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神色陰鷙地看著陸惑。
他那張臉除了印子明顯一點,哪裡有變形?父皇也太誇張了!
「父皇,兒臣覺得還是算了吧,大皇兄這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兒臣害怕。」陸惑說著就往旁邊挪了一步,眼神那叫一個惶恐。
雍王:???你在這裝什麼呢!
「你打你弟弟,你這是什麼眼神?」皇帝呵斥道:「朕最討厭兄弟離心。」
「父皇,兒臣……兒臣只是一時情急,都是南國江山社稷著想。皇弟身為太子,自然應該首當其衝地去負責騎兵營一事,但是太子今日看來並沒有把父皇的話放在眼裡,回了太子府便和太子妃窩在屋子裡,這實在不應是太子所為。」
說完,陸溟抬眼看著陸惑,那眼神十分得意。
關於騎兵營的事情,父皇自然是最重視的,陸惑不把這件事當回事,就是沒把父皇當回事!他死定了!騎兵營肯定不會交給他!
陸惑神色淡然,絲毫沒有受影響。
雍王這一通譴責,讓皇帝的神色緩和了些:「關於騎兵營,你可有什麼管理之法?」
雍王臉色一頓:「還未想出具體的辦法。」
開什麼玩笑!今日才說起建立騎兵營的事情,誰能這麼快就想出來!
皇帝眉心一皺:「那你在這說什麼屁話!」
隨後,皇帝將一本奏摺摔在了雍王的面前:「看看,這是惑兒剛剛呈上來的,短短几個時辰,惑兒便能想出如此詳細的管理之法,騎兵營交給惑兒,正是合適。」
雍王整個人都傻了,神色呆滯了片刻,不敢相信地拿起地上的奏摺,一打開就被震驚了。
裡面寫著非常詳細地寫著如何建立騎兵營,如何篩選優秀的將士,以及如何管理,甚至還有分營,就是把有騎兵經驗的和無經驗的分成兩個陣營,然後一對一搭檔訓練。
雍王越看越傻眼。
陸惑是個怪物嗎?他哪來的時間搞得這些?
「看到了嗎?你弟弟這樣都有時間寫奏摺,你呢?」
雍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向陸惑的眼神更加怨恨。
「這不可能,兒臣從宮裡離開後一直在太子府,他絕對沒有時間寫這些,父皇,這肯定不是他寫的。」雍王一口咬定陸惑沒時間。
他心底里也不相信陸惑有這個時間。
「皇兄,難不成本王和太子妃的閨房之事,你也在旁邊看著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干兩件事了。」陸惑淡定道。
「你自己也是個男人,怎麼心裡沒個數!」皇帝冷哼道:「騎兵營就交給太子,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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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一口氣堵在嗓子眼,生生地憋著。
「行了,朕要去用膳了,都回去吧。」皇帝一擺手,離開了御書房。
陸惑心情相當的愉悅,這一招,可是自家夫人教自己的。
「陸惑,你是不是在耍本王?」雍王氣道。
「皇兄想多了,又不是本王讓皇兄去太子府等著的,誰讓你去的你找誰去!」
經他這麼一說,陸溟腦袋裡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這事可不是林煙柔攛掇的嗎?
難不成林煙柔暗地裡和陸惑配合?
肯定是這樣!他就知道,林煙柔心裡還一直想著陸惑呢!
陸溟臉色陰沉地走了。
太子府
陸惑回去的時候,沈眠知正在吃晚膳。
「眠眠。」陸惑洗了手在她對面坐下來。
沈眠知撇了他一眼:「看你這麼得意,可是拿下了?」
「那必須的,還是眠眠的方法管用,先激怒皇兄,然後去找父皇獻策,皇兄是百口莫辯。」
沈眠知笑笑,眸底卻是一片暗光:「我這都是和魯國那些大家閨秀學的,裝個可憐什麼都能得到。」
陸惑聞言,忍不住心疼她:「你是不是也被人這麼欺負過?」
「都是過去的事了。」
陸惑挪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以後有我保護你。」
沈眠知心裡一陣感動,夾了一塊牛肉塞進他的嘴裡:「雖然接手了騎兵營,但是大皇子那個人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放心,我都能解決。」
「所以,燕兒今日的說辭,也是你教的?」
「嗯。」陸惑點點頭,那表情就是等著她夸:「一個可以隨意收買的小丫鬟,不使點手段,她反水怎麼辦!」
「那個燕兒看起來頭腦還是挺清楚的。」
「只能說他們的眼光還不錯。」
「可惜了梅兒,挺好一個丫鬟。」
陸惑沒說話,心裡在盤算著別的事情。
「過些日子,我要回去一趟,母后來信說想讓我回去看看,她有點想我。」沈眠知放下筷子道。
陸惑點頭:「我陪你一起回去。」
「好。」
——
陸溟回了雍王府,渾身儘是戾氣,下人們嚇得都不敢說話。
林煙柔見他回來,立刻迎了上來,臉色欣喜:「王爺,皇上召見所為何事?是不是騎兵營的事情?皇上交給王爺了?」
陸溟一臉陰鷙,抬手掐住了林煙柔的脖子,目光冰冷:「林煙柔,是不是你和陸惑合起伙來算計本王?今日也是你話里話外不讓沈眠知懷有身孕,本王才決定去太子府。」
林煙柔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王爺……臣……臣妾沒有。」
「你還說沒有?一個下午的時間,陸惑就拿出了騎兵營的建立方法,十分詳細,這一看就是提前準備好的。」陸溟冷冷地輕哼:「本王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太子妃懷有身孕有什麼可在意的?本王是被你帶偏了,你分明就是不想生本王的孩子,所以才不想讓太子妃生,你心裡分明還念著陸惑!」
「王爺,冤枉……」林煙柔扒著陸溟的手腕,但越是這樣,陸溟的力氣使得越大。
林煙柔覺得自己要死了,整張臉憋得通紅,就在她快要呼吸不了的時候,陸溟鬆開手,聲音猶如寒風:「你最好記住為何要嫁給本王,那是丞相要與本王聯姻,若是你再做出背叛本王的事情,別怪本王不客氣。」
說完,陸溟甩手就走。
林煙柔摸著自己發疼的脖頸,眼睛被恨意填滿。
她恨陸溟,更恨陸惑和沈眠知!
憑什麼他們可以恩恩愛愛,她堂堂相府嫡女就要受這種折磨!
陸溟只是利用她罷了,她必須為自己找好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