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道真是給人治病了!」
白忠國也連忙站起身來,又驚又喜。
他見著李遠道做在那,連忙道:「遠道,不可怠慢貴客,別愣著!」
「姑爹,沒關係的。」
「拓跋老先生是熟人了,我給他治療病症,可是持續了一個多月。」
李遠道笑了笑道,沒有動。
「哎,這太失禮了!」
白忠國大急,連忙道。
他雖然接觸的大人物不多,可當年也是在私企混了十幾年,見過形形色色的大佬。
眼前的拓跋嬴等兩人,渾身氣勢不俗,比起白忠琅來,來頭恐怕要上了好幾個層次!
李遠道這般怠慢,太失禮了!
不過白忠國也不好當著外人說太多,連忙迎了上去。
「拓跋老先生,你們太客氣了。」
「遠道學了醫術,本職就是救死扶傷,治病救人!這有何感謝的啊!」
白忠國臉上笑開了花,同時很是客氣的道。
雖然李遠道不是親生的,可他與李晚一起看著長大,就當是自己的孩子一般,見著李遠道有本事,也是打心底滿是驕傲。
坐在那的白忠琅和白定軍父子兩個,此時也坐不住了。
他們見過的大人物也不少,拓跋嬴和樊有綠兩人看著客客氣氣,可身上的那一股氣勢,很不一般。
李遠道這小子,真是撞大運了,巴結上了大人物?
父子兩個對視了一眼,暗暗想到。
只是他們怎麼看,拓跋嬴兩人都很面生,是沒見過的!
在賓州縣,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白忠琅基本都是認得的!
就算對方不認識他,但他絕對認得出他人來!
「你們客氣了!」
「李少可是救了我老頭子的命,理當感謝!」
拓跋嬴正色,搖頭道,同時自我介紹起來:「老頭子拓跋嬴,來自銀霜城。這是樊有綠老先生,來自……濱海之地。」
拓跋嬴?
樊有綠?
名字一樣是很陌生,沒聽說過!
白鍾琅心下更為疑惑了。
哪怕就是銀霜城和濱海之地那邊,只要提到某某公司的老總,他都是能聽說一二。
可眼前兩人的名頭,他是一個都沒聽聞過!
這時,李晚苦笑出聲:「拓跋老先生,你別李少李少的了,就叫他遠道即可!他給人治病,您給了報酬,就足夠了!來來來……快桌上坐,一起吃飯。飯菜有點少,還請兩位老先生諒解!」
坐下吃飯?
哪裡有資格與李少同桌吃飯呢?
拓跋嬴愣一下,頓時頭皮發麻。
樊有綠兩眼微微一轉,笑道:「李女士客氣了!我們突然前來登門拜年,倒是頗為冒昧!至於吃飯,我們就不了!上次老頭子也承得李少出手治病,這次也跟著前來特意感謝的!」
「啊……不吃飯?」
「這怎麼行呢?」
李晚和白忠國都急了,害怕因此怠慢了對方。
「姑姑,姑爹,拓跋老先生和樊先生既然不打算吃飯,就不留了。他們說不定也吃不慣我們家的飯菜。」
李遠道笑著開口,而後看向拓跋嬴道:「多謝兩位老先生帶來年貨了!剛才我大伯他們也帶來了禮物,你看,給了我姑爹慢慢的一大瓶公文包!禮輕情意重!這一邊的禮物,我大伯是要給人送出去,辦大事的……」
這話一出。
白忠琅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他哪裡看不出來,李遠道這明里暗裡在陰陽他呢!
這小東西,才去上大學半年,怎麼如此伶牙俐齒了?
白忠琅心下暗暗生起了怒意。
而李遠道的話才落下,拓跋嬴老臉上驟然不悅。
不過他想到一家子起了不愉快,畢竟也是家裡的事。
他一個外人,是絕對不能干涉。
他看了一眼白忠琅身旁一堆的東西,旋即笑呵呵的道:「心意到了即可嘛!不過我們今天兩個老頭子,專門去給李少和李女士以及白先生購買了一些好東西。」
「我們想了想,李少你們一家子應該更習慣本地的產品。所以就特意去採購了金家至尊牌的龍年限定金梁台酒液!」
「還有他們家的限量版至尊茶葉,以及這五百年人參……」
一時間。
拓跋嬴如數家珍一般,將自己和樊有綠手上的禮物都全部擺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他們所買的禮物,和白忠琅手上的打算要在年會上送出去的一樣,都是來自賓州縣首富金百城旗下的百城集團所產的東西。
而兩者都還有一個明顯的級別區別。
拓跋嬴所購買的,都是帶著兩個大字的:金.尊!
是至尊限量版!
有錢不一定買得到的那種!
