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校的目光冷若冰山,幸虧姜楠皮厚,沒被對方嚇到。
「這小子就是最近總纏著你的那個?」
「我聽你魏伯伯說了,這人故意接近你,沒安好心。」
「還有你,以後離我女兒遠一點,別妄想娶她。」
姜楠心道,這韓大校把他認成了揭幕里那天的男人,怪不得說話這麼不客氣,眼神也像要吃人一樣,那小子,姜楠也看著不像個好人。
韓雨見父親這麼跟楠哥哥說話,嗔怪地說道。
「爸爸,他不是趙康平,他是我跟你說過的姜楠。」
韓大校眼神迷惑了幾秒,才有泛出光芒。
「你就是姜楠啊。」
「是的,我叫姜楠。」
「好小子!」
韓大校突然一巴掌拍在姜楠的臂膀上,一改剛才的嚴肅,反倒是給姜楠拍懵了。
好傢夥,不愧是大校,氣場所收就收,變臉比翻書還快。
「我聽小雨說了,你把一尊價值兩三百個億的青銅鼎上交國家了。」
「你這個年紀,能有這份心胸和遠瞻,前途無量啊!」
姜楠面上是笑著謝謝大校誇獎,心裡忍不住嘀咕,這周院長還真是給他博了個好名聲。
「小雨啊,以後就得多跟小姜玩兒,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
韓雨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姜楠,含羞地晃了晃身體。
「知道了,爸爸,那楠哥哥,以後要帶著我玩兒哦。」
擋著韓大校的面,姜楠還能說不麼,再說,這小妮子剛剛才幫了他一個忙。
「一定。」
大校這頓飯已經結束了,出來就是找韓雨回家的,小妮子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姜楠。
他們前腳走,後腳姜楠就被好些個人圍住了。
「小友姓甚名誰啊,我是泰安的總裁,可否交個朋友?」
「我是立城集團的總裁,小友方便交換個聯繫方式麼?」
這些人,都是各大企業的老總,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姜楠腦殼疼。
他們無非是聽到了剛剛韓大校和他的對話,知道他被韓雨看上了,再加上姜楠本身也有實力,兩三百億的文物說捐就捐。
這些個老總自然想結識他。
想想這些人好歹也是非富即貴,姜楠也就一一跟他們交換了聯繫方式,說不準未來會有用,現在這個社會麼,靠的不就是人脈。
在姜楠的殷切期盼中,經理總算回來了。
「姜先生,您剛剛訂的席面已經在準備了。」
「太好了,我給你個地址,做好了送過來就行。」
「好的。」
「一共多少錢?」
經理還沒答話呢,旁邊那幾個老總就搶著開口。
「姜小友的單我買了。」
「我買我買,誰都別跟我搶。」
「都別爭,我來買。」
經理略顯尷尬地看著這些爭先搶後的老總,開口道。
「給位貴賓,不用爭了,我們老闆說了,姜先生的單他免了。」
這下老總們都安靜了,但心裡又盤算起來。
這個姜楠,必定是個大人物啊,海上明月樓為了他打破了向來不外帶的規矩,甚至老闆還為他買單。
他們甚至在心中暗暗慶幸,幸好今天來吃飯了,不然就錯過擁有姜楠的聯繫方式的機會了。
姜楠在一幫人熱情的招呼中,終於是回到了家。
蘇家軍這邊,蘇鳳翎親自帶著李騫在城中參觀。
「中書令,你初來乍到,我帶你先在城中轉一圈吧。」
「轉完,飯食也差不多好了,今日不醉不歸,也當時為你接風洗塵了。」
「好的,好的,勞煩侯爺了。」
此時的李騫,還不知道自己將要看的是什麼樣的場景。
這滄州城乾淨整潔,來往的老百姓臉色紅潤,表情愜意,一看就是生活的很富足。
要知道,這裡可是邊境,荒涼而資源匱乏,可看這裡的老百姓,儼然比北都的老百姓都要幸福。
李騫跟著蘇鳳翎後面,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見一根白色的長長豎立的竿子,看樣子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竿子的頂端掛著一個橢圓的球。
「侯爺,恕我見識短淺,這路邊的竿子是何物?」
蘇鳳翎笑笑:「我先賣個關子,等到晚上你就知道是什麼了。」
說完,又帶著李騫往前走,突然從拐角處竄出一個龐然大物。
這也是李騫從未見過的東西,這龐然大物下面有四個巨大的輪子,看上去像是車。
但這車也沒有人或者牲畜拉著或推就能直接行走。
「這又是何物。」
李良嘿嘿笑著解釋:「中書令,這是農耕機,開這個機器,很快就能把地犁好,比人力可快多了。」
「為何它自己就能走。」
「因為有電啊。」
「電又是何物?」
這可就問到李良的知識盲區了,他只知道太陽的光芒可以產生電,但電究竟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這個跟你解釋你也不懂。」
反正李騫才是個土包子,不用跟他解釋,李良就這麼忽悠過去了。
在城中轉了一圈,李騫禁不住在內心感嘆,這滄州城被神明庇佑的傳聞,恐怕是真的,否則他們哪裡來的這些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侯爺,這滄州城在你的管轄之下,當真是富足啊。」
「都是神明庇佑,滄州才能越來越好。」
聽到她主動提起神明,李騫這個眼睛都發亮。
「當真有神明存在麼,侯爺可否為我引薦?」
「中書令說笑了,神明高高在上,如何引薦。」
李騫也知道蘇鳳翎不可能真把神明的秘密告訴他,剛剛也是一時激動。
「是是是,神明麼,那是信仰,引薦不得引薦不得。」
就在這時,趙安找了過來:「將軍,酒食已經備好,還請移步。」
蘇鳳翎知道,這是神明賜下的東西都到位了。
「中書令,請吧。」
等李騫跟著蘇鳳翎到了用餐的大堂,看著擺的滿滿一桌的食物,震驚的幾乎要合不攏嘴。
這是天庭才能有的吃食吧!
再看看蘇家軍的人,個個表現的淡定,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中書令,愣在那兒做什麼,快請入座。」
李騫擦了擦汗,在副將的指引下,坐到了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