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璃不冷不淡地問了句:「姨娘管家這麼久,妹妹竟然沒有學到一分一毫?而且,上次婉婉不是說在學習醫術嗎?那就好好學,不要分心。」
姜清婉氣的攥緊了拳頭,唇瓣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姜抻看她的眼神似乎也很失望:「婉婉,你也多跟你姐姐學學,整日梳妝打扮,什麼用也沒有。」
夏懷和姜清婉愣住了。
父親什麼時候說過這麼重的話?
定是姜九璃蠱惑了他。
「父親,女兒知道了。」姜清婉還想繼續博取憐愛,沒想到姜抻卻皺著眉,十分看不上她這幅作為:「整日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姜九璃跟著附和:「是啊,妹妹,你應該堅強一些。」
姜清婉氣的眼神憤恨,夏懷趕緊拉著她回了院子。
姜家的門口總算清淨了,幾個丫鬟和僕從都被姜九璃送走了,賣身契也都歸還,幾個人對姜九璃感恩戴德一番,收拾行囊直接離開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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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婉剛回天鹿院,脾氣沒發泄完,又一個噩耗傳來。
「小姐,不好了。」顰兒腳步十分凌亂地跑進來。
姜清婉瞪她一眼:「又有什麼事?」
「街上傳遍了,說是尚書府嫡公子昨日被人下了藥,泡冰水受了風寒,尚書府現在成了皇城裡人人恥笑的對象了。」
「什麼!」姜清婉拍桌站起來。
「而且……」顰兒頓了頓又道:「這件事傳來傳去,越來越離譜,甚至有人說是柳公子……那方面有障礙,所以才……泡冰水。」
「這是誰傳出去的?」
「二夫人已經派人去查了。」顰兒膽戰心驚地看了眼姜清婉,又道:「小姐,還有……這件事不知怎麼的就和您扯上了關係,說柳公子心悅你,有些女眷甚至……還在嘲笑您被一個』太監『瞧上了。」
姜清婉抬手掀翻了桌子上的茶壺,茶壺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把流言封住,處理不好這件事,你們誰也別想活!」
顰兒顫著音應了幾聲,連忙退了出去。
姜清婉在屋裡子大發雷霆,什麼花瓶,瓷碗,茶杯,全都摔了個粉碎。
夏懷聽到消息後,派了幾個下人出去解決,然後直奔天鹿院,生怕姜清婉發了脾氣,再把姜抻招過來。
「婉婉,你穩重一些。」夏懷進屋,使了個眼色,讓丫鬟關上門窗。
姜清婉氣的臉色扭曲:「我怎麼不穩重了?母親,現在街上那些人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我們到底不是官宦人家,他們怎麼說我,我也沒轍啊。」
聲譽毀了,她還怎麼嫁人啊!
「這幾日聽說五位皇子回來了,你不如去和他們接觸一下。」夏懷出著主意:「我們婉婉畢竟是要做皇后的,豈能被一個柳崇之阻礙了。眾所周知,這大皇子並非皇上所出,是皇上的嫡親兄長留下的獨子,那位王爺戰死沙場,王妃殉情,皇上見這個孩子可憐,便留在自己身邊。皇位,他是肯定得不到的,況且大皇子那人十分沉穩,知恩圖報,也不會覬覦皇位。」
姜清婉驚訝之餘,臉上多了幾分喜悅:「母親,您何時打探地如此清楚了。」
「姜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夏懷嘴角的笑容逐漸加深:「五皇子年歲尚小,剩下的三位皇子年紀相仿,都可以考慮。」
「我只見過三皇子一面,那個人心思狠毒,疑心重,凡事不順心,必定要殺人泄憤,雖然沒什麼證據,但肯定有幾分真實性的,他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夏懷很贊同她的看法,又道:「最合適的莫過於四皇子,四皇子不顯山不露水的,心思縝密,曾經多次為皇上出謀劃策,頭腦精明,最重要的是,他的母親宜妃早年去世,你若是嫁過去,還少了婆媳關係的麻煩。」
姜清婉垂著雙眸,眉眼之間儘是歡喜,仿佛真要嫁給四皇子一般。
「都聽母親的。」
「我這幾日再去托人打聽打聽四皇子的行蹤,那些流言蜚語你也不必擔心,我們越是慌張,越是讓人覺得這些是真的。」夏懷安撫她。
「知道了母親。」姜清婉點頭應了聲,又想起門口姜九璃囂張的樣子,憤恨道:「方才,她姜九璃不是說要把丫鬟僕人的賣身契還給他們嗎?我們就牢牢握在手裡,看她怎麼實現承諾,到時候再給她們一些錢財,去父親那裡再告個狀,父親肯定相信我們的。」
「你說得對,不能讓那個小賤人得意。」
柳崇之得知外頭的事情之後,立刻讓人送了書信給姜清婉,要見一面。
姜清婉偷偷從後門溜出去,兩個人約在一處廢棄的草屋裡,這周圍的人少,他們以前經常在這見面。
「外面的事情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姜清婉一進屋,耳邊就傳來柳崇之的質問。
他的臉色還沒有完全恢復,唇色慘白,並且氣的不輕。
姜清婉闔了闔眼,眼淚順勢掉下來,帶著哭腔道:「崇之,你怎麼會懷疑我呢?這件事怎麼可能是我說的。」
「昨天,我剛與你說完這件事,今天城內便傳開了,你覺得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可……姜九璃也是知道的啊,你不是說是她讓你泡冰水的?」
「如果是她,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非要這個時候說,難道,她還神通廣大到知道你每日的行蹤,知道你與我說了什麼嗎?」柳崇之說罷,猛烈地咳嗽了幾聲,聲線暗啞了幾分。
姜清婉趕緊去扶著他,一邊關切一邊解釋,臉上掛滿了淚:「崇之,你別生氣,這件事定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於我有什麼好處?」
以前,她這般溫柔,柳崇之都會按耐不住,只要她再使使勁,他就不會懷疑她了。
想到這,姜清婉故意將衣領子拉低,露出性感的鎖骨和細膩的肌膚,然後握上柳崇之的雙手放在胸口:「崇之,不要讓這些流言蜚語影響了我們的感情,好麼?」
他忽然覺得姜九璃對他笑一次勝過姜清婉的所有。
以前姜九璃其貌不揚,他根本沒那個想法,可現在呢?姜清婉連姜九璃的頭髮絲都比不過。
而且,姜九璃才是嫡女,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家產,為什麼他還要繞著圈子和姜清婉搞在一處?
想到了這層的柳崇之已經不在乎是不是姜清婉散播的謠言,只知道他的面子裡子全都丟了,他成了整個皇城飯後談資,嘲諷的對象。
不過,姜清婉此舉讓柳崇之心裡得意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