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入第五景禮的耳朵里,先是秦姝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和驚恐萬分的求救聲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心瞬間揪成一團。
接著是洶湧澎湃的水浪拍擊岸邊的聲音,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還夾雜著李雲升的哼聲,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縈繞在他耳邊。
此時的第五景禮呼吸變得愈發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好似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然而沒過多久,秦姝的求救聲突然發生了變化,轉變成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輕哼。
那哼聲時而高亢激昂,時而低沉婉轉,猶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利劍,無情地刺向第五景禮那顆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這些聲音本應只屬於他一個人啊!
就在這時,秦姝那宛若夜鶯啼鳴般婉轉悠揚的聲音再次傳來。
「徒兒,你放心的去吧,他會好好......照顧為師的。」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第五景禮的身上。
只見他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後嘴角緩緩溢出大口大口猩紅的鮮血。
剎那間,他整個人再也無法支撐下去,像一座崩塌的山峰一樣轟然倒地,徹底陷入了暈厥。
……
另一邊。
此時的秦姝早已經忘了自己的至寒仙體會把李雲升凍成冰棍,她只想和李雲升共赴雲雨。
伴隨著秦姝的那聲悽厲至極的慘叫,李雲升只覺得自己全身猛地一顫,仿佛有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氣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瘋狂地侵入到他的身體裡。
剎那間,他仿佛置身於深不見底的冰窟之中,那種寒冷簡直要將他的骨髓都給凍結起來。
即便他拼命地運轉著體內的靈力,試圖抵禦住這股可怕的寒意,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那股寒意就如同無孔不入的幽靈一般,仍舊源源不斷地侵蝕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和每一根經絡。
「什麼情況!」
這毫無徵兆的變故,令李雲升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而這聲驚呼似乎也讓原本意識模糊不清的秦姝稍微恢復了些許清明,只見她猶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雙手死死地摟住李雲升的脖頸,好像生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至寒仙體,你抵擋不住它所釋放出來的寒意。」
此時,秦姝的心底反倒暗暗長出了一口氣。
儘管她也不清楚李雲升為何會這般湊巧地在此刻出現,但眼下面臨的局勢無疑是目前所能想像到的最優解了。
實際上,就算是第五景禮妄圖強行奪取她的純元,最終的結局也只能是以命喪黃泉收場。
畢竟,想要奪取她的純元可沒那麼容易,因為其中蘊含著極為恐怖的極寒之力。
這種極寒之力絕非普通人能夠輕易承受並化解的,更難以將其轉化為自身可用的力量。
李雲升太強大了,他的出現攪動的整個南越都不得安靜。
如果李雲升死了,南越還是之前的南越,萬花宗還是之前的萬花宗。
雖然她失去了純元,但是也不會被任何人控制。
只有第五景禮那個逆徒,她自會親自清理。
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之後,李雲升也很快清楚了秦姝的心思。
大意了!
誰能想到,想要吞噬極寒之體的力量,竟然還會有如此風險。
此時此刻,李雲升的身軀已然被一層厚厚的冰霜所覆蓋,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即將被徹底凍結的冰雕一般,毫無生氣可言。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瞬間便想出了應對之策。
天地陰陽秘典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了維持陰陽之間的平衡狀態,既然如此,那麼他只需吞噬足量的至陽之氣,便有可能抵禦住體內肆虐的寒氣。
想到這裡,李雲升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著手嘗試運轉起天地陰陽秘典來。
只見他全神貫注地引導著功法的運行路線,周身的氣息也隨之變得狂暴起來。
剎那間,周圍天地間的陽氣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紛紛朝著李雲升所在的方向洶湧而來。
這些至陽之氣猶如一條條靈動的小蛇,順著李雲升全身的毛孔魚貫而入。
伴隨著每一道至陽之氣的融入,李雲升身上原本堅如磐石的冰霜迅速開始融化,並逐漸匯聚成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滴落在秦姝微微張開的紅唇之中。
李雲升嘴角微微翹起。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秦姝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剛想開口,然而李雲升重重地撞在了她的身上,讓她雙眼一翻,疼的險些失去意識。
只不過,很快她便不由自主的失去意識了,只剩雙手比耶。
沒過多久,李雲升便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原本相互抗衡的兩股力量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相互交融。
而那源自至寒仙體的強大力量,也在這個過程中一點一點地被李雲升盡數融合成了他體內的靈力。
與此同時,他的修為更是如同坐火箭一般急速攀升。
啵!
