衷於煽風點火,她那張嘴一張一合,又開始在人群中嚷嚷起來,聲音尖銳而刺耳:「還用得著問嗎?這事兒,肯定是和那個姓林的小子合夥乾的!」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篤定,仿佛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經她這麼一鬧騰,原本還在觀望的居民們,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了林凡。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好奇,甚至有一絲責備。畢竟,在這個年代,臘肉可是個稀罕物,除了林凡,誰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臘肉來呢?即便是去市面上找,也未必能找到如此大量的臘肉。
林凡站在人群中,臉上卻是一片平靜。他微微仰起頭,目光穿過人群,仿佛是在尋找著什麼。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在嘲笑賈張氏的無知和愚蠢。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都看我幹嘛?又不是我賣肉,你們還是聽聽三大爺怎麼說吧!」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他邊說邊朝身旁的閆富貴撇了撇嘴,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閆富貴此時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仿佛是被林凡的眼神嚇得。
趙所長見狀,大步流星地走到閆富貴身前。他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閆富貴,厲聲喝問道:「是你賣臘肉給這年輕人的嗎?」他的聲音洪亮有力,仿佛是要將閆富貴心中的秘密都震出來。
閆富貴此時嘴唇上下張合,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那張臉已經變得蒼白如紙。半響之後,他才低聲說道:「是……是我賣的。」他的聲音細若蚊蚋,但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你的臘肉哪來的?」趙所長乘勝追擊,連珠炮般地問出了下一個問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銳利和質疑,仿佛是要將閆富貴內心的每一個角落都照亮。
全場頓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閆富貴的身上,大家都想知道這上百斤的臘肉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閆富貴此時已經徹底慌了神,他顫抖著手指向林凡,聲音中帶著一絲膽怯:「是……是林凡的。」
人群頓時嗡的一下吵開了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聲音此起彼伏。
「喔,這下問題嚴重了,團伙作案啊!」一個中年男人大聲說道,他的臉上滿是驚訝和好奇。
「我就說嘛,林凡平時沒工作,怎麼就好吃好喝的,原來是倒買倒賣啊!」一個老太太撇著嘴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責備。
「這下有好戲看了,咱們就等著看熱鬧吧!」一個年輕人幸災樂禍地說道,他的臉上滿是興奮和期待。
賈張氏更是樂得大叫起來:「瞧,我沒說錯吧?最好把姓林的小子抓起來,讓他知道知道厲害!」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是要將林凡的耳朵都震聾。
此時,林凡的腦子在飛速地轉動著。他的心跳加速,手心也微微有些出汗。他深知,現在對方人證物證齊全,又是在這個特殊時期,自己很可能直接被定罪。遊街示眾還算輕的,判刑估計是逃不掉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環顧四周,發現人群中的眼神各異,有的同情、有的冷漠、有的幸災樂禍。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開始盤算著應對之策。
正當氣氛凝重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的時候,趙所長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緊緊鎖定在林凡的臉上,那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隨時都能將林凡的心思洞穿,準備一旦確認其罪行便立即採取行動。
林凡心中暗自焦急,額頭上不自覺地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突然靈光一閃,仿佛抓住了一線生機。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向前邁出了兩步,雙手攤開,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故意放大音量喊道:「臘肉,那確實是我家的,但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賣給閆富貴!」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狡黠,試圖在法律的邊緣遊走。他知道,在那個年代,「投機倒把」是個嚴重的罪名,指的是未經政府相關部門批准,私下裡進行商品買賣以謀取利潤的行為。而他此刻的辯解,正是要在這模糊的定義中尋找漏洞。
閆富貴在一旁聽著,起初還有些懵懂,但轉眼間,他似乎也從林凡的話中捕捉到了一絲生機,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浮木。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希望的火花,手指顫抖地指向林凡,聲音因激動而變得尖銳:「對,就是他!是他讓我拿著臘肉去鴿子市賣的!」
閆富貴的話音未落,便急切地想要掙脫身旁隊員的束縛,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前衝去,仿佛要親自將林凡的罪行公之於眾。
「小林,你這話可是親口對我說的,你不能不認帳啊!」閆富貴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求,幾分憤怒,他那張因激動而漲紅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扭曲。
林凡聞言,心中微微一怔。他確實曾對閆富貴提起過賣臘肉的事情,但那只是隨口一提,並未真正實施。此刻,面對閆富貴的指控,他感到一陣頭疼。然而,他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辜的笑容,雙手依舊攤開著,仿佛要展示自己內心的清白:「三大爺,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地道了。咱們都知道,說話得有證據,你說是我教唆你的,那請問,有誰能證明我說過這話呢?」
林凡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挑釁,幾分自信。他深知,在這個沒有監控、沒有錄音設備的年代,口說無憑是最有力的武器。他相信,只要自己堅持不認帳,對方就拿他沒辦法。
三大爺聞言,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林凡會來個死不認帳,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因為憤怒和無奈而扭曲得更加厲害,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趙所長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夠穿透人心:「既然你說臘肉不是你的,也不是你賣給閆富貴的,那難道它是偷來的?」
趙所長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已經認定了林凡的罪行。
閆富貴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顫抖起來。
人群之中,一個低沉而帶著幾分冷意的聲音突然響起,如同寒風穿透人群,直擊閆富貴的心房:「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偷盜他人財物,若是數額達到一定標準,最少也要面臨三年的牢獄之災啊!」這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閆富貴的腦海中炸響,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四肢百骸仿佛被冰雪封凍,連思維都變得遲緩起來。
「盜竊……判刑……」這幾個字在他腦海中反覆迴蕩,如同被判了無期徒刑的宣判,讓他的心臟一陣陣抽搐。一想到自己的名聲將因此掃地,工作、前途、甚至是整個人生都將毀於一旦,閆富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他顫抖著身體,用近乎乞求的目光望向林凡,那雙眼睛裡充滿了無助與絕望,仿佛是在說:「林凡,你是知道的,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救救我!」然而,林凡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故意扭過頭去,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我就奇了怪了,這幾天晚上曬在自家門前的臘肉怎麼總是不翼而飛,原來……」說到這裡,林凡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中帶著幾分深意,仿佛是在暗示著什麼。
趙所長聞言,眉頭緊鎖,嘴角勾起一抹深思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隨後朝身旁的隊員揮了揮手,聲音堅定而有力:「現在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鄰里糾紛了,而是構成了盜竊罪,必須把案件交給派出所處理。」
趙所長的話音剛落,閆富貴就像是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不……不,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啊!」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著,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即將面對的黑暗未來。
然而,就在這時,林凡卻突然伸手阻止了趙所長:「別!趙所長,我可沒報案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鬆與隨意,仿佛是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他轉頭看向眾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大家都是同住一個大院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誰拿點肉吃,我又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林凡的話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事情仿佛又有了新的轉機。盜竊百姓財物,若是想要立案調查,必須要有失主報案才行。而現在,失主林凡卻明確表示不追究此事,那這就只能算作是鄰裡間的一種「饋贈」了。
趙所長站在原地,沉默不語,他的眼神在眾人之間來回掃視,似乎在思考著應該如何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他的眉頭緊鎖著,嘴角微微下垂,透露出幾分威嚴與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