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平生怕否?
凌晨一點二十分,任平生開車回到唯有蟲燥的小區。小區裡的道路擁擠,路旁停滿了汽車,任平生在十八號樓附近找了許久,方才找到一個椅角旮晃的停車位。
瞅著車位狹窄的寬度和刁鑽的位置,任平生扭頭看向南韻,打算讓南韻帶安然下車,不然等下停好,不好下來。然後,任平生只見南韻靠著座椅背,微微朝他這邊歪頭,閉著眼晴,睡著了。
「韻兒?韻兒?」
任平生伸手輕推南韻的手臂。
南韻緩緩睜開眼睛,抬頭,迷離的桃花眼裡添上一抹醒後的茫然。兩秒後,南韻看向任平生,紅唇微啟,想問是否到家,卻沒忍住捂嘴打了個哈欠。
「到家了,車位就剩下這一個,你先帶然然下車,不然等下停進去了,
不好下車。」
任平生不等南韻回應,提高音量喊安然。
「然然,然然醒醒。」
任平生解開安全帶,伸手欲推安然,南韻阻止。
「讓她睡。」
南韻話音未落,歪頭酣睡的安然豁然驚醒抬頭,茫然的環顧四周,待看到任平生、南韻,方才放鬆的癱著,打著哈欠問:「我們在哪?」
「我家小區,你剛才睡的太沉,時間又晚,就帶你回來了,你先和韻兒下車,車位太窄,停進去了,不好下車。」
安然哦了一聲,推開車門,剛要下車,這才發現自己還繫著安全帶。摸索著解開安全帶,剛鑽出汽車,又在任平生的提醒下,拿下午就放在車裡的雙肩包。關上車門,安然歪歪扭扭的走到南韻身邊,露出痴笑。
南韻看著一臉醉態的安然,關心問:「尚好?」
「睡了一覺好多了,就是頭有點疼,」安然揉著太陽穴,「你今晚喝了多少?我感覺我沒喝多少,怎麼就喝多了。」
『我喝了兩杯葡萄酒,六、七瓶啤酒,還有一杯洋酒。
安然回憶道:「我應該喝的沒你多,你就酒量好大啊,喝了這麼多竟然沒事,」安然想起一事,「對了,你能用內力驅酒嗎?」
「內力無法驅酒,不過可通過針灸緩解醉意,安然入睡。」
安然眼睛微彎的笑說:「只能讓我入睡?其他人不行?」
南韻微愣,明白安然的意思,莞爾一笑。
與此同時,任平生已順暢的將車緩緩倒入狹窄的車位,推開一點車門,
艱難地擠出來。
「怎麼樣,我車技好吧,這麼窄的車位,都讓我停進去了。"
安然應道:「厲害。」
「走吧,已經一點多了,今晚就在我這休息了。」
「不用,我現在叫車回去,」安然掏出手機,「明天又不用上班,我就算凌晨三點多到家,也可以一覺睡到明天中午或者下午再起來。」
任平生搶走安然的手機:「說的在我這,你就不能睡到下午起來?」
「我還要洗澡啊。」
「我家沒衛生間?行了,少在這婆婆媽媽,跟個娘們似的,又不是什麼外人,弄得這麼客套,你不累我還嫌累。」
「我就是娘們,」安然白了眼任平生,看向莞爾一笑的南韻,笑說:「我是怕打擾你和南韻姐過二人世界。」
任平生直言:「你這就有些高看你自己了,你在我和韻兒的眼裡就是空氣,你打擾不了。」
「切~」
回到家,打開客廳燈,迎面撲來寂寥的熱風,任平生一馬當先的走到茶几旁,拿起空調遙控器,打開空調,再走向冰箱,拿出一瓶可樂,兩瓶礦泉水,分別遞給南韻、安然。
安然接過礦泉水,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南韻則是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轉身走向臥房,沒一會兒,南韻拿出一套還掛著吊牌的白色純棉碎花睡衣,放到安然身邊。
「這套是我買後,未曾穿過的睡衣,然然等會洗漱,可換這套。」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
任平生灌著可樂,說:「少來,你會不好意思?」
安然白眼道:「我怎麼就不會不好意思?我臉皮有那麼厚?」
「是是是,你臉皮多薄,」任平生放下可樂,從電視櫃裡拿出一套未拆封的洗漱用具、兩條嶄新的毛巾,遞給安然,說:「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房間裡的衣櫃裡有新的床單被套,你自己找出來換了。」
「你和南韻姐快去休息吧,我坐一會,頭有點昏。」
「沒事吧?」
「沒事,就是喝多了,頭暈,你和南韻姐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有事喊我。」
「嗯,你們快去休息吧。」
任平生瞅著安然,確定安然神色如常,只是喝多了的正常反應,便握住南韻溫涼的玉手,走向房間。
「你還好吧?想吐嗎?」
「無礙。」
走進房間,關上房門,任平生瞅著面若桃紅的南韻,露出南韻熟悉的登徒子笑容。
「今晚要一塊洗澡嗎?」
南韻督了眼任平生,露出寵溺的輕笑說:「我們去大離,恢復那邊的時間,並暫停這邊的時間,待兩邊時間一致,再恢復這邊的時間,我們也可趁這段時間,讓月冬命人煮解酒湯,緩然然之醉。"
任平生摟住南韻不堪一握的細腰,點了下南韻的瓊鼻,輕聲道:「思維這麼清楚,看來你真的沒有喝多。」
「平生的話語裡似有惋惜之意,平生想我喝多?」
「我只是有點想看到老婆喝醉的模樣,比如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問我怎麼不給你系安全帶,」任平生笑說,「你跟老公說實話,你那個時候是不是有點吃醋?」
南韻坦然望著任平生的眼睛,說:「平生何以會這般認為?」
「你要沒有吃醋,會問我為什麼不給你系安全帶?」任平生笑著颳了下南韻的瓊鼻,「小姑娘不用害羞,覺得不好意思,吃醋是正常的,我很高興你這樣,尤其是剛才你那樣問我的模樣,真可愛。」
「所以平生適才會借著給朕系安全帶親朕?」
「是啊,你承認了?」
「不,平生多想。」
「好好,是我多想。」
任平生撥了下南韻瑩潤的紅唇:「你就嘴硬吧,反正你剛才吃醋的小模樣,我會記一輩子。」
話音未落,任平生忽然周身一變,南韻帶著他來到大離,來到莫聽院的內院臥房。房間裡的燭火繼續散發著明黃的亮光,任平生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摟著南韻不堪一握的細腰,和南韻站在臥房中段的歇息區。
「不打招呼,突然過來,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用機不純。」
南韻淺淺一笑,捏住任平生的臉,玩味道:「平生怕否?」
任平生捂著胸口:「好怕怕,你要對我做什麼?」
南韻明眸淺笑的看著任平生的眼晴:「朕要平生—.」
南韻眼裡閃過一些狡,
,「平生去喊月冬,命人煮解酒湯。」
「".—-就這?就這?我期待半天,你就給我說這個?!」"
「登徒子,想朕說什麼?」
「朕不知。」
「你知。
,
「不知。」
任平生嘴角笑,故作兇狠的說道:「那我就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