李雲升一舉衝破了化神境最後一層難以逾越的屏障,順利踏入了煉虛境。
緊接著,他的境界一路高歌猛進,從煉虛一重勢如破竹般接連突破至煉虛二重、煉虛三重、煉虛四重......直至達到煉虛九重之後,那股磅礴的力量方才緩緩減弱下來。
不得不說,秦姝給了他一個很大的驚喜。
為了回報,他只能傾囊相授了。
這一夜,秦姝的別院之中聲聲不息,哪怕藥效過去了,可她發現自己已經有些沉迷而無法自拔了。
……
後半夜時分,萬籟俱寂。
就在這時,原本躺在院子裡的第五景禮猛然間睜開了雙眼,那一瞬間,他只覺得一股鑽心刺骨的劇痛從身體各處洶湧而來,疼得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刺入他身體的五把劍並非實體,而是由陣法所凝聚而成。
很明顯,布陣之人李雲升此刻已然沉睡,導致陣法失去控制,所以釘入他身體的五把劍也消失了。
待疼痛稍稍緩解一些後,第五景禮咬緊牙關,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用雙手支撐著地面,艱難地坐起了身子。
隨後,他微微轉頭,目光投向了那間沒有門的臥房。
當他的視線再次落在地上那件赤紅色的鴛鴦肚兜時,他的心猛地一揪,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了一樣,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
他心裡非常明白,此時此刻此地不宜久留,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當他想要挪動腳步的時候,眼神卻再次不自覺地被那件肚兜吸引過去,仿佛有一種魔力在牽引著他。
最終,理智還是敗給了欲望,他如同著了魔一般,開始緩緩地朝著房門的方向爬行而去。
他的修為已經被廢了,雙腿受傷,根本就無法站立。
每向前移動一點距離,雙腿處傳來的劇痛都會讓他渾身顫抖不止,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絲毫放棄的念頭。
就這樣,一寸又一寸,一尺又一尺……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第五景禮終於一點點爬到了房門口。
到了這裡,他稍微停歇了一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抬起頭,向房間內望去。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那低垂而下的床幔,透過縫隙,可以隱約看到一隻玉足從床幔下方探了出來,宛如羊脂白玉般溫潤細膩。
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之下,那隻玉足愈發顯得白皙動人。
看到這樣一幅畫面,第五景禮整個人瞬間呆住了,甚至忘記了呼吸。
他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隻玉足,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腦袋不受控制地垂了下去。
雖然現在他距離秦姝只有幾步的距離,可是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離秦姝如此遙遠。
他朝著秦姝伸出手,可是根本就沒有勇氣進入房間。
半晌,他只能長長地嘆息一聲,而後爬出了秦姝的別院。
第五景禮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之際,李雲升就已經睜開了眼睛,同時將探出床幔的那隻玉足收了回去。
別院外。
第五景禮望著天空,他如今已經沒有了修為,根本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如果現在這副模樣回南越,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繼續當這個太子。
他必須儘快回去,如果等李雲升醒了,發現他已經逃了,一定不會放過他。
一個時辰後。
天空逐漸泛起魚肚白,黎明的曙光悄然穿透雲層,照亮了大地。
第五景禮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艱難地攀爬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別院。
當他踏入房間時,一眼便看到了早已靜靜等候在那裡多時的都靈。
此刻的都靈宛如仙子般盤膝而坐,身體懸浮於半空之中。
她那雙潔白如玉的手掌之間,穩穩托著一顆散發著不斷繚繞著黑色煙霧的丹丸。
第五景禮凝視著那顆丹丸,能夠清晰地從中感受到一股無比強大且令人心悸的力量。
他全身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恐懼和哀求,顫聲道。
「師尊……救救我!」
他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眼前的都靈身上。
聽到第五景禮發出的聲響,都靈那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
然而,當她看清已然修為盡廢的第五景禮時,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驚訝或意外之色。
