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惑!」沈眠知一個翻身把陸惑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是對時辰有什麼誤解嗎?」
「眠眠,你主動也是可以的,累了換我來!」
「你……」沈眠知咬牙冷哼一聲:「陸惑,你經驗不少啊,這是有過多少次啊?」
陸惑心底一驚。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沈眠知揪著陸惑的衣領子,一雙水眸正盯著他。
陸惑低聲笑了笑,趁她不注意,翻身重新掌控主動權,薄唇貼了過去。
溫度陡然上升,沈眠知只覺得渾身癱軟了下去,緩緩閉上眼睛。
一個時辰後,正堂
「豈有此理!」雍王一掌拍碎了旁邊的茶杯,茶水四濺,茶杯的碎片扎破了他的掌心,鮮血流了出來。
林煙柔嚇壞了:「快去拿藥來,給王爺處理下傷口。」
管家處變不驚,絲毫沒有被雍王的行為嚇到,淡定地吩咐人去拿藥。
「太子什麼意思?本王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
管家笑眯眯道:「王爺,您別著急,太子殿下正在辦正事呢!」
「呵。」雍王氣得冷笑:「太子的正事就是白日裡和太子妃在屋子裡做不雅之事?」
管家笑了:「雍王此言差矣,太子那是為了皇室子嗣而努力,怎麼能說是不雅之事,況且您和雍王妃也不見得少做!」
「你不過是個奴才,竟然敢這麼跟本王說話。」雍王猛地站起來,指著管家罵道。
這麼一用力,手掌心就開始疼了,雍王疼得皺眉,林煙柔趕緊扶著他坐下,丫鬟拿來了藥,林煙柔趕緊給他包傷口。
「王爺別動怒,不值當的。」
反正,雍王不管說什麼,管家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就是不讓他去內院。
雍王愛面子,說是有正事和太子談,這麼走了,好像他整日閒著沒事幹一樣。
他當然不會走。
「一個時辰了,把本王當成什麼了!」雍王憤怒地站起身:「本王親自去看看。」
管家這下不再阻攔了。
一個時辰,應該可以了。
管家:殿下,老奴盡力了。
雍王衝到院子門口的時候,正瞧見陸惑從屋子裡走出來,滿面春光,看起來心情好得不得了。
「太子真是好興致!從白日到晚上,太陽都下山了!」雍王冷冷道。
陸惑笑了笑:「實在不好意思,本王今日體力甚好,怠慢了皇兄。」
「你還知道怠慢本王了!本王看,這事得和父皇說道說道,把本王晾了一個時辰,到底是何意!」
「皇兄別生氣,這事啊,沒有親身體會自然不知道,皇兄平日裡應該時間不長吧。」
雍王的臉都綠了:「你……污穢之詞!滿口污穢之詞!」
「王爺息怒。」林煙柔勸道:「太子殿下還年少,免不了狂一些,王爺別忘了正事。」
「狂?本王哪裡狂了?皇嫂把話說清楚。」陸惑微微一笑:「本王都是為了皇室子嗣努力,倒是皇兄和皇嫂,這麼多年了膝下無子,還好意思來本王府里說教?」
「陸惑!」雍王氣得臉紅脖子粗,抬手一拳就打了過去。
他可是最討厭別人拿子嗣說事!
陸惑沒躲開,正正地受了這一拳,嘴角頓時流出了血來。
管家趕緊上前:「殿下,您沒事吧?老奴這就去拿藥來,找御醫。」
「不用。」陸惑抬手,用手指點了下唇角,看著血跡,緩緩勾起了唇角:「看來,皇兄今日來並沒有什么正事。」
「呵!」雍王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這個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殿下,您不上藥嗎?」管家有些擔心。
陸惑卻扯開唇角:「是挺疼的,不過,正是本王要的結果。」
「殿下的意思是……」
「本王要進宮,若是一會兒眠眠醒了,給她準備晚膳,讓她別等本王。」
「是。」
皇宮,御書房
「父皇。」陸惑進了御書房,遞上了一本奏摺:「這是兒臣關於騎兵營的一些建議,請父皇過目。」
皇帝拿過奏摺,瞥見了陸惑的臉有些不對勁。
嘴角還有些鮮血,右邊臉明顯腫了一塊。
「你這是怎麼了?」
陸惑像是受驚了一樣,迅速低下頭:「兒臣沒事。」
皇帝眯了眯眼睛:「都多大的人了,還打架?這是誰打的?」
陸惑目光有些閃躲,這模樣像是被人欺負了,不敢訴苦。
「兒臣……真沒事。」
「你堂堂太子,誰敢對你動手!」皇帝不悅地皺著眉。
這不是打皇室的臉嗎?
「是兒臣不好,不是他的錯。」陸惑那表情委屈得不行。
皇帝怒了:「到底是誰這麼大膽!說!」
「這……」陸惑猶猶豫豫的:「父皇,兒臣說了,您可千萬別怪罪他。」
「你儘管說。」
「是……大皇兄。」
「什麼?他為什麼打你?」
「兒臣和眠眠回府之後,便歇息了,為了皇室的子嗣,我們是一刻都不敢懈怠。可這事情剛到一半,大皇兄便來了,父皇,您應該懂這種感受……」
誰喜歡在進行一半被打斷?同為男人,皇帝自然也懂。
「兒臣讓管家去通知皇兄,沒想到皇兄一直沒走。也怪兒臣,時辰沒有把控好,讓大皇兄等了一個時辰,等兒臣出來賠罪時,皇兄已經很生氣了,這才……」
皇帝一拍桌子,怒道:「無論如何,他都不該動手,既然知道你有事,為何不改日再來,是他自己非要等,非要把責任推給你!惑兒,雖然他是兄長,但是做錯了事情,就是要受罰,你別擔心,父皇給你做主!」
「父皇,兒臣不想兄弟不和睦,您千萬別罰他!」陸惑跪了下來,求情道。
「你念著兄弟情,他可不這麼想,雍王從小就善妒!朕清楚得很!」皇帝手一揮:「去,把這逆子給朕喊過來!」
一旁的太監應聲:「奴才這就去。」
雍王剛回府,就被召進了宮裡。
這一路上,他就在琢磨,什麼事情這麼晚父皇還召見他。
這麼一想,只有騎兵營的事情,難不成父皇要把騎兵營交給他?
雍王心裡大喜,走路也快了些。
進了御書房,雍王還沒來得及行禮,便聽到皇帝一聲怒吼:「逆子,跪下!」
雍王趕緊跪下來,但是搞不清楚什麼狀況:「父皇,兒臣不知道犯了什麼錯?」
「你還好意思問朕!看看你給你弟弟打的!臉都變形了!」
雍王抬頭,這才看到陸惑正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呢!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