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看著許治國:「就是你聽到的字面上的意思。」
她覺得自己去調查,去找事不如讓他們自己窩裡鬥,她有那精力干點什麼不行?
許治國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比豬肝色還黑,瞪眼看著許卿:「你說誰不是親生的!你是想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想認了嗎?」
許卿突然有種無力感,她以前怎麼不知道許治國的智商這麼感人,理解能力這麼差。
有些同情地看著他:「你怎麼就那麼確定許如月就是你的女兒?方蘭欣生孩子時,你在跟前?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查查,不要最後喜當爹。」
「你胡說八道!」許治國怒吼著,可心裡卻已經種下了懷疑的種子,指著許卿的鼻子:「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連這種話都敢說。」
他氣得頭髮昏,也忘了還要找周晉南有事,拿著黑包氣沖沖地就要離開。
白狼卻不慌不忙地攔在許治國面前,眼裡露出凶光,盯著許治國手裡的黑包。
白狼雖然名字裡帶了個白字,身上卻沒有一根白毛,是德國黑背的精良品種,後背毛色黑亮,四肢是黃棕色,兩個耳朵尖尖地豎著,異常威猛兇悍。
就這麼盯著許治國,也讓許治國忍不住的腿發軟,試探著往左邊挪了挪。
白狼也跟著挪過去,依舊是堵住他,目光依舊緊緊盯著他手裡的包。
大有一種你不留下,今天就別想走的意思。
許卿對黑包里的東西確實好奇,卻也不願低頭從許治國手裡拿過來,現在見白狼的模樣,樂得在一旁看熱鬧。
許治國黑著臉:「晉南……」
下一句還沒說出來,白狼已經衝過去咬住他手裡的黑包,喉嚨里發出低吼,就像是因為對方打不贏就喊家長而感到憤怒!
許卿過去拉著周晉南的手,小聲地說了白狼的行為:「白狼怎麼會也想要那個黑包呢?」
周晉南有些無奈:「白狼有個奇怪的嗜好,你空著手來去都可以,但你要是手裡拿了東西,想再拿走,它是不會同意的。」
許卿驚訝:「這麼可愛呢?不過這個黑包我也想要。」
周晉南點頭,只是微微轉頭「看」向白狼方向,打了個響指。
白狼跟得了命令一樣,尾巴一搖,咬著包齜牙,眼神更加兇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張口咬人。
嚇得許治國趕緊鬆手,白狼咬著包嗖地跑到院子角落去。
許治國轉身看著許卿和周晉南並排站著,完全是看熱鬧的姿態,伸手點著許卿:「你,你們太過分了!」
許卿一臉無辜:「你不是說那些東西是要給我的嗎?而且你還是趕緊去查查許如月是不是你女兒。」
許治國是一個字都不想跟許卿再說,這死丫頭現在太氣人,轉身氣呼呼地離開。
許卿要不是因為周晉南在身邊,真想大笑出來,想想方蘭欣和許如月現在糟心的日子,她就感覺一陣的淋漓暢快!
忍著笑著拉著周晉南的手:「你的面吃完了嗎?」
周晉南:「沒呢,我們去吃飯吧。」
許卿也顧不上白狼叼走的黑包,拉著周晉南匆匆去廚房:「哎呀,面肯定坨了。」
原本是兩碗帶湯的湯麵,這會兒變成兩坨麵條,全部黏在一起。
許卿過去用筷子攪了攪遞給周晉南:「只能這麼湊合吃了,配點鹹菜就當吃麵團了。」
周晉南不講究,他們參加任務時連草根都吃過,再說這還是許卿親手做的,莫名就想到她昨晚如水草般柔軟的嬌媚模樣。
瞬間感覺渾身血脈賁張,趕緊低頭吃飯。
兩人在屋裡安靜地吃飯,白狼卻對黑包產生濃厚的興趣,用前爪巴扒來扒去,看見銀色的拉鏈,又用嘴咬著試圖打開。
費了一番功夫,還真把拉鏈拉開了,聰明地叼著包底一陣晃頭,把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有幾張紙還有兩張照片,還有一個大寶石戒面的戒指,落在地上折射著陽光,閃閃發光。
白狼嚇得往後一蹦,又好奇看著寶石戒指,小心用前爪試探了下,感覺沒有危險,立馬叼起來去找地方刨坑埋起來。
許卿吃完飯,又把廚房收拾完,準備出來洗衣服時,看見院子角落散落的黑包和白紙,才想起來把這事給忘了。
再看白狼臥在廚房旁邊的角落裡,抬著頭哈赤哈赤伸著大舌頭,丑萌丑萌地看著她。
「白狼,你竟然還能打開呀,是不是沒你喜歡的?」
許卿笑說著過去把地上泛黃的紙和照片撿起來。
黑白照片已經有些模糊,邊角也泛著黃,一看就是沒有好好保護,而是隨便扔在什麼地方。
照片中的人勉強可是看出是個年輕秀美的姑娘,照片側面寫著一行字,葉楠二十歲留念。
許卿還是第一次見生母的照片,都說她長得和生母很像,可能是因為照片太模糊,她感覺不到兩人的相似之處。
反而讓她感覺另一種熟悉感,感覺照片中的人,像上一世她認識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效應,上一世很多事情變得非常模糊,許卿皺眉想了一會兒,也想不起來是誰,索性不去想了,把照片上的灰小心彈乾淨。
再看幾張紙上,都是摘抄的古詩詞,只有最後一張,只有一句詩詞:天恩後,金花屢錫,攜老共卿卿。
尤其卿卿兩個字,寫得非常用力。
許卿愣愣地看著,猜測她的名字是不是因為這句詩詞而來?
這是一首很深情的詩詞,應該不是葉楠記錄她和許治國的愛情吧?
許卿又把每張紙上的詩詞讀了一遍,和最後這首偕老共卿卿不同,前面幾首有些悲涼,有種隱忍和苦尋的意味。
如果這些是母親葉楠留下的,可以看出葉楠還是個有才情的女子。
許卿心裡嘆口氣,把紙張疊起來,照片夾在裡面。想也能知道,許治國給她的東西,肯定都是經過篩選,讓她什麼都找不到。
轉身就見周晉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坐在水盆邊摸索著洗衣服。
趕緊把紙和照片往口袋一塞,跑著過去:「我來洗就好,你去想想我們明天去奶奶家都拿什麼東西。」
她沒有娘家可回,新婚回門只能去馮淑華那裡。
這也是馮淑華為什麼暫時不搬過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