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的下場?
林微月覺得,鄧莉莉的下場恐怕不會太美好。
聚會的時候,石薇只不過是言語上奚落她,很快家裡就出事了。
當時雖然是宋易出面,可他代表的卻是夜薄言。
「怎麼?想為她求情?」
看到林微月走神,還以為這個蠢女人心軟了。
林微月撇了撇嘴,求情?
開玩笑!
「她咎由自取,我為什麼要為她求情!」
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夜薄言半眯著眼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頂。
「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只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來的路上,宋易已經把當時的監控,交給了夜薄言。
看到林微月竟然為了葉秋,寧願自己摔下去,夜薄言就氣的傷口直疼。
她明明已經躲開了鄧莉莉的黑手!
就算葉秋懷了孕,在他看來,那也沒有林微月重要!
林微月想打掉夜薄言的手,可兩隻胳膊都不聽使喚,只能任由他像擼貓一樣的擼她的腦袋。
「昨天……是文姝陪你去的晚宴?」
林微月不甘心,不問清楚,她始終過不去這個坎兒。
撫摸著林微月的手頓了頓,夜薄言淡淡開口。
「這個很重要嗎?」
「怎麼?既然不重要,為什麼不能說?」
有點煩躁。
夜薄言沉默了,沒有解釋。
看著他的模樣,林微月的心好像被什麼撕扯著。
「那我換一個問法,你們昨天一直在一起,是嗎?」
既然她意識到對夜薄言有好感,她就必須要弄清楚。
被人背叛的打擊,她不想經歷第二次。
如果夜薄言真的和文姝在一起,那她就離開。
心,忐忑的等著他的回答。
「是,她的確在我身邊。」
轟!
聽到夜薄言承認的那一刻,林微月感覺自己好像耳鳴了,胸口有一股氣堵在那裡,漲的她頭疼。
心底的酸澀湧出,眼睛酸酸的。
倔強的用牙齒咬著嘴唇,喉嚨好像被什麼卡住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林微月深吸一口氣,可胸口更漲了。
「夜薄言,我們……」
離婚吧。
這三個字,不知怎麼,竟說不出口。
卡在喉嚨里,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你喜歡她?」
不知道為什麼,要離婚的話,她說不出來。
夜薄言怔了怔,皺了皺眉頭,好像這個問題,給他帶來了困擾。
林微月的心理防線,一點一點的潰敗。
他猶豫了,他在思考。
「無所謂喜歡,只是責任。」
思忖了許久,夜薄言給了她一個回答。
可這種回答,更讓她難以接受。
這意味著,文姝對他來說,是一個不能割捨的人。
這一刻,她好像聽到了心臟慢慢破碎的聲音。
就算當初莫亦蕭背叛她,害死了她,她也只是想報仇。
可現在聽到夜薄言的話,她卻只有無力的感覺。
「如果……我和她之間,你只能二選一呢?」
忍著疼痛,林微月不甘心的追問,就算自取其辱,她也想任性的賭一次。
夜薄言聽了,有些怪異的看了看她,似是沒想到林微月會問這樣的問題。
「為什麼要二選一?」
為什麼?
林微月差點被氣炸了。
他竟然會問為什麼!
「難道你還想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不成!渣男!」
她一直在忍,此刻,真的忍不住了。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夜薄言也有渣男屬性。
死過一次的教訓,難道還不能讓她清醒嗎?
摸著林微月頭頂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夜薄言盯著林微月的雙眼,從震驚漸漸染上一抹震人心魂的笑意。
仿佛世間所有花朵瞬間綻放,仿佛滑落星空的煙火,迸然炸開,絢麗多彩!
夜薄言唇角漸漸上揚,眼中似有無數星辰,閃的讓人忍不住痴迷。
林微月看著他的笑容越來越大,整個人好像如獲至寶一般的開心。
「咳咳咳!」
夜薄言笑的猛地咳嗽了幾聲,左手輕輕的捂住了腹部,用力壓了壓。
林微月聽到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隱忍的顫抖。
「很好笑嗎?」
她問這麼嚴肅的問題,他卻笑的岔氣了。
夜薄言萬般寵溺的看著林微月,頭上的細汗多了些,右手緊緊的握住了林微月的手。
「原來你是在吃醋。」
是在吃文姝的醋。
早知道一個文姝,就可以讓他的這隻小貓吃醋,讓她看清自己的感情,他之前也用不著折騰自己。
「誰吃醋了!我沒有!」
林微月嘴硬,她才沒有吃醋,只不過想活的清楚,不想像上輩子一樣,活的糊裡糊塗!
夜薄言哪裡還肯聽她說什麼,滿心愉悅的捏著她的手。
他這算是守的雲開嗎?
「嗯。我老婆沒吃醋,只是喝了一缸醋而已。」
林微月氣的咬牙,她這麼嚴肅認真的,他卻在那插科打諢,轉移話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二選一。
選誰?
「和我共度餘生的人,只會是你,也只能是你。」
夜薄言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霸道的語氣,彰顯著他的態度。
「夜薄言,你把我當成三歲孩子嗎?一邊和我共度一生,一邊又對另一個女人負責。沒想到你也是個花心大蘿蔔,和那個莫亦蕭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關於文姝的事,你暫時還不需要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夜薄言沒有解釋文姝的事,但他的表態,卻很堅決。
「還有,莫亦蕭那種偽君子,還不配和我的名字放在一起。」
聽著夜薄言的解釋,林微月有些狐疑,可當她聽到,他和文姝不是那種關係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就相信了他。
「那你……」
林微月還想問點什麼,病房的門被推開。
宋易帶著周管家一起過來了。
「少爺,我給您和少夫人準備了點滋補粥,先用一些吧。」
夜薄言受傷了,周管家是知道的,現在林微月也受傷了,兩個人都得補補。
周管家小心的看著夜薄言,看著少爺帶著傷,還坐在那裡照顧少夫人,心疼得不行。
坐著,會對傷口造成壓迫,根本不利於恢復,還有可能造成傷口破裂。
所以,剛剛陸深說的並沒有錯。
夜薄言若這麼繼續下去,丟半條命都是輕的。
「少爺您先吃一些,我餵少夫人。」
文姝不在這裡,只能周管家照顧林微月了。
「不用,給我吧。」
餵老婆吃飯,怎麼可能假手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