因為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尊上精心策劃的局,而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正是為了等待這個被廢掉修為後狼狽歸來的第五景禮。
「你的修為......被廢了。」
都靈語氣平靜得如同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聞言,第五景禮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絲疑惑與不滿。
「師尊好像對此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面對第五景禮的質問,都靈嘴角還輕輕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我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你被李雲升廢掉修為的全過程,又有何可意外之處。」
聽聞這番話,第五景禮瞪大了雙眼,滿臉難以置信。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連裝都懶得跟他裝了。
「你、你和李雲升是商量好的算計我,你們算計我!」
原本第五景禮還滿心疑惑,他始終想不通李雲升究竟是如何知曉自己會前往尋找秦姝,又是怎樣能夠恰到好處地在關鍵節點現身。
然而此時此刻,一切真相皆已水落石出。
眼前的師尊與李雲升竟是狼狽為奸,他們分明是蓄意謀劃,設下此局來坑害自己。
想到此處,第五景禮不禁怒從中來。
只聽都靈發出一陣輕蔑的冷笑聲,滿臉不屑地嘲諷道。
「你算什麼東西,需要我算計?」
說話間,只見她輕抬玉手,漆黑如墨的丹丸靜靜地在其指尖緩緩轉動著。
都靈朱唇微啟,繼續說道。
「這可是本尊者耗費整整一晚才精心凝鍊而成的魔丸,一旦你將其吞服下肚,便能取代你那已然受損的元嬰。
不僅如此,它還能讓你的修為得以恢復,甚至有可能助你突破瓶頸,更上一層樓。」
言罷,她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凝視著第五景禮。
第五景禮的目光緊緊鎖住都靈指尖的那顆魔丸,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警覺之意。
經歷了此番變故之後,他深知這世間絕無平白無故的好。
因此,若想獲取這顆魔丸,勢必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並且,一種強烈的直覺湧上心頭:他的這位看似高深莫測的師尊,之所以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廢掉修為而不施以援手,恐怕正是為了等待眼下這般時刻的到來。
「會有什麼代價?」
都靈嘴角微微勾起,淡然道。
「代價便是今後你體力將只有魔力,當然,只要不動用力量,便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咕咚!
只見第五景禮的喉嚨不受控制地劇烈滾動了一下,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緊緊扼住他的咽喉。
此刻,他的內心無比清楚,一旦吃下那顆魔丸,他便會徹底淪為魔族之人,而且遠比普通魔修入魔更深。
倘若日後稍有不慎被他人察覺出異樣,那等待著他的必將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從此再無任何翻身的可能。
他身為堂堂南越國的太子殿下,然而如今卻要踏上魔道,倘若此事敗露,皇位將再也與他無緣。
可事已至此,擺在他面前的似乎已經別無他路可選。
如果就這樣離開,他一個廢人依舊無法與第五扶搖爭奪皇位。
想到此處,第五景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都靈手中那顆散發著詭異光芒的魔丸之上。
僅僅只是猶豫了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他便毅然決然地下定決心。只聽他斬釘截鐵地喊道。
「我吃!」
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都靈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彈,那顆魔丸如同閃電般飛速射向第五景禮張開的嘴巴,並準確無誤地落入其中。
剎那間,一股洶湧澎湃的龐大魔氣在他體內轟然爆開。
緊接著,一縷縷漆黑如墨的魔氣宛如靈動的小蛇一般迅速遊走於他全身各處經脈之中。
所經之處,那些原本猙獰可怖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起來。
不過眨眼之間,他身上所有的傷勢已然全部痊癒如初,肌膚重新煥發出健康的光澤。
與此同時,隨著魔氣源源不斷地匯聚於他的腹部,他的修為也節節攀升。
沒過多久,他不但成功恢復了之前受損的修為,更是一舉邁入了煉虛九重之境。
此時此刻,那種久違的強大力量感再次充盈於他的四肢百骸之間。
唯有真正經歷過失去,才能更加懂得修為的彌足珍貴。
他感受著體內的力量,而後再次跪在了地上,叩首道。
「徒兒誤會了師尊,徒兒該死!」
都靈嘴角微微勾起,她自然不會告訴第五景禮,這魔丸是靠透支第五景禮的壽元才會讓其修為大漲。
