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我考慮一下吧。」
她沒有給出準備的答覆,只是說會考慮,林微月也沒有強求,畢竟這件事是魏家的事,無論是她還是夜薄言,都只能給建議,至於怎麼做,那就是魏紫寧自己決定的事了。
不管魏紫寧怎麼決定,她都會支持魏紫寧的。
林微月和魏紫寧就合作的事情,談了很久,大概一個小時後,才算談完。
她們兩個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夜薄言,還有剛剛那個挑事兒的媒體人。
此刻,這個媒體人好像整個人都癱軟了一般的癱坐在椅子上,滿頭冷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夜薄言對他用了什麼私刑。
「什麼情況?」魏紫寧問道。
夜薄言指了指一旁的攝影機還有一本手寫日記,魏紫寧疑惑的上前,沒有看攝影機,而是拿起了那本日記看。
看著上面的時間和內容,魏紫寧越看越心驚,看到最後,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林微月有點好奇,也走上前,「怎麼了?」
魏紫寧死死的捏著日記本,沒有回答。
反倒是夜薄言指了指她們剛剛談事的房間,「帶著他,進去談。」
他們三個人,帶著那個媒體人,進了剛剛的房間。
林微月覺得,可能事態有些嚴重,因為,夜薄言特意將宋易留在了門外,顯然是這件事,連宋易都不能告訴。
「你是為魏子欣辦事的?」魏紫寧道。
那媒體人哆哆嗦嗦的抬頭,先下意識的看向了夜薄言的方向,見夜薄言沒有看他,他連忙收回視線,小聲的說道,「是......」
魏紫寧將日記交給了林微月,林微月這才翻開起來。
越看越心驚!
這個媒體人,堪稱資深狗仔啊!
有關於魏紫寧的秘密,基本上被他挖了個遍!
沒錯!
林微月看到他的日記最後一頁上,用筆使勁兒的寫著「魏紫寧=蘇子墨?」
顯然,他似乎猜到了魏紫寧的身份,也有一些證據作為佐證,可是,他不敢十分確定。
從這個人的日記來看,他起碼盯著魏紫寧有七八年的時間了。
可以說,有關魏紫寧的一切,這個狗仔可能比別人都了解的更多。
「所以......你的猜測,魏子欣也已經知道了,對嗎?」
魏紫寧盤問道。
那人連忙搖頭擺手,很心急的樣子,「沒有沒有!這個真的沒有!有關於你的身份問題,我只是猜測,不是十拿九穩。而且......」
這人猶猶豫豫的,但見到夜薄言看向他,立刻招了,「而且,如果我將這個大發現告訴了魏子欣,我就沒有了利用價值。還不如就繼續這麼和她合作,我時不時的可以給她一些消息,她也重用我。」
很聰明的做法。
林微月都有點佩服。
沒有用魏紫寧繼續問,這人就緩緩坦白道,「這次魏子欣就是想讓我來破壞發布會,如果可以離間成功的話,我可以得到一大筆錢。」
他說的時候,林微月也沒有閒著,她拿出那人的攝影設備,查看起來。
難怪這人會對魏紫寧的身份有所察覺,林微月看到,這人的攝影設備里,所有的內容,都是魏紫寧。
比如說,蘇子墨進了魏紫寧的別墅後,就再也拍不到蘇子墨的身影,只有魏紫寧的身影。
而當蘇子墨離開之後,就再也看不到魏紫寧的活動軌跡。
他從來都沒有拍過兩人同框的畫面。
這種情況,延續了很多年。
魏紫寧還一直以為自己偽裝的很成功,除了夜薄言小時候意外知道了她的身份外,沒有人看出她的破綻。
沒想到,她的秘密早就被人知道了,只不過是這人為了更大的利益,暫時還沒有暴露出去而已。
林微月看向魏紫寧,道,「現在要怎麼辦?」
秘密被人知道了。
林微月三人,看向那狗仔,那人頓時毛骨悚然,脫口求饒,「你們饒了我吧!我一定守口如瓶,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我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了,只要你們肯放過我,我立刻出國,再也不回來了!」
這人怕的要死,他真的擔心自己小命不保。
林微月和魏紫寧看起來,沒有那麼殘暴。
可夜薄言......那個大魔王,看起來真的很嚇人啊!
林微月將攝影設備收好,日記收好,想了想,還給了這人一張銀行卡,「這裡有點錢,就當是我從你手裡買下這些。你手裡應該還有其他的備份和內容吧?」
「有!還有!只要你們放過我,我都交給你們,卡我不要,我懂規矩。」
這人哪裡還敢要錢啊!
這銀行卡可是林微月的,他已經見識到,夜薄言有多寵愛林微月了,他可不敢要林微月的錢。
林微月只好收起銀行卡,看向魏紫寧道,「你準備怎麼辦?」
魏紫寧盯著那人許久,林微月感覺,那人就快緊張的暈過去了。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魏紫寧道。
夜薄言聽到後,直接起身,趁著林微月不注意,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如果處理不好,我就親自出手了。」
那狗仔聽到,連忙道,「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只要不是夜薄言,誰來處理都行!
聽到夜薄言這話,他哪裡還敢不配合?
林微月就這麼被夜薄言給拉走了。
魏紫寧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中暗自吐槽夜薄言,這傢伙,根本就是著急和自己老婆過二人世界。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妹妹的線人,而是我的,懂嗎?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剛剛夜薄言的話,你也聽到了。在我的手裡,你或許還有活路,但到了他的手裡......」
魏紫寧的威脅,起了十足的效果。
「我一定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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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的這麼快?你爺爺那邊......沒事了嗎?」
林微月還以為夜薄言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來,沒想到這傢伙又提前了。
「進行了二次手術,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只不過還不能坐飛機,需要休養一下,才能回來。」
夜薄言沒有冒險的將人直接帶回來。
林微月點點頭,剛做完手術,的確不適合移動。
「那就好。不過,夜薄言,我很嚴肅的告訴你,你不能隨便安排文姝的婚事!」
談到這個話題,林微月十分嚴肅,看著夜薄言的眼神,都隱隱帶著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