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們為什麼一點防範都沒有?」楊聞靜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可能一點防範都沒有,或許你以為沒有一點防範,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少處暗哨,按照我估計,至少有二三十處暗哨。」楊聞虎說道。
「可是大哥,喝酒都喝成這個樣子了,如果有人來襲的話,他們還有能力反擊嗎?」楊聞靜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林侯爺準備了後手吧。」楊聞虎說道。
楊聞虎不相信征戰沙場的林凡,會連這麼點防範意識都沒有,肯定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布置了後手,或許是在等敵人送上門兒來也說不一定。
只是他們並不清楚,林凡實際上布置了暗哨,但是不多。
至於兩人所說的後手,那林凡是一點兒都沒有準備,甚至林凡都不覺得會有人來襲擊他們。
不過哪怕是有人來了,林凡也並不害怕,這就是傳說中的藝高人膽大吧。
所有人此時都喝的有些高興,哪怕是林凡,此時也喝酒上了頭。
褚虎是個愛酒之人,但並沒有喝太多,只是到了微醺狀態。
此時的褚虎,晃悠的腦袋,來到林凡身旁,笑嘻嘻說道:「侯爺,兄弟們已經到達西魏地界,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侯爺能不能作首詩紀念一下兄弟們這次的行動?」
其餘人也是看向林凡,眼神的已滿是期待之色。
林凡見狀,也知道此時不應該拒絕。
正如褚虎所說,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題。
哪怕就算這次行動能夠圓滿完成,他們其中也必然會有人永遠長眠在這片土地之下,而他們只是普通的士兵,哪怕是死了,或許除了他們的家人也沒有人會記住他們的名字,倒不如順著褚虎的話,給他們做首詩。
「好,本侯就為他們吟詩一首。」林凡站起來後說道。
林凡話音一落,所有人心情都有些激動。
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家侯爺文采斐然,並且這首詩是為他們作的,他們怎麼能不激動呢?
一眾人沒有人低聲說話,而是全都看著林凡,等待林凡作詩。
「他還會作詩呢?」楊聞靜有些好奇的問道。
「據江南道的兄弟說,當日在江南詩會上,林侯爺可是技壓群雄,就連花魁都對他心生愛慕,可見其文采斐然呀」楊聞虎說道。
聽聞這話,楊聞靜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也就在這時,楊聞靜想的起來。
林凡進入江南之後,他也在密切注視著林凡的動向,只不過林凡參加詩會的時候,她曾經還抱怨過,抱怨林凡沒有趕緊去江南。
但是在社會上林凡做了什麼,以及林凡說了什麼,他是一點也不知道,只知道林凡在那邊參加了詩會。
如今聽到楊聞虎這樣說,對林凡的才華真的有所懷疑。
一個人能打,長得又帥,還如此有才華,這可能嗎?
難道他真的是文武全才?還是說自己想錯了?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只是自己不知道?
楊聞虎很疑惑,同時內心又有幾分期待。
似乎楊聞虎是想看一看林凡到底有幾斤幾兩,你想看一看林凡所做的詩到底如何。
楊聞靜在思考的這段時間內,林凡已經開始作詩,因此,等楊聞靜反應過來之後,詩句的前兩句楊聞靜已經錯過了,他卻聽到了後兩句。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梁關無故人。」
凡是林凡手下的軍士,全都淚眼婆娑,因為林凡一番話,引起了他們的共鳴。
就連楊聞虎手下的人,也覺得,內心頗有感觸,也紛紛的抽泣起來。
是啊,出了大梁之後,他們哪還能遇見自己的故人呢?
走遍天涯海角,或許,也只有在大梁才有自己的朋友家人吧?
這是他們所有人的想法,哪怕是號稱,天下遍地是朋友的楊聞虎手下的那群人,他們也覺得,能和自己交心的人,估計也只有大梁才有了。
而出了大梁之後,他們所遇到的,必定不會是那群人,能不能交心暫且不說,只要別害他們,別背後捅他們刀子,他們就感激不盡了。
楊聞靜細細品味著這句話,只覺得十分順口,細細品味之後,才發現裡面蘊含的道理。
只不過對於人情世故,楊聞靜並不是很擅長,同時他也不在乎這些,此時,她驚嘆的是,林凡的文采。
不得不說,雖然他沒聽到林凡前面的兩句,但是憑藉林凡後面的這兩句,便足以稱得上一句文采斐然,甚至可以說是,可以流傳千古。
這讓楊聞靜極為震驚,心想:「他竟然真的是文武雙全,上一個文武雙全的官員,恐怕只有大梁武聖了吧。」
「等等,林凡並不是一般的官員,他可是大梁皇子,梁帝膝下嫡長子,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至於那些阻撓林凡的人,估計都會被他給剷除。」
「等他繼承大統之後,可不就是文能提筆治國安邦,武能下馬征戰天下?」
楊聞靜看著林凡,眼神已經逐漸發生了改變。
楊聞虎感受到自己妹妹的不對勁,扭頭看了一眼,在看到楊聞靜的眼神後,楊聞虎似乎明白了自己明明想到了什麼,只是笑了笑。
楊聞虎早就認為林凡會登上那個位置,這些天他一直在想,如果林凡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他應該何去何從?
是應該接著造反,還是做一個平民百姓?
又或者說,給林凡當官?
似乎給林凡當官的話,這件事也是不差的。
楊聞虎心裡極為動搖,只是一時沒有下定決心罷了。
楊聞虎抬頭看了一眼依舊在做詩的林凡,只覺得林凡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或許他會是一個很好的皇帝吧。」楊聞虎喃喃道。
「是啊,我也是這樣覺得。」楊聞靜在一旁輕聲附和。
兄妹兩人十分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兩人眼中都多了不一樣的東西。
或許自己如果造反奪得天下的話,對自己來說是個很好的交代,可是對於天下百姓,是不負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