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詩嫻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我是為了顧……」
顧瑾卿直接截過話頭,「是的,我就是為了芷然堂妹好。」
顧芷然站在一旁,更是尷尬的無地自容。
她勉強的想要露出一個笑來,然而扯了扯唇角,卻是半絲笑意都無,一張臉更是因為顧瑾卿不客氣的話而變得通紅。
邊上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現在的孩子也都是有自尊的,如果要說孩子應該好好說,你怎麼能這樣直接傷了孩子的自尊?」
顧瑾卿沒有直接回應,反而是看向了顧芷然,「芷然,堂哥是為了你好,你能理解二堂哥對你的苦心吧?」
顧芷然一時之間恨極了方才開口說話的人。
她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我都知道的,堂哥。」
「堂哥的話是為了讓你能夠進步,沒有傷你的自尊吧?」
顧芷然狠狠的咬了咬牙,隨即十分懂事的開口,「當然沒有,芷然不是那麼玻璃心的人。」
若不是……若不是溫如年就在旁邊看著,她知道他不會喜歡無法意識到自己不足並且進行改進的人,她絕不會像這樣打碎牙齒混血吞!
剛才開口幫顧芷然說話的人,只覺得自討沒趣。
一旁楚詩嫻也不是很高興。
「芷然你已經說過了,那瑾卿,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說一說顧瓷的事了?」
「她像現在這樣,小小年紀的就開始談戀愛,那我這個當伯母的,就是要管!」
「哦?」顧瑾卿看似溫和的目光從容燁的身上划過,又很快的挪開,重又落到了楚詩嫻的身上。
他帶著幾分笑意,輕飄飄的開口說道,「大伯母,我覺得你跟大伯並不是十分的般配,要不你們離婚吧?」
楚詩嫻,「???」
她捂著胸口的位置,目光不由的在顧瓷和顧瑾卿的身上來回挪動著。
要不是知道顧瓷剛才壓根就沒有動手機,而顧瑾卿是後面來的,她都要以為這兩個人是早就已經串通好了說辭了!
楚詩嫻略有些顫抖的手指指著顧瓷和顧瑾卿,聲音也跟著氣的發抖,「你……你們兩個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顧瓷挑了挑眉,「伯母誤會了,我和我哥只是好心。」
顧瑾卿隨即垂下眸去,和顧瓷對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看著這一幕,容燁抿了抿唇,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溜溜,眼神,也跟著不對了起來。
他抬眸,涼颼颼的看向罪魁禍首的楚詩嫻,「這位顧夫人……不,離婚之後就應該叫你楚夫人了,我看你與剛才的那位宋先生十分般配,不如湊一對?」
「堂姐堂哥,還有這位先生,請你們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我爸和我媽的感情十分好,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
楚詩嫻的胸膛仍舊在上下起伏著,即便是有顧芷然在一旁順著氣,仍舊是覺得心氣不順。
「沒錯,我跟我先生的感情十分的好,不用你們多管閒事!」
顧瑾卿輕笑一聲,「那我家阿瓷也好的很,不用你們……多管閒事。」
最後四個字,顧瑾卿一字一頓,就像是打在顧芷然和楚詩嫻的心上一般,讓兩人的臉跟著一陣青一陣白的,看著精彩極了。
「芷然,我們走!」
「大伯母慢走不送,」顧瑾卿臉上仍舊溫和一片,「如果想要離婚,隨時可以來找我幫忙。」
一聽這話,楚詩嫻又一次的加快了腳步。
而顧芷然也只能夠給溫如年幾人一個歉意的目光,就被楚詩嫻拉著出去了。
兩個人的背影,看著倒更像是落荒而逃。
咖啡廳重新恢復了正常的氛圍。
只是兩個男人身邊的氣氛,卻依舊有幾分詭異。
「容叔這幾日還好?」
聽著容叔這兩個字,容燁的眼皮子不禁跳動了兩下,臉也跟著黑了。
「顧二哥客氣。」
兩人握了握手,指尖觸碰後又在一瞬之間分開。
顧瑾卿笑,「我仔細想來,覺得還是不能亂了輩分。」
容燁深吸一口氣,最終緩緩的開口,「顧先生還是叫我容先生吧。」
「既然如此,那也好,」顧瑾卿皮笑肉不笑的直接答應了下來。
他也只是這麼噁心容燁一下,多了,顧瑾卿自己也受不了。
「哦,對了,今天還要多謝容先生出面,幫了我家小妹一次。」
「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感謝今日之事。」
容燁,「……顧先生不必這樣客氣。」
他朝著顧瓷方向看了一眼,然而,視線還沒有落到顧瓷身上,顧瑾卿忽的上前一步,正正好好的把顧瓷給擋住了。
容燁,「……」
顧瑾卿的笑容越發溫和,「容先生這是接侄女放學吧,想必你的侄女也已經久等了,那我就不再多浪費你的時間。」
說著,他便直接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其中的意味十分明顯。
容燁笑不出來,想跟顧瓷說聲再見,然而,能看到的卻只有顧瓷的半邊衣角。
容燁,「……」
顧瑾卿的身子又略微朝著旁邊的地方一挪。
好了,現在就連半片衣角都看不到了。
…
…
秦宇坐在車中,略有些無聊的打著遊戲,當看到容燁一個人出現在車門位置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朝著容燁身後看了看。
卻依舊沒有看到她他以為會跟著一起過來的那個人。
他忍不住開口問,「咦,燁哥,怎麼就你一個人,顧小瓷呢?」
容燁只是涼颼颼的撇了秦宇一眼。
秦宇當即閉上了嘴。
也知道這中間必定是出現了什麼差錯,才會導致於自家燁哥好不容易趕上這英雄救美的事。
最終,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過了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的問,「那燁哥,我們現在走?」
容燁嗯了聲。
想起楚詩嫻,他的眸中掠過一抹寒光,他開口,「過幾天,把人從牢里撈出來。」
「啊?誰?」
容燁淡淡的瞥了一眼秦宇。
秦宇隨即反應過來,容燁口中說的人是宋林壽。
只是他依舊不明白,容燁怎麼突然說要把人撈出來。
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是讓人在裡面自生自滅,自我反思麼?
至於為什麼要過幾天麼……秦宇倒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容燁微閉著眼睛,手指叩擊在車座上,淡淡的補充,「幫他把底盤子做大。」
秦宇更加疑惑,然而身體先腦子一步反應,率先答應了下來,又忍不住的問,「然後呢,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