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睡個好覺,月璃一早起來,神清氣爽,精神好極了。
原本以為玉陌只是想讓她好好休息,但是接下來的幾日,玉陌就像突然守了戒一般,規規矩矩的,月璃心裡只打鼓。
入夜,玉陌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月璃趴在桌子上長吁短嘆。
一臉擔憂地詢問:
「怎麼,娘子可是哪裡不舒服?」
月璃抬眼看他,又垂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玉陌皺眉,過來摸她的額頭。
月璃避開,看也不看他,「哼。」
那鼓起的腮幫子,撅起的嘴,一副我很不高興的樣子。
玉陌頓時心提起,很明顯,這是生氣了啊,但是,為什麼生氣?
玉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些手足無措,趕忙湊過去,低聲道,「璃璃生氣了,誰惹你了,為夫幫你出氣。」
「哼。」月璃別開頭,不看他,玉陌小意哄她的態度,讓她氣消了一大半。
玉陌又湊過去,「璃璃,你生氣了。」
「嗯。」月璃沒好氣道。
「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玉陌一頭霧水,「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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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還問。」
「就是不知道才問。」
「你居然不知道,你就是不喜歡我了。」月璃委屈地巴巴嘴,看著他。
玉陌又是一陣心疼,一把將月璃撈在懷裡,「我的小娘子哦,你一皺眉,為夫的心都皺在一處,可疼了,你摸摸。」
說著握住月璃的手放在胸前,又說道:
「誰說為夫不喜歡璃璃的,胡說八道,為夫喜歡璃璃,非常喜歡。」
月璃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那你為什麼……」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月璃驚訝自己居然說了這種話,羞恥地直跺腳,臉紅到了脖子。
玉陌不明所以,又沒有聽清,「璃璃,你說什麼?」
月璃頭埋在玉陌懷裡,又是羞又是急又不敢再說。
玉陌低頭,看著她紅彤彤的耳尖,想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愣了好一會,臉上露出寵溺的笑來。
「你就是不喜歡我了。」
「喜歡。」
「不喜歡。」
「喜歡。」
「騙人。」
「沒有騙人。」
「哼。」月璃氣呼呼的,越氣越急,眼珠子左瞟右瞟,可愛得像個水蜜桃,讓人想吃一口。
「那璃璃覺得怎樣才是喜歡呢?」玉陌似笑非笑的表情掩在面具下,語氣興味。
月璃臉又一紅,「就是……就是……」
「唔……」
玉陌看月璃焦急地支支吾吾,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好一會才鬆開,看著月璃迷登登的杏眸,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她的小娘子,就像那令人上癮的毒藥。
「這樣是不是喜歡,嗯?」
「唔……」不等月璃說話,玉陌又吻了下去。
如此反覆,直把月璃吻得七葷八素,不知東南西北的時候,玉陌又問,「這樣算不算喜歡?」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蠱惑,讓人沉溺其中。
月璃胡亂地「嗯」了一聲,喘著氣,雙眼迷離。
「璃璃想要孩子嗎?」
「嗯。」月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若我回不來了怎麼辦?」
「你一定會回來的。」
月璃伸手,手臂如藤蔓一般挽上他的脖頸,吐氣如蘭,「我們一起等你回來。」
說著,主動吻上了他的唇,腰肢如細柳,撩撥的意味,沒有給玉陌任何時間思考。
燭影搖紅,夜闌飲散春宵短。
……
宮中。
皇帝正在長秋宮聽著小曲,程雨瀅在一旁陪著,笑容不減,絕不讓場子冷下來。
皇帝一旁左擁右抱的,是入宮的新人,其中就有吳家二小姐,吳惜惜。
皇帝閉著眼,跟著曲調搖頭晃腦,手指在榻上打著節奏,左右有美人不時斟上酒,絲竹管弦聲聲,好不愜意。
自從發了旨意,皇帝像鬆了一口氣般,就等著對方接招了,這麼大的誘惑,他就不信姜玉郎會錯過。
雖然這些日子沒有消息,但是他絲毫不急。每日尋歡作樂,倒一時忘了今夕是何夕。
那些奏摺,依然是內閣大臣處理,翰林院分類,然後把加急的在他這裡報一遍。
只是每次皇帝很明顯地心不在焉,這就給了一些人鑽空子的機會。
比如,吳家,連升了好幾級,吳老爺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躍成為了正三品的吏部侍郎,羨煞旁人。
吳家大小姐原本是和西涼七皇子和親的熱門人選,只不過被聖旨破碎了。
吳家二小姐又入了宮,聽說,很得皇帝喜愛。
一時,吳家春風得意,巴結的人絡繹不絕。
這邊,皇帝聽得昏昏欲睡,長秋宮外頭,王大人送來了摺子。
皇帝一甩手,不想見人,奈何王大人半點面子不給,不見就不走了。
皇帝無奈,只能宣了進來,這王大人一根筋,不站黨派,用的時候是真好用,固執的時候也是真討厭。
王大人一進來,皇帝斜睨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嫌棄:
「你最好真的有天大的事,否則朕饒不了你。」
王大人不以為意,徑直道,「啟稟皇上,西北的蠻夷打進了大周。」
「什麼?」皇帝睜開眼,一臉的驚恐和憤怒。
「什麼時候的事?」
「按照奏摺上的時間,是十日前。」
「怎麼這麼久才發現?」
王大人似乎對皇帝問出這麼蠢的問題,絲毫不意外,「線報快馬加鞭,一刻不停,百里加急,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西北如今誰在守著,破城了嗎?」
「西北邊關由廖將軍守著,請求援軍,如今十日過去,恐怕是凶多吉少,至於派誰增援,還請皇上早些定奪。」
皇帝起身,喝了酒有些醉醺醺,若不是內侍扶著,差點就要站不穩。
「去御書房,傳殷將軍,召集各大臣,商議此事。」
對於蠻夷入侵,皇帝是一刻也不敢耽誤,當初他的封地是西州,就離蠻夷不遠,那時候他可是親眼見過蠻夷的蠻橫,至今歷歷在目。
可以說,他當初陷害先皇,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想離開西州,奈何他的封地是先祖皇帝定下,這讓他一度覺得自己造反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