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戰場完全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沒有人心中有一絲的戰意,也沒有人不懼怕這些身穿黑色鎧甲的騎兵。
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刀會被他們砍斷,自己拿箭射他們的話根本無法射穿他們的鎧甲。
而他們在黑夜中顯得如此鬼魅,而自己只是黑夜中待宰的羔羊一般。
再加上方才手雷的威懾,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戰意。
林凡等人肆意收割著這些人的生命,如同一個無情的機器一般。
屠殺大約持續了一兩柱香的時間,等項龍清點完死屍之後,跑過來向林凡匯報。
「侯爺,一共三千零五百人,包括李成龍在內,全都已經死了,無一活口。」
林凡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一個活口,那就說明自己的行蹤不會被暴露,自己就可以進行下一步。
「地圖呢,把地圖拿出來。」林凡說道。
褚虎將隨身攜帶的地圖給鋪在桌子上,順便還點燃了一盞油燈。
林凡走到桌子前,仔細的看起了地圖。
距離這裡最近的關口,叫做瓦口關。
林凡看著瓦口關附近的地勢,陷入了沉思。
「侯爺,咱們要攻打瓦口關嗎?」褚虎一臉興奮的問道。
「瓦口關內有多少軍兵?」林凡問道。
「大概有五千多軍兵,只是瓦口關不太好打呀。」項龍在一旁說道。
的確不好打,因為攻城戰是冷兵器時代最大的絞肉機。
按照一貫的思維,瓦口關內有五千多人把守,如果想要攻城的話,則至少需要三倍的兵力。
但這還只是有工程器具的情況下,而林凡等人如今一件工程器具都沒有,想要正面攻破瓦口關的話根本不可能。
但是林凡雖然沒有攻城器具,卻有炸藥,只要用炸藥將城門炸開之後,一切都好說了。
如今林凡思考的是瓦口關值不值得自己打,如果是對自己毫無作用的話,林凡自然不會去攻打瓦口關。
「侯爺,俺覺得瓦口關咱們應該去打。」褚虎在一旁突然開口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褚虎,林凡咧嘴一笑,打趣道:「胖子開竅了呀,來來來,咱們的褚虎先鋒說說看為什麼要打瓦口關。」
其他人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褚虎,等待褚虎說出自己的結論。
褚虎撓了撓頭,隨後解釋道:「俺想的沒有那麼複雜,主要是因為咱們糧食不多了。」
「胖子,咱們全帶的糧食不多了,可是咱們這不是剛剛打下一座山寨嗎,將這裡的糧食帶上不就完了?」項龍說道。
「是啊,褚虎兄弟,咱們將這裡的糧食全都拿走不就完了?」楊聞虎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褚虎嘿嘿一笑,說道:「你們一個個的自詡自己有多聰明,都說俺褚虎傻,你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吧?俺看只有侯爺反應過來了。」
林凡一笑,對著眾人說道:「褚虎說的沒錯,我們的確要一個關口作為落腳的地方,至於這裡的糧食,我們帶不走。」
「因為我們都是騎兵,根本沒有後勤部隊,就算你們要帶走的話,能帶走多少?」
「等到時候大軍圍過來了,我們總不能像流寇一般四處流竄吧,總是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的,我看這瓦口關就不錯,我們五千人足夠守住了。」
聽了林凡的話,項龍等人這才想起來自己都是騎兵,根本沒辦法運送糧草。
而且如果硬生生將這些糧草全都帶上的話,可能反而不會幫到他們,只會阻礙他們。
「可是侯爺,咱們沒有攻城器械呀。」項龍說道。
「非也,我看到山寨裡面有投石車。」趙風在一旁說道。
「嗯,有投石車的話就好辦了,咱們可以將炸藥投過去,這樣既不用讓人去城門處放炸藥,還能消耗敵人的人數,豈不是一舉兩得。」林凡說道。
「侯爺,炸藥還能這麼用?」褚虎臉上寫滿了新奇,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嗯,等我什麼時候把炮彈給做出來,再把炮筒給做出來,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只需要放幾發炮,咱們再殺過去就行了。」林凡笑著說道。
眾人腦海里滿是林凡描述的場面,只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所以不管怎麼想也想不到炮彈和炮筒是什麼。
林凡此時卻在想,如今鋼材自己已經做出來了,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嘗試製作火銃,到時候組建一支火銃軍,或者說一隻火銃騎兵,只需要一輪齊射過去,就將對面給射穿。
想著想著,林凡便有些激動起來。
如果自己的這個想法可以實現的話,那麼足夠改變很多東西。
林凡打算自己回到廠子裡之後,便著手開始研製火銃,哪怕只是最原始的火銃,林凡也要嘗試一番。
「好了,今天就散了吧,讓兄弟們放開了吃,另外補充一下身上的乾糧,明日進軍瓦口關,說不一定會是一場硬仗。」林凡道。
山寨裡面有不少糧食還有不少肉食,這些東西都是林凡帶不走的,倒不如放開了讓自己手下的士兵飽餐一頓,也好節省一些糧食。
聽到林凡的命令後,所有人都面露喜色。
尤其是褚虎,此時幾乎要高興的蹦起來。
「哎呀,太好了,終於可以吃上一頓熱乎飯了,這幾天俺都要被肉乾給乾死了。」褚虎說道。
……
今晚過的很安心,因為附近根本沒有多少駐軍,所有人都可以放鬆警惕。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林凡還是設置了幾個暗哨。
所有人都在盡情的狂歡著,因為他們知道,等過了這個山口之後,除了最後勝利的時候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如若不然這將會是他們最後一次狂歡,也可能會成為他們人生最後一次狂歡。
山寨里有不少酒,林凡並沒有吝嗇,而是讓所有士兵都喝了起來,只是不允許喝醉。
所有士兵都在享受著最後的寧靜,場面一度很瘋狂。
楊聞虎和楊聞靜等人並沒有參與而是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只是他們從狂歡中可以看出一股淡淡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