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袁友谷顯然被自己的猜想給嚇到了,覺得自己的想法也太過荒誕了。
袁赫文不知道自家老爹想到什麼,咋這個反應,問道:「爹,你有什麼猜想?」
「皇上除夕的時候下了一道暗旨,認了一個民間女子為義女,並且是賜號長安縣主。京城那邊多方打聽,都不知道是誰。」袁友谷說,「那會不會有可能,是賀雲熙?」
袁赫文聽著他的猜測,懵了。
賀雲熙是長安縣主?
這可能嗎?
這……好像也可能。
畢竟,她可是裴元的徒弟啊!
據說,長安縣主的賜封,就是裴元回到京城的那天。
這麼明顯的事情,他怎麼沒有聯想到一起呢?
袁霍和袁友谷看他表情變了又變,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個……爹猜的說不定是真的。」他說。
「你真的知道?」
「那個……我一直沒跟你們說,我的酒樓另外一個合伙人,是裴元裴將軍。而他是雲熙妹子和陸小弟的師父。裴將軍的命也是雲熙妹子救的。而京城之前就在說,除夕那日失蹤大半年的裴將軍回了京城,見了皇上,隨即冊封的暗旨就發出去了。」
袁友谷:「……」他就是隨便猜一猜的,難道還是真的?
「不管這個猜測是不是真的,小錦是皇室這點是可以肯定。」袁赫文說,「雲熙妹子和小錦要對付姚家,那姚家是在劫難逃了。那姚家的產業自然也要沒了。」
怪不得他一開口就說能不能把姚家的產業全部吃了,如果姚家倒了,那些產業倒是能吃個大半。
不過,這也得好好規劃規劃才行。
……
入夜了,陸彥在書房看書,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噗嗤噗嗤聲。他起身打開窗戶,一隻信鴿飛了進來。
取下腳上綁著的紙條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後某人的臉就黑得不能再黑了。
一整晚,茶樓的後院並不太平。
姚家的人沒有在客棧找到賀雲熙,又去其他地方找了,沒找到人,天黑以後才想到,他們可能到了這裡來。於是,那些人便摸到這裡來了。
看到黑夜中亮著的燈,他們就知道自己找對了。於是叫來了同伴,翻牆進去抓人。
結果進去的人全部都沒能出來。
第二波人又進去了,依舊沒有出來。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賀雲熙才睡了,沒睡兩個時辰,她又醒了。
想到還要去查姚家的事情,她就睡不著了。
一睜眼,她就發現了坐在床邊的某人。
她眨了眨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雙眼一亮:「陸彥?你怎麼在這裡?」
陸彥看到她眼裡的欣喜,心裡的火氣瞬間消散了。他摸摸她的臉,說道:「擔心你出事,所以過來了。」
賀雲熙知道,他這是昨晚連夜趕來的。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坐了起來,說道:「連夜過來的?」
「嗯。」
「城牆好翻不?」
「還行。縣城的沒有這麼高。」陸彥說,「寥城的不好翻,不過那會兒離開城門也不久了。」
賀雲熙沒問他怎麼從城外搞到馬兒騎過來的,往裡面坐了坐,拍拍外面的位置:「你睡會兒吧。」
「你陪我。」陸彥說。
「行,正好我也沒怎麼睡夠。」賀雲熙同意,「昨晚來了好幾撥蒼蠅,好晚才睡。」
陸彥原本不是那麼想睡,剛剛說一起睡也是逗她的。聽到她說沒睡夠,他便脫了外套躺了上去。
那些事情也不著急,媳婦沒睡好才是大事。
賀雲熙以為自己睡了一覺,現在應該睡不著才是。但是靠到陸彥臂彎里,聞著他的味道,她竟然很快又睡著了。
陸彥抱著賀雲熙,看著幾日不見的容顏,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讓自己放鬆,也很快睡了過去了。
這一覺兩人睡到了日上三竿。
賀雲熙醒來,自己還在陸彥懷裡。抬頭看著他的下巴,唇角微微上揚。
她猜到他在廖州應該是有自己的人,不過昨日的事情要傳開,並且讓他知道,怎麼也要晚上了。聽到自己將姚家人揍了,擔心自己,便連夜趕來了。
現在跟現代開車趕路可不一樣,在沒有路燈的情況下,半夜趕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而他,毫不猶豫就來了。
只是因為擔心她。
不得不說,她此刻的心,滿滿的,脹脹的,暖暖的。
她微微抬頭,吻了吻他的下巴,然後想要退回來,落在她腰間的大手就到了她頭上,扣住了她頭,擋住了她的退路。
「抓到一個偷親的人。不過,只親下巴可不算。」
然後賀雲熙就被他的氣息完全包圍了。
賀雲熙最後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昨晚沒睡好,還是被某人給吻的。
看著臉頰緋紅,眼神迷離的賀雲熙,感覺一股邪火由下而上直衝腦門。
不過想到她上次拒絕了自己,他吐出一口氣,翻身起來,說道:「起床吃早飯了吧。」
說罷他穿了外套就出去了。
賀雲熙躺在床上,想到他的反應,翻了個身,悶在被子裡笑。
等她起床,收拾好出門,陸彥已經恢復平日裡的樣子了。仿佛頂著帳篷起來的人不是他。
「來吃早飯了。」陸彥朝她招手。
賀雲熙過去坐下,他給她端了一碗餛飩。她也確實餓了,低頭吃了起來。等她吃完好幾個了,才發現今天院子裡特別安靜。
「咦,小錦和謝叔呢?」
「在那邊看昨晚那些蒼蠅去了。」
「哦。」
賀雲熙吃了一大碗,速度一如既往的快,但是動作比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優雅多了。
這都是柳氏的功勞啊!
「姚家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陸彥問她。
「姚家我雖然沒怎麼接觸過,但是他們家的事情我還是聽說過許多。聽起來都不是好人。」賀雲熙說,「姚鑫是沒打算讓我走的。如果是一般女子,沒有反抗能力,肯定就被抓去了。而且從我的試探來看,他這樣的事情做過不少。我想從這方面入手。另外,這知州和姚家這關係,不說狼狽為奸,包庇肯定沒少做。所以,還是要找一個能鎮得住知州的人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