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關隘後,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晨曦初現,預示著新的一天已經到來。文丑站在關隘之上,目光如炬,穿透薄霧,凝視遠處的弗曲薩城。
他的心中沒有半點鬆懈,因為他知道,這場弗曲薩戰役還沒有結束,攻下關隘只是完成了第一步而已。
沒有坐等關隘處的戰鬥徹底平息,文丑便召集將領們,簡短而有力地部署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隨後,華軍留下了一個師的兵力清理戰場、看管俘虜,以及確保關隘的安全。而文丑自己,則親率大軍的主力,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鋼鐵洪流,馬不停蹄地向著弗曲薩城進發。
他心中明白,只有趁熱打鐵,趁著關隘失守、弗曲薩城內人心惶惶之際發起攻擊,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價拿下弗曲薩城。
大軍在文丑的帶領下,行進得既迅速又有序。士兵們雖然經歷了連夜的戰鬥,但眼中依然閃爍著對建功立業的渴望。文丑不時地鼓舞士氣,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春日的暖陽,溫暖著每一個士兵的心房,也激發了他們內心的鬥志與勇氣。
當大軍抵達弗曲薩城下時,天已大亮,陽光灑滿了整個城頭,也照亮了士兵們堅毅的臉龐。城牆上,天竺士兵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清晰,他們或緊握武器,緊張地注視著城下的動靜;或匆匆忙忙地搬運著防禦物資,試圖在最後的時刻加固防線。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與不安,仿佛能感受到即將到來的風暴。而城內的文武百官、老百姓,也是人心惶惶。大家都知道,在關隘失守的情況下,弗曲薩城不可能守得住。
在攻城之前,文丑決定先禮後兵,他希望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這場爭端,減少無謂的犧牲。
他命人拿來擴音喇叭,聲音穿越城牆,清晰地迴蕩在每一個角落:「毗濕拔摩國王,你應當知曉,西薩特拉普王朝包括首都在內的大部分領土已落入我華朝之手。繼續抵抗,只會讓更多的無辜生命遭受戰火之苦。華朝自古以來崇尚仁義,不願再見流血犧牲。今日,我代表華朝,向你提出最後的勸降。若你願意打開城門,率眾投降,華朝必將保障你及你的家族子女平安無事,過往的恩怨,皆可一筆勾銷。」
城頭上,國王毗濕拔摩身穿閃亮的鎧甲,手持長劍,屹立如峰。他的目光穿透迷霧,仿佛直接與文丑對視。
他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氣,聲音洪亮而堅定,充滿了不屈的意志與決心:「文丑將軍,西薩特拉普王朝是我祖輩用鮮血和汗水鑄就的基業,每一寸土地都承載著我們祖先的榮耀與犧牲。華朝雖強大,但我毗濕拔摩也非貪生怕死之徒。今日,你以仁義相勸,我深感敬意,但作為一國之君,我豈能投降、屈辱求生?我毗濕拔摩,誓與弗曲薩共存亡,即便城破人亡,也要捍衛我西薩特拉普王朝王室的尊嚴與榮耀!」
文丑聽著毗濕拔摩那慷慨激昂的言辭,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敬意。他望著城上那位寧死不屈的國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勸說已經無用,接下來必須開戰。
但為了華朝一統地球的大業,為了給所有人類帶來和平與穩定,他必須全力以赴。於是,他迅速收斂心神,轉而投入到緊張的戰鬥部署中,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決戰。
華軍的炮兵部隊迅速進入預定位置,一門門大炮在晨光中閃著冷冽的光芒,準備對弗曲薩的城牆發起毀滅性的轟擊。
隨著炮兵指揮官的一聲令下,那沉寂的炮口瞬間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仿佛沉睡的巨獸被喚醒,怒吼著向天空噴射出熾熱的火焰。
炮彈如同密集的雨點,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劃破長空,狠狠地砸在弗曲薩的城牆上。每一發炮彈的落下,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塵土與碎石四散飛濺,仿佛是大自然對這場戰爭的控訴。
城牆在炮火的連續轟擊下,開始顯露出它的脆弱與不堪。裂痕如同藤蔓般在城牆上迅速蔓延,石塊在劇烈的震動中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毗濕拔摩此刻正站在弗曲薩城內遠離炮彈射程的一處高樓上,目光中充滿了焦慮與無奈。他深知,自己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
雖然他在退守弗曲薩後對城池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修繕,但受限於資源與時間,他的努力更多地集中在了關隘的加固上。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文丑會如此迅速地突破關隘,直逼弗曲薩城下。
對於弗曲薩城本身的防禦加固,他雖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城牆在炮火的轟擊下一點點崩塌。
弗曲薩的城牆在華軍的現代化武器面前,仿佛成了紙糊的玩具。西城牆在連續的炮擊之下,開始出現了裂痕,隨後是爆炸聲中,城門碎裂,城牆被炸塌了三處。這一幕,不僅讓城內的敵軍士兵驚恐萬分,也讓毗濕拔摩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文丑一聲令下,華軍停止炮擊,步兵攜帶步槍、手榴彈攻進了城內。
城內的天竺守軍雖然人數眾多,號稱十萬,但在華軍的現代化武器面前,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他們之中,許多人並非真正的戰士,而是被迫徵召的奴隸、貧民,甚至是別國摩臘婆部落的成員。對於這場戰爭,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與迷茫。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打仗,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為別人付出生命的代價。當華軍的槍聲響起,當手榴彈在身邊爆炸時,他們的內心被恐懼所占據,有的人四散奔逃,有的人跪地求饒,祈求一線生機。
