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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果然是多慮了

2024-10-15 06:23:08 作者: 兩竿落日
  任巧接過任平生遞來的對講機,矯揉造作的說道:「你猜,你猜我猜不猜,

  我不猜·你和阿嫂的聊天方式..」任巧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

  「肉麻?」

  「肉麻什麼意思?」

  「形容單身狗看到恩愛情侶展現恩愛時刻,不由自主的產生的一種羨慕、嫉妒、難受等多種情緒交加的感受,」任平生笑說,「沒事,習慣就好了。」

  任巧口道:「我才沒有肉麻,我就是覺得你們倆聊的時候,跟平時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你還好,平時就這幅模樣,阿嫂平日多清冷寡言的人,跟你聊天,

  竟然變成這樣·—.」

  「這就叫愛情的力量,你這條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任巧喊聲道:「也就你和阿嫂才會這樣,我看周嵐和她夫君,還有其他人都不會這樣。」

  「他們這樣的時候能讓你看見?也就是我不拿你當外人,你就偷著樂吧。」

  任巧翻了個白眼。

  走入無名亭,聽著池塘里的潺潺流水,任平生坐在乾淨的美人靠上,看了眼池塘對岸的假山,望向水裡或游或不動的金紅相間的文魚,問:「話說到這了,

  問你一個很正經的問題,你對你自己的婚事有沒有什麼想法?」

  任平生看向坐在對面的任巧:「你今年十八,馬上十九,可以算是二十。」

  任巧忍不住吐槽:「你算術怎麼學的,你乾脆說我今年三十得了。」

  任平生接著說:「十八歲的年齡在那邊算剛成年,還是讀書的年齡,但在這邊已經算大的了。這幾次吃飯,叔母雖然沒有明說,但你應聽出來,叔母想讓我給你尋一門親事。

  我是覺得你現在年齡還小,不著急這事,至少得等到二十二歲以後,現在就結婚生子,對你身體健康不好,但你要清楚,我一旦成親後,叔父叔母對你的婚事肯定會更加著急,一定會將話挑明,讓我給你尋門親事。

  所以,我現在想知道你的想法。你現階段有沒有鍾意的,或者說有好感的人?」

  

  任巧坦然又乾脆的說道:「沒有,你就別操心我這個事了,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你以前答應過我,你會幫我抗住各方面的壓力,讓我自己決定我的親事,

  你可不能因為失憶就裝作沒這回事。」

  任平生說:「你放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在那邊被催結婚的時候,我跟你一樣的想法。不過,催人結婚和被人催結婚是兩回事,我今天跟你說,除了想了解你的想法,也是感受感受催人結婚的快樂。別說,感覺是真不錯。」

  任巧翻了個白眼。

  「時間差不多,我過去了,你幫我好好想想怎樣能避免,在我和韻兒的婚禮上發生不愉快的事。」

  任巧輕嗯一聲,起身跟著任平生往正堂走。

  「你也要去?」

  「我不進去,在偏房聽聽你跟他們聊什麼。」

  「你耳力可夠厲害的,在偏房都能聽到正堂里的說話聲。」

  任巧口中的偏房,名義上是偏房,實則是類似內院廂房的獨立房屋,普通人待在裡面要想聽到正堂里的聲音,除非正堂里的人大喊大叫,或拿著話筒說話並將音量調大,否則不可能聽到正堂里的聲音。由此可見,任巧耳力何其強大。

  「這點距離算什麼,再遠十倍,我照樣能聽見。」

  「你也夠八卦的。」

  話雖如此,任平生清楚任巧這次不僅是八卦,更多的是擔心他應付不來姚雲山、南行師,怕他吃虧。

  任巧的擔心不無道理,南韻是一直沒將姚遠山當回事,認為南行師太蠢,但這是相對南韻而言,姚雲山能在前朝擔任御史大夫,在今朝擔任右相,足以說明姚雲山的才能。

  莫說普通人,就是朝堂上諸多人精,大多數都不是姚雲山的對手。

  任平生能是嗎?