她更加不會告訴第五景禮,自己可以操控其體內的魔丸。
……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房間裡。
秦姝悠悠轉醒,雙眼先是微微睜開一條縫。
昨晚發生的一切,猶如潮水一般湧入她的腦海,羞的她立即又閉上了眼睛。
雖然感覺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但身體傳來的酸痛感卻又清楚地提醒著她那並非夢境。
而且,她的純元已經沒了……
回想起昨夜的瘋狂與放縱,秦姝不禁面紅耳赤。
李雲升展現出的強大和霸道,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此刻,她只覺得身上到處都殘留著李雲升留下的痕跡。
下一刻,她陡然睜開了眼睛,因為身旁還有一道呼吸聲。
她艱難地緩緩轉頭,只見李雲升正安靜地睡著,他寬闊的胸膛隨著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散發著一種令人心動的氣息。
望著那張英俊的臉龐,秦姝喉嚨滾動,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然而,正當秦姝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李雲升的臉頰時,李雲升仿佛察覺了一般,猛然睜開了雙眼。
秦姝的心臟猛地一縮,慌亂之中趕緊將手收了回來,並迅速閉上眼睛。
但她那顆狂跳不已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那急促的心跳聲仿若戰鼓雷鳴。
秦姝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因為她能聽到李雲升起身了。
但她緊閉雙眸,只能期待著李雲升趕緊離開,就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時間仿佛凝固一般,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沒過多久,一股溫熱的氣息如春風般輕輕拂過她的心尖,她瞬間明白這是李雲升的呼吸。
秦姝情不自禁地微微滾動了一下喉嚨,心跳越來越快。
然而,就在李雲升微微張開雙唇,親身感受她的心跳時,秦姝所有的偽裝瞬間土崩瓦解。
一聲低吟不由自主地從她的喉嚨中逸出,儘管聲音輕微得如同蚊蠅振翅,但在這寂靜的房間裡卻顯得異常清晰。
李雲升聽到這聲嬌嗔,不禁仰頭輕笑起來,略帶調侃地問道。
「心跳的如此之快,我就算是堵上耳朵都能聽到了。」
秦姝緩緩睜開那雙美眸,此時她的眼中已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猶如清晨湖面上瀰漫的霧氣,朦朧而迷人。
「昨晚的事情,你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什麼都沒有發生?」李雲升笑了,「你就是如此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那道如山嶽般巍峨的身影再度逼近,巨大的陰影再次無情地覆蓋在秦姝白皙嬌嫩的臉頰之上。
秦姝不禁心頭一緊,大早上這個傢伙想幹嘛!
「你雖然救了我,可也奪了我的純元修為大漲,扯平了!」
整整一個大境界啊!
隨即李雲升昨晚運轉的功法也讓她受益匪淺,可如果不是她,李雲升怎麼可能一晚上便突破一個大境界。
呵——
李雲升冷哼一聲,這個女人還好意思說跟他扯平了。
「昨晚你恨不得我死吧,如果不是我運轉功法,此刻早已經成了你屋子裡的一座冰雕了。」
「你——」
被戳破心思的秦姝心底有些發虛,根本不敢去看李雲升,更不敢看眼前的傢伙。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李雲升的時候,她的心中總有一股莫名的欲望升騰。
她只能將這一切都歸咎於墜情露,不然,她怎麼可能喜歡上李雲升。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活著。」
「所以你現在也好好活著。」李雲升的聲音陡然轉冷,「不然你以為自己現在還能睡到現在嗎?」
秦姝攥緊拳頭,體內大乘境的威壓籠罩在李雲升的身上。
「你再不走,我、我就要不客氣了。」
只不過,她的威壓並沒有給李雲升造成一絲壓力,只是單純的震懾。
潤物細無聲,或許她根本沒有察覺,自己的心底早已經被李雲升種下了情種。
「第五景禮會做蓮子羹,我也會,現在就請你喝。」
李雲升伸出雙臂溫柔地摟住秦姝纖細的脖頸,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瞬間被堵住了嘴,陷入了無盡的窒息。
……
半個時辰後。
秦姝雙腿發軟地走出了房門,她感覺自己再不出來,就要被李雲升杵死了。
可是走出房門之中,令她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因為地上只有五處乾涸之後的血跡,但是並沒有看到第五景禮。
「他人呢?」
李雲升毫不在意地說道。
「應該是逃了。」
其實第五景禮逃走也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不是故意放走第五景禮,他昨天就將其一劍解決了。
都靈在第五景禮的神魂之中種下了魔種,無論第五景禮去哪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