毗濕拔摩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悲痛。他深知,自己已經無法改變這場戰爭的結局。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固執地拒絕投降,想要鼓舞士氣決一死戰。他高聲呼喊著,試圖激發士兵們的鬥志。
然而,他的呼喊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士兵們已經失去了信心,他們不再相信這場戰爭還有勝利的希望。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兩名平日裡對毗濕拔摩忠心耿耿的大將,竟然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他們深知,繼續抵抗下去只會喪生,而投降或許還能爭取一線生機。
其中一名將領聲音低沉而堅定地對毗濕拔摩說道:「陛下,華軍是天兵,我們打不贏的。為了大家的性命,我們只能將你獻給華軍,以換取大家活命的機會。得罪了。」
說完,他率領部下向毗濕拔摩的親兵衛隊發起了突然襲擊。
毗濕拔摩一邊奮力揮劍,幫助身邊的親兵砍殺那些叛軍,一邊怒目圓睜,口中怒吼著:「你們這群逆賊,叛國投敵,不得好死!」
他的聲音在戰場的喧囂中顯得那麼微弱,卻又充滿了不屈與憤怒。然而,這憤怒的咆哮並未能挽回敗局,也未能喚醒那些已經心生怯意、渴望生存的士兵們的忠誠。
在兵敗如山倒的大局之下,忠誠似乎變得脆弱不堪。曾經那些誓言要效忠於國王、與王朝共存亡的將士們,此刻在生死面前,許多人選擇了沉默、旁觀,甚至有人為了立功,悄悄地加入了攻擊國王親兵衛隊的行列中。
他們渴望通過抓住國王,來向華軍示好,以此換取一條生路,一份功勞。這樣的背叛,讓毗濕拔摩的心如刀割,但他卻無力改變這一切。
隨著戰鬥的持續,毗濕拔摩的親兵衛隊逐漸減員。那些曾經與他並肩作戰、生死相依的勇士們,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士兵在絕望中選擇了跪地投降,以保全性命;而更多的人,則是被叛軍和加入叛軍的原將士們砍殺殆盡。
毗濕拔摩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悲痛與憤怒,但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挽回這一切了。
就在叛軍即將抓住毗濕拔摩,將他五花大綁送到華軍面前立功領獎的那一刻,這位西薩特拉普王朝的國王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他高舉手中的劍,目光堅定而決絕,仿佛在這一刻,他看到了王朝的輝煌與榮耀,也看到了自己的歸宿。然後,他將劍鋒一轉,狠狠地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這片戰場。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毗濕拔摩高聲喊道:「西薩特拉普王朝永生不滅!」
毗濕拔摩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王室的尊嚴與榮耀,也用自己的死,為這場戰爭畫上了一個悲壯而深刻的句號。
這一幕,對於叛軍來說,無疑是巨大的震撼。他們看著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國王,如今卻以如此悲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敬畏與感慨。
然而,事已至此,他們也無奈,只能最後抬著毗濕拔摩的屍體,向華軍投降。
國王已死,其他人自然更加沒有了浴血奮戰的理由。無論是西薩特拉普王朝的將士,還是摩臘婆人的士兵,都在華軍那恐怖的步槍和手榴彈的威脅下,紛紛選擇了投降。他們知道,繼續抵抗只會帶來無謂的犧牲,而投降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當文丑走進這片戰場,看到擺在地上的毗濕拔摩屍體時,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意。
於是,他向毗濕拔摩的屍體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對眼前數以萬計的降兵降將說道:「雖然毗濕拔摩負隅頑抗,造成了我軍一定的損失,不過他這種寧死不屈、與國家共存亡的精神,值得我們所有人敬仰。因此,請毗濕拔摩的家人出列,我允許你們以國王之禮安葬毗濕拔摩,以告慰亡靈。其他人不得阻擾,不得破壞毗濕拔摩的墳墓,違者殺無赦。」
文丑的話音剛落,毗濕拔摩的遺孀和子女便帶著部分仍然忠心的大臣將領走了出來。他們感激地看著文丑,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毗濕拔摩的屍體抬走,準備以國王之禮進行安葬。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華軍接管了城防、俘虜,而毗濕拔摩的家人則在文丑的允許下,為他舉行了一場國王規格的葬禮。
文丑和華軍對毗濕拔摩的尊重與敬仰,不僅贏得了降兵降將們的心,也讓華軍在後續接收西薩特拉普王朝剩下的領土和城池時,顯得輕鬆了不少。許多原本心懷牴觸的士兵和民眾,在看到華軍如此尊重他們的國王后,都紛紛選擇了歸順與合作。
此次攻打弗曲薩的戰役,歷時半個月,文丑率領的華軍以極小的代價取得了輝煌的勝利。他們共斬殺敵軍三萬餘人,俘虜了二十餘萬敵軍。俘虜中,西薩特拉普王朝的士卒占了大部分,而摩臘婆人則因為損失慘重,只剩下兩三萬人逃回了他們的部落,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戰後的弗曲薩城,成為了華軍的一個重要據點。文丑在這裡修整了一段時間後,便再次分兵四處出擊,接收西薩特拉普王朝剩下的城池、領土,並繼續攻打北方摩臘婆人的各個部落。
摩臘婆人本來就不團結,分散成了各個部落,沒有形成統一的國家。這次在毗濕拔摩的勸告下派兵協助西薩特拉普王朝對抗華軍,結果損失了大幾萬人的精兵。剩下的都是散兵游勇,在華軍的強大攻勢下,肯定難以抵擋。
摩臘婆人各部落被華軍擊敗、占領,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