  說實話,任平生心裡沒有底,他眼下說是秦王、大將軍,但失去大離記憶的他,現在實際上僅是現代世界裡的一個長得師、大學期間就拿了繪畫大獎,畫入了全國美展的普通畫室老闆。

  他縱使再聰明,在缺乏廟堂鬥爭經驗和對大離了解的情況下,想要對付一個在廟堂上廝殺多年,出類拔萃的人精,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沒底歸沒底,任平生現在一點都不緊張、擔心。論勾心鬥角、耍心機,

  任平生是不如姚雲山,但論地位、權勢,任平生是秦王,是大將軍,姚雲山見到他,要向他行禮。

  還有,姚雲山不知任平生的真實情況。在姚雲山的心裡,任平生仍是一年滅百越,一年掃匈奴,擁有無上權威的大將軍。姚雲山不僅不敢小任平生,反而還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又小心。

  更重要的是,任平生隨時可以要了姚雲山闔家性命。

  在這樣的前提下,姚雲山見任平生的心境,天然要弱於任平生見姚雲山的心境。不誇張的說,任平生隨意的眨眼、抬手,甚至說一句今天的天氣不錯,都會讓姚雲山琢磨半天。

  弄清楚這點,任平生又有何緊張、擔心。

  另外,任平生有意讓姚雲山、南行師在同一個時間點過來,就是要讓姚雲山、南行師摸不清他的心思,讓他們琢磨他讓兩人同時來的目的。

  走到外院,任巧耳朵微動的說:「你猜他們現在在聊什麼?」

  「聊什麼?」

  「什麼都沒聊,兩人在那干坐,南其遠在南行師身後站著。」

  任平生見任巧說的跟親眼看到一樣,愈發好奇任巧的聽力究竟強到何種程度,要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廳堂的直線距離至少得有三十米。

  「你能聽到的最遠距離是多少?』

  「估摸五十步。」

  大離的一步相當於現代的一點三米,也就是說任巧能聽到距離她六十五米的聲音-——-任平生驚嘆道:「好傢夥,你這是有一雙順風耳啊。」

  「十步以內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二十步以內能聽到對方的氣息變化,三十步以內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四十步以內,可以聽到對方的說話聲;五十步以內也就是聽個響,沒多大用處。」

  「所以,你現在是通過南行師、姚雲山的呼吸聲或者什麼聲音,判斷出他們的行為、位置?」

  「然也。」

  說話間,任平生、任巧走到通過正堂的道路拐角,任巧停步,任平生獨自走向廳堂,在距離廳堂大門還有幾步之遙時,便看到姚雲山、南行師確如任巧說的那般,一言不發的端坐在客座上。

  通過坐在左邊首座的中年男子身後站著的年輕男子,任平生很容易便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是南行師,而坐在南行師對面,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姚雲山。

  聽姚雲山、南行師的名字聽了這麼多天,如今終於見到真人,任平生對他們的第一印象是,模樣端正、氣質出眾,一看就是出身極佳,非富即貴。簡單來說,就跟古偶劇里的朝堂大臣一樣。

  說起來,任平生在大離的這些日子,除了昨日去東市閒逛時,看到不少樣貌普通或丑的黔首,皇宮裡的宮娥、侍衛,任府里的侍女、奴僕,大多容貌秀麗、

  清秀,少數也是端正,讓人看得舒心。

  若非今天忽然意識到,任平生在這樣的環境下,都已習慣人人都有張好面容,忘記普通、平凡的面容才是大多數,

  懷揣著這樣的念頭,任平生登上正堂門前的台階。輕微的動靜驚動了堂里的人,姚雲山,南行師幾乎同時扭頭朝門口看去,看到任平生,兩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秦王這打扮·—·—

  不同胡人髮型的短髮;從未見過的上衣、下褲和材質明顯不同的鞋子。

  姚雲山、南行師下意識的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壓下心裡的驚疑,拱手向任平生行了一個標準的下臣禮。

  「秦王。」

  任平生隨意拱手說:「二位久等,坐。」

  話罷,任平生徑直坐在主座,十分自然的翹起二郎腿。姚雲山、南行師這才坐下來。旋即,一侍女端來月冬茶,放在任平生手邊的桌案上。任平生端起冰涼的茶杯,抿了加了蜜的茶水,掃了眼姚雲山、南行師,看向南行師身後的南其遠。

  「其遠?」

  南其遠微愣,立即面向任平生恭敬行禮:「秦王。」

  「幾年不見,變化挺大,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還是一副小孩模樣,現在已然是一副大人模樣。坐下吧,來我這就跟在家裡一樣,用不著這麼見外,畢竟以我們的關係,你當喊我一聲叔。」