白忠琅看得一時間瞪大兩眼,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了。
白定軍嘴巴大張,聲音帶著沙啞,驚呼不已:「都是金.尊限量版的,每一樣都至少十萬!而且不一定買得到……這怎麼可能?就這樣送出去了?」
「小伙子。」
「就一堆破爛玩意,它們的本質就是禮物,是拿來送人的,送對了人,它們才是最金貴的。送錯了人,那就是一文不值!」
拓跋嬴笑呵呵的道:「就好比老頭子我買的這些東西,看似很值錢,但送給李少,老頭子覺得送輕了,配不上李少啊!」
「……」
白忠琅和白定軍父子兩人臉上一滯,而後知覺的有一道道無形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他們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剛才他們手上的東西,還當做炫耀的資本,當做打臉的東西,結果在人家大佬眼裡,卻一文不值啊!
「這老頭……」
李遠道嘴角微微揚起,心下無語。
拓跋嬴這老頭子,眼前如此裝逼,如此打臉,簡直是無形之間糊到臉上,簡直是太老練太老道了!
年輕時候,看來也是裝逼打臉過癮不少?
李遠道暗暗想著。
「遠道表哥,拓跋老先生太厲害了!」
「這轉眼的打臉,真是讓人舒服!」
白曉曉笑眯了眼,湊在李遠道耳邊低聲道:「不過遠道表哥也變得厲害了!你才上中醫系半年,就已經學有所成了啊!嘻嘻……以後肯定是一代名醫,我就跟著沾光啦!」
「也會貧嘴了啊!」
李遠道笑著回眸白了一眼。
這丫頭,湊上來說話,呵氣如蘭,換做其他男生,怕是早就坐不住了!
不過他從很小時候就與白曉曉一起長大,感情很好,親如親兄妹,壓根就沒有那方面的感覺。
「拓跋老先生,您這話說的……」
「您送的東西太貴重了!」
「您還是拿回去吧!」
李晚和白忠國兩人得知了禮物的價格,早就嚇得不知所措。
每一樣,都是他們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一堆禮物加起來,比他們要住進的新房子都貴了!
簡直是壕無人性!
白忠國甚至覺得,自己把拓跋嬴所送的酒水喝了,回頭尿尿的話,都不敢給坤兒放水!
那都是黃金一般的東西啊,太金貴了!
「不貴不貴!」
「相比於老頭子的命來,他們啥都不算。」
「救命之恩,送再貴的東西,都不過分。」
拓跋嬴老臉一正,認真道:「難道是李女士與白先生看不起老頭子我嗎?」
「啊……這……」
「沒有那個意思,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白忠國嚇得連連擺手。
李晚見著拓跋嬴貌似有些生氣,只能無奈道:「拓跋老先生,那我們就冒昧替遠道收下了!」
「姑姑,姑爹,拓跋老先生是爽快之人,不用客氣的。」
「你們要是太客氣,反而分生了。」
李遠道此時笑著開口。
旁邊上白定軍此時都看得眼紅了。
這一堆禮物加起來,至少也有著百萬啊!
回頭轉手賣掉,最少都能回來五十萬打底!
白忠國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那一堆禮物,頓時覺得不香了。
特別是對比拓跋嬴所拿出來的東西,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女士,白先生,可把東西收好。」
「別被人惦記了去。」
樊有綠意有所指,笑呵呵的道。
但突然的。
他拍了拍旁邊上的白忠琅那準備在年會上送出的東西,冷道:「這一堆垃圾玩意,哪裡來的?也放在桌子上一起,真是礙眼。咦……好像也是金字牌的東西,但卻都是最低等的玩意,拿來送人百年,不怕丟臉呢……」
這番話。
簡直就是直接挑明了騎臉輸出啊!
白忠琅頓時覺得臉上更為火辣辣的,心頭一陣怒火。
可面對拓跋嬴和樊有綠兩人,他滿心忌憚,絲毫不敢出聲。
白定軍更是憋屈到了極點,臉上已經開始紅溫,但又只能憋著無法發作!
「只能說樊老先生的眼光太高了!」
「這萬萬是比不了啊……」
白忠國笑著開口道,直接給白忠琅父子兩個台階下了。
白鍾琅訕訕一笑:「那是,兩位老先生眼光和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這些東西,怎麼能入得您們的眼。」
「就是就是……」
李晚也連忙開口,緩和氣氛。
拓跋嬴見著差不多,便抱拳笑道:「李少,李女士,白先生……我們也算是給你們拜年了!老頭子我也不多打擾,我們先走了!」
「這……」李晚和白忠國都有些不知所措。
如此倉促,太怠慢了!
李遠道笑道:「行吧,回頭我有空給你們重新複診病情!就不留兩位老先生了!」
等兩人走後,屋內一時間陷入了安靜當中,氣氛尷尬。
桌子上的兩對禮物,此時形成鮮明對比,在白忠琅父子而言,刺眼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