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葉秋怔了怔,才明白夜薄言的意思。
所以這姍姍來遲的,就是跑來問孩子的事?
「你也是來想問,這個孩子是誰的?」
葉秋語氣不善,她以為夜薄言是擔心林微月的傷。
「她不會有孩子。」
夜薄言篤定的開口,深深的看著林微月,又繼續道,「至少現在不會有。」
這一點,身為林微月的第一個男人,夜薄言很清楚。
夜薄言的話讓葉秋火氣消了些,起碼他對林微月是信任的。
她還以為,夜薄言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就不會相信林微月。
「那體檢報告是我的。」
葉秋將昨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宋易聽到後,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個孩子不是夫人的。
天知道他聽到夫人懷孕這個消息的時候,膽子都快嚇破了。
還以為夫人真的在外面……
「宋易。」
夜薄言叫了宋易一聲。
「老闆,您有什麼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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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湊上前去,順便仔細觀察著夜薄言,見夜薄言額頭已經開始冒出細汗,擔憂不已。
「你將葉小姐送回去,讓周管家準備好流食,你回來的時候帶過來。」
夜薄言說話的聲音不大,還有點斷斷續續的,葉秋覺得很奇怪。
「不用了,我在這裡照看她。」
把人交給夜薄言這個渣男,她不放心。
「葉小姐,您還懷著身孕,剛剛還受到了驚嚇,還是先回去歇著吧。等夫人醒過來,我再告訴您。否則夫人也是會擔心您的。」
宋易也不管葉秋的意見,最終還是將葉秋給帶走了。
「你也出去吧。」
夜薄言沒有回頭,語氣淡淡的,可陸深知道,夜薄言生氣了。
「我知道你寵她,但也要有個度。你這麼硬撐,還要不要命了?等她醒過來,你就剩半條命了!」
陸深知道他對林微月的態度,引起了夜薄言的不滿。
可他的確很生氣。
夜薄言腹部傷到了腰位,他好不容易才將血止住,接下來必須讓夜薄言靜養,不能走動。
可夜薄言聽到消息後,不顧他的阻攔,執意要來。
陸深和宋易阻攔的時候,造成夜薄言傷口二次崩裂,他可是忙了很久,才將血止住。
因為體質原因,夜薄言不能打止痛針,只能硬挺。
像他這種傷,每走一步路,就像是在傷口上撒鹽。
夜薄言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陸深怎麼可能不氣,所以來的時候,把氣都撒在了林微月的身上。
看著床上的林微月,夜薄言抬起手,好像怕弄疼她似的,輕輕的將她額頭的髮絲撥到一邊。
臉頰上的傷痕,看的他心痛不已,甚至超過了他身體上的疼痛。
「陸深,她才是我的半條命。」
陸深沉默了,他懂夜薄言這話的分量。
「我知道了。我在外面,有情況叫我。」
陸深離開了病房,關門的瞬間,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
林微月覺得渾身疼的厲害,好像整個人都散架了一樣。
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燈光有點刺眼,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有點刺鼻。
她看不到自己的模樣,只感覺右邊的眼睛絲絲的疼,好像是腫了。
側頭,林微月看到了坐在她床邊,緊閉雙眸,皺著眉頭的夜薄言。
看到夜薄言的那一刻,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玄幻,或者是不是眼睛出現了問題。
努力的閉眼睜眼,她才確定,真的是夜薄言。
夜薄言的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整個人靠在沙發椅上,蒼白的臉色中,夾雜著些許紅暈,嘴唇沒有了往日的顏色。
她側頭看著夜薄言握著她的手,昨天一夜的輾轉反側,好像徹底爆發出來。
眼睛酸澀的不行,眼淚不知怎麼就流了下來。
淚水滑落,傷口絲絲的疼。
林微月不由得小聲抽氣。
細小的聲音,頓時驚醒了閉眸的夜薄言。
心疼的目光裡帶著一絲慌亂,動作幅度有點大,扯到了傷口,卻面色依舊淡定。
「醒了?」
有些沙啞的聲音,卻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
「嗯。」
林微月想起身,結果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稍微抬一下手,都扯的身上到處疼。
索性,就這麼躺著。
「你怎麼在這裡?葉秋呢?她沒事吧?」
葉秋懷著身孕,當時情況太危急,她只知道,絕對不能讓葉秋摔下去。
至於鄧莉莉……
應該比她還慘,滾下樓梯的時候,她可是順勢踹了鄧莉莉好幾腳。
「讓宋易先送她回去休息了,她沒事。」
這個蠢女人,自己躺在病床上,還有心思想別人。
「怎麼哭了?」
夜薄言沒有忽視林微月臉上的淚痕,想幫她擦掉,卻無從下手。
「有點疼。」
她才不會告訴夜薄言,她哭是因為他。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略微憋悶的氣氛,讓她有點不舒服。
「我沒有懷孕,孩子不是我的。」
林微月突然開口。
之前宋易讓她去海風頂層找夜薄言,恐怕就是要問這件事吧。
若不是因為傳出她懷孕一個月的消息,恐怕夜薄言還不肯見她,宋易還躲著她。
「我知道。」
「昨天,為什麼沒來?」
她不想猜來猜去了,也不想繞彎子。
「有點事耽擱了。」
夜薄言說的輕描淡寫,卻讓林微月更加抓心撓肝。
「什麼事?」
既然問了,她就要問清楚。
「不重要,都解決了。」
有些事,他不想將林微月牽扯進來,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和鄧莉莉有仇?」
夜薄言突然問道,可林微月卻覺得,他這是在轉移話題。
「不重要,我也都解決了。」
堵著一口氣,林微月用夜薄言敷衍她的話,敷衍回去。
「解決?」
夜薄言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抬手敲了敲林微月腿上的石膏。
「你就是這麼解決的?」
把自己摔成這副慘樣!
林微月呲呲牙,石膏雖然厚,但震動還是讓她小腿感受到了疼痛。
「她比我還慘呢!我頂多算半殘,她肯定全殘!」
想到鄧莉莉的慘樣,林微月頗有些得意。
害人終害己,說的就是鄧莉莉。
「嗯,她的確全殘了。」
夜薄言淡淡開口。
林微月怔了怔,狐疑的看向夜薄言。
「真的假的?」
她只是隨便說說的。
夜薄言深深的看著林微月,幽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殘忍,沒有血色的唇,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森。
「從她對你下手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