  說到這,任平生餘光掃向南行師、姚雲山,留意他們的反應。


  姚雲山的反應就跟聽到「你吃了嗎」一樣,南行師臉上有很明顯的思索之色,不出意外應是在思索任平生和南其遠的關係,南其遠為何要喊任平生叔。

  南其遠則是一臉懵,嘴巴翁動,不知該如何回復任平生。

  要知道任平生當日拜訪父親時,他雖然在場和任平生見過一面,但任平生當時僅是客套的對他父親,誇了他一句,沒有跟他深入交談,任平生如今跟他這樣說,他自然知道要順著任平生的話說,可這樣會引起南行師誤會。

  以他對南行師的了解,南行師肯定不會相信他事後的解釋。不順著任平生的話說,又會得罪任平生·—

  南其遠暗嘆秦王果真不是一般人,他本想在暗暗的觀察秦王,看秦王是否如他猜測的那般,沒想到他卻成了秦王把控場面的切入點,姚相、六叔公想要說的話不僅要等一等,還得分出心思,思索他和秦王的關係。

  任平生雖不知南其遠瞧出他的心思,但就算知道也不在意,因為他是秦王,

  他的話沒說完,借姚雲山、南行師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隨便出言強行改了他要說的話題。

  「人大了,怎麼性子還內斂了,坐吧。」

  「謝秦王。」

  南其遠從客座的尾端,繞到南行師左手邊的位子。一旁的侍女,旋即奉上熱茶。

  「其遠現是在宗正府做事?」

  「回秦王,其遠不才,承蒙宗正看中,得以擔任宗正府奏曹一職。」

  任平生想了一秒,才想到奏曹的職責是撰寫奏章和整理宮裡下發的公文、批覆了的奏章。

  「以你的才能做個奏曹,倒是大材小用了,」任平生看向南行師,「宗正是見其遠年齡太小,想多歷練歷練?」

  南行師說:「是有此意,不過這兩年已歷練的差不多了,我已向陛下舉薦,

  讓其遠出任宗正丞一職。」

  「是嗎?你什麼時候遞上去的?」

  「前日。」

  「應該是有個環節出問題了,宮裡沒收到你遞來的奏表。」

  南行師一愣,剛要開口,任平生不給南行師機會,看向姚雲山,問:「姚相可和其遠接觸過?你認為其遠如何?

  ?

  姚雲山看了眼南其遠,說:「今日初見,吾觀他儀表堂堂,目光如炬,能得秦王、宗正看重,必然是一位賢才。」

  「姚相的相府里可缺人手?若有空缺,讓其遠到你那做事如何?」

  此話一出,姚雲山、南行師和南其遠的表情瞬間有些微妙。

  遠在偏房的任巧則是一笑,暗道阿兄真損,先是挑撥南行師和南其遠的關係,再明知南行師不可能讓南其遠去姚遠山那做事,姚雲山也不可能讓南其遠去他那做事,偏偏還故意這樣說。

  這下該姚雲山為難了,不答應,拂了秦王的面子,答應又怕秦王真把南其遠調到他的右相府。

  當然,說為難有些誇大,姚雲山不假思索的便搬出南其遠父親的獨闖匈奴一事,誇了南其遠父親和南其遠一番,然後說南其遠應具將才,當去軍中歷練,以反擊任平生。

  待任平生巧妙回擊之後,任巧輕呼一口氣,呼出心裡多餘的擔憂。果然,阿兄縱使失憶,對大離不了解,依舊不會讓姚雲山、南行師占了便宜。相反,阿兄很會利用現有的優勢,和實際情況,把控局面。

  畢竟,換成任巧自己,她就想不到利用南其遠為掌控局面的切入點,牢牢的掌握交談的主動性,讓姚雲山、南行師處處被動。

  她在阿兄見姚雲山、南行師前,腦補的是姚雲山、南行師利用各種話術試探阿兄,阿兄在應對的時候,有可能會不小心中了姚雲山、南行師的言語陷阱,讓姚雲山、南行師瞧出他失憶的真相。

  沒想到——

  任巧越聽越想笑。

  阿兄又借著問南其遠的婚事,聊如何在孩子嬰幼兒時期,助力孩子大腦發育,讓孩子比同齡人更聰明。說的頭頭是道,弄得跟阿兄已經有好幾個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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