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入秋了,爺爺那邊你多照看著,他年紀大了,容易犯些老毛病。」
提起他的爺爺,夜薄言鮮少的露出關切。
「你放心好了,老爺子可比你聽話多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就直接讓你家那位多給你吃點蝦,直接送你上西天得了。」
好在夜薄言吃的不多,否則,昨晚定會非常兇險。
忽然,陸深好像想到什麼,眯著眼睛懷疑的看向夜薄言,問道。
「你該不會是故意發燒的吧?」
夜薄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深,沉默不語。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可陸深卻懂了。
故意的。
就為了讓林微月心疼他,就為了讓林微月內疚而去照顧他,夜薄言還真是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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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
簡直就是個瘋子!
陸深有點惱怒,卻也拿夜薄言沒辦法,乾脆眼不見為淨,負氣的拿著藥箱,甩手出門。
另一邊,林微月回到房間,將自己收拾好。
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林微月扶額。
她的嘴唇要怎麼出門?
非要咬她!
無奈的林微月仔細的塗了唇色,稍微遮蓋住一些痕跡。
屋外傳來了敲門聲,是周管家。
「少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少爺在樓下等您一起用餐。」
林微月出了房間,輕聲道謝,「謝謝周管家。」
周管家笑笑道,「少夫人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只不過……」
周管家話說一半,略微有些猶豫,林微月見狀,直言道。
「周管家有什麼想說的,但說無妨。」
周管家這才繼續道,「少夫人,您別看少爺身強體健,少爺小時候得過一場病,之後,很多食物少爺都是不能入口的。少夫人和少爺現在已經成婚了,還希望少夫人能多關注一下少爺。」
周管家也不好意思說的太多。
他很清楚夜薄言有多看重林微月,他怕說的太重,影響了兩人的關係,那他可就是罪人了。
林微月聽了,倒是覺得周管家提醒的很對。
像昨天晚上的事,她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才導致夜薄言發燒,她心裡還是很自責的。
「周管家,能不能麻煩你,將夜薄言不能吃的東西告訴我?」
食物過敏這事,可大可小,昨晚上夜薄言就燒的很厲害,她的確要注意。
周管家聽了,心中很是喜悅。
他以為少夫人還會像以前一樣,對少爺冷言冷語,漠不關心。
「這上面的食物,都是少爺不能碰的,就麻煩少夫人日後多費心了。」
周管家早有準備的將一張單子遞給林微月。
林微月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多食物,夜薄言都不能碰。
「少夫人,我還要叮囑您一下。這些您看過之後就燒掉吧,少爺的商業對手多,被他們知曉少爺的弱點,少爺容易被人針對。」
這話,倒是讓林微月愣住了。
拿著手裡的單子出神,這就是商場如戰場嗎?
不由得,林微月將單子捏緊,仿佛這單子就是商業機密一般。
「我知道了。」
從樓梯下來,她已經看到夜薄言坐在餐桌前,正在看報紙。
餐桌上,除了夜薄言,陸醫生竟然也在。
只不過陸醫生板著一張臉,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林微月坐在了夜薄言的對面,夜薄言才放下手中的報紙,開始用餐。
「老婆,一會兒用完餐,跟我出去一趟。」
夜薄言隨手喝了一口咖啡,這是他的習慣。
「老婆」這個稱呼,以後也會慢慢變成他的習慣。
「咖啡,不適合你現在身體情況。」
陸深只瞄了一眼,開口阻止。
夜薄言無動於衷,絲毫不為所動的開口。
「一杯而已。沒有什麼大問題。」
陸深這人醫術不錯,就是年紀輕輕,就極為古板,這點不好。
林微月剛喝了一口鮮榨豆漿,聽到陸深的話,連忙也勸說道。
「陸醫生說的對,早晨喝咖啡傷胃,你的燒剛退,得多注意才行,你喝我這個吧,豆漿好,對身體有益,還不傷胃。」
林微月將自己那杯喝了一口的豆漿,送到了夜薄言面前。
她剛剛看過周管家給她的單子,禁忌食品裡面沒有豆漿,夜薄言是可以喝的。
「好。」
一個字,極致簡單。
夜薄言優雅的拿起林微月遞過來的豆漿,周管家見了,連忙道。
「少爺,要不我再為您準備一杯吧。」
夜薄言小的時候,周管家就在他身邊照顧他了。
別人動過的吃食,夜薄言從不會去碰。
更何況,剛剛林微月的豆漿,已經被她喝過一口,在少爺的認知中,那就是別人吃剩下的。
「不用了。」
周管家沒來得及有動作,夜薄言已經拿起杯子,將杯子轉了個角度,對準了她喝過的位置,優雅的喝了下去。
噌的一下,潮紅爬滿林微月白皙的臉頰。
夜薄言這個大無賴,他竟然……
看著杯子上她淡淡的唇印,無比精準的被夜薄言的薄唇覆蓋,林微月便覺得自己的嘴唇划過一陣酥麻,仿佛夜薄言的唇,並不是用來喝豆漿,而是用來和她接吻的!
周管家見此,怔了怔,低下頭一臉姨母笑,不再作聲。
陸深見此,冷哼一聲。
甚至有些失了禮儀的將手裡的叉子重重的放在一邊。
「我吃飽了。」
被狗糧餵飽了!
林微月就在那裡,想親就直接親,非要弄的這麼曖昧,真是把他們都當成了空氣。
陸深身為夜薄言的私人醫生,給夜薄言的建議,他總是不在意。
陸深還以為夜薄言就是性格如此。
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夜薄言這傢伙根本就是見色忘友!
想到夜薄言這一連串的操作,陸深就沒了胃口。
覺得他這個私人醫生,就是個工具人。
「陸醫生多吃點吧。」
林微月似乎嗅到了陸深的怨念,忍不住的多了一句嘴,順便緩和一下她的窘迫。
好像,由始至終,陸醫生就咬了一口麵包。
夜薄言卻是臉色一黑,目光有些涼涼的。
「他吃的夠多了。」
該死的女人,陸深吃多少,和她有什麼關係。
陸深不是很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差點沒被夜薄言氣笑了,反倒是坐了下來,拿起叉子。
「也對,我是該多吃點。省的某些人把自己作死,我沒力氣救!」
林微月看看黑著臉的夜薄言,又看了看吃的正香的陸深。
還好她不磕CP,否則真想把這倆人拉成一對兒。
用完餐,夜薄言也不管陸深,直接拉著林微月上了車。
「我們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