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這是……」
姜清婉也不再矜持,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瓣。
兩個人的外衫滑落,交疊的身影滾在一處。
良久後
「崇之,你現在肯信我了嗎?」姜清婉柔軟地趴在他的胸口,臉上的緋紅還未褪去。
如此這般,柳崇之一定會繼續聽自己的調遣。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婉婉,這件事對尚書府的影響巨大,父親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他今日上朝的時候,還被皇上提起,要我注意一些。」
柳崇之目光幽然地看著姜清婉:「說到底,是你拿來的藥,我才變這樣。」
「崇之,你這是什麼意思?」姜清婉心裡咯噔一下。
柳崇之沒說話,姜清婉哭的像個淚人:「崇之,你怎麼能怪我呢,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啊。」
「將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柳崇之推開她,穿著衣服,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柳崇之說這些話都是嚇唬姜清婉的,他已經想好了對策,就說府里的丫鬟想要上位,在他的膳食里放了藥。
「你…柳崇之,你竟然這麼對我!」
「姜清婉,你以為你很高潔嗎?在我眼裡你和那些窯子的女人沒什麼兩樣,是你自己湊上來的,怪不得我!」
柳崇之冷冷地甩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而現在,他不想和姜清婉有什麼瓜葛了。
水牢里,姜九璃表明對他還有意,那他還費什麼勁!
一夜之間,柳崇之就變了樣子,姜清婉捋不清楚思緒,只覺得所有的事情亂了套了。
家裡還有一堆事,柳崇之也不受自己控制了,到底是怎麼了!
姜清婉咬著唇瓣,憤怒地揉搓著手裡的帕子,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用腳又碾了幾下。
姜九璃,都是因為她!
她一定要她死!
——
「王妃,果然不出您所料,柳崇之和姜清婉互生了嫌隙。」南風回來向姜九璃匯報。
「接下來,姜清婉的目標就是四皇子,你盯著點。」姜九璃輕描淡寫地抬了下眼皮道。
南風驚詫道:「您是如何得知?」
「猜的。」姜九璃勾唇一笑。
南風一頭霧水,這位和主子一樣,總是神神秘秘的。
「王妃,這是主子給您的信。」南風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來。
姜九璃嘀咕了句:「才多久沒見就寫信。」
信紙還是夜梟親自畫的,全都是粉紅色顏料塗上的愛心,光是看信封,姜九璃都聞到了一股油膩的味道。
「二十幾歲的老男人都這個審美嗎?」
南風:!!!不敢苟同!
姜九璃打開信,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她拎著紙抬頭看著南風:「你家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主子說您需要用點特殊手段才能看到字。」
「什麼手段?」
「體溫加熱。」
姜九璃:???
「我家主子說了,這其中的奧秘需要您自己體會。」南風說完,整張臉都開始泛紅,然後頷首行禮,以極快的速度逃跑了。
姜九璃滿臉的問號:你害羞個什麼勁?
她無奈地把紙往桌子上一放。
多半不是緊急的事情,不然還玩這些個花樣?
竹蘅端著一碗養生湯敲了敲門,得了姜九璃的應允之後,進了門來。
「小姐,你怎麼又開窗戶了。」竹蘅一進屋,就感覺冷風嗖嗖的,扭頭一看,窗戶又是大開。
姜九璃扶額。
下次應該讓南風學會關窗,別夾著尾巴。
「小姐,軒庭醫館的掌柜的范先生遞了書信給你。」竹蘅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
又是書信。
姜九璃伸手接過來,打開信紙。
范德說已經物色好了幾名醫師,請姜九璃後日過去見一見,選個合適的人選。
竹蘅:「范掌柜有了您撐腰,這下可不用怕了。」
「他們懼怕的不過是王妃這個身份,硬實力還是最重要。」姜九璃想了想,這樣下去也不見得行得通。
城裡只有一家醫館的話,一次醫治不了太多人,若是有個疑難雜症的,根本應付不過來,倒是會耽誤百姓的治療。
思及此,姜九璃想起從夏懷那裡拿到的幾家鋪子的契子。
她重新掏出來看了幾眼,竹蘅擦了擦眼睛,有些發懵:「小姐,你從哪來的這幾家鋪子啊?」
「順手拿的。」
「啊?」
「你覺得,多開幾家醫館如何?」
竹蘅腦子沒轉過彎來,更懵了。
這幾家鋪子沒什麼實際性作用,都是一些日用百貨之類的,盈利並不是很高,不過是夏懷用來斂財而來的。
所以,她把這幾家鋪子做成醫館,正合適。
「小姐,你在說什麼呀?」
姜九璃收了契子,莞爾一笑:「明日跟我去收鋪子。」
竹蘅一頭霧水地點點頭。
「對了,那幾個丫鬟和僕人送走了嗎?賣身契可都給了她們了?」
「嗯,管家親自送他們走的,走的後門,沒讓人發現。」
「明天早上去夏懷院子門口宣揚一番,就說那幾個丫頭拿了賣身契回家去了。」
「奴婢明白。」
下午沒什麼其他的事,姜九璃便搓了一下午的藥丸,美顏的,治外傷的,各種種類都做了一些做樣品。
做完之後,天就黑了。
姜九璃簡單的用了晚膳,洗漱後早早地上了床。
明天還等著看好戲呢!
窗外亮堂堂的月光透過窗戶紙射進來,忽明忽暗,像是被什麼擋住一般。
忽然,窗戶被打開,一瞬間又關上,輕微的響動讓姜九璃猛地睜眼,警惕地環顧四周。
屋子裡進了人。
一點聲音都沒有,是個高手。
姜九璃握緊了枕頭下的刀子,靠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黑暗裡。
一個黑影瞬間到了眼前,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手腕,整個人被按在了床上。
「你是誰?」姜九璃眯著眼睛問。
這力量差距懸殊,真動起手來,她不一定打得過。
「聽說我是老男人!」耳畔傳來一陣濕熱的氣息,低沉磁性的嗓音流入姜九璃的耳朵,惹得她渾身一陣顫慄。
「夜梟,怎麼是你?大半夜的,是要嚇死我嗎?」
「我有事先報備,怎麼你沒看信嗎?」
信......
姜九璃不自覺地咬了咬唇瓣,完全就是一副心虛的表現。
「我當然看了。」姜九璃抬頭,對上他的眼。
明亮的月光勾勒著夜梟勁瘦的腰身,男人附身貼近,打量著她的眉眼:「那信里寫了什麼?」
姜九璃吞了吞喉管。
這男人夠油膩的,除了一些思念和愛慕,也沒別的好寫了。
「當然表達你對我的愛慕和思念啊,一頁紙都快被你寫滿了。」
夜梟敏銳地眯起眼睛:「璃兒,我只寫了四個字。」
姜九璃:......現在逃跑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