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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開卷有益

2024-11-22 05:51:38 作者: 菲碩莫薯
  老規矩,寫信,給交好的臣子們,明天一起搞鴻臚寺,趁他病要他命。

  信寫完了,楚擎叫來探馬,看竹簡的福三抬起頭:「少爺,您沒給陶少章寫信吧。」

  「當然沒有,我又不傻。」

  福三提議道:「少爺,您要不要和太子少師言語一句,讓他想法子明日莫要讓那陶少章上朝,再耽誤了您的大事。」

  楚擎深以為然:「三哥你考慮問題是越來越全面了。」

  福三嘿嘿一樂,笑容很憨。

  「俞天倫,他死定了,演武日被羞辱成這樣,他鴻臚寺寺卿,難逃其責!」

  「少爺,小的…」福三捲起竹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覺著這事未必會順利。」

  「為什麼?」

  「要是如此簡單,天子明日直接下旨就成,為何還會讓那老太監給您傳話讓您動手。」

  「也是啊。」楚擎趕緊給福三倒了杯茶,送過去:「三哥你接著說。」

  「小的就說一下我的見解,胡說八道,少爺您別在意。」

  這還是福三第一次主動提出「見解」,但是楚擎一點都不敢馬虎,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撓了撓後腦勺,福三問道:「總之,小的是覺著,按照那文臣的嘴臉,定會將罪責推到別人頭上。」

  「鴻臚寺就是負責外賓的,他還能推給誰。」

  「軍伍。」

  楚擎聞言一愣。

  是啊,按照福三所說,演武這種事,參加的是禁衛和宿衛,輸了,問責應該找參賽選手。

  除此之外,福三分析的也很對,真要是這麼輕易問責的話,何必讓孫安過來傳話,總不能就是為了嚇唬自己吧?

  事實上還真是如此,鴻臚寺負責外賓不假,可從實質意義上來講,演武輸了,和鴻臚寺關係不大,最多就是讓天子和其他臣子不滿,按照禮法,鴻臚寺沒犯工作上的錯誤。

  對於其他臣子來說,天子不滿,政治生涯就到頭了,可俞天倫根本就不在乎這種事,而且楚擎要的,也不是這種可有可無的懲治。

  

  坐在書案上,楚擎也開始犯愁了。

  他已經膩煩朝爭朝辯了,修路、書院、商賈、作坊,那麼多事,都等著他去辦,再如斗李家和章松陵那般磨磨唧唧的,什麼時候才能達成六部九寺全成就?

  要不,別出手,出手了,就一次搞定,給登月樓的仇徹底報了。

  見到楚擎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福三打了個哈欠:「少爺,小的有一件事,想和您說。」

  「你說。」

  「就是…小的覺著吧,您好像從來沒拿自己當千騎營大統領看。」

  楚擎面露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千騎營是專門監察朝臣的,鴻臚寺,肯定有貓膩,咱們是千騎營,為什麼總想著在朝堂上一較長短呢,千騎營又不是臣子。」

  福三指了指腿上的昌律:「怪不得包管家說開卷有益,小的連字都認不全,卻大受啟發。」

  「你受到什麼啟發了?」

  「您看啊,這昌律寫了,謀反,大逆不道之罪,那是抄家滅門的,咱千騎營,不就是專抓這些抄家滅門的臣子嗎。」

  楚擎有些懂了,但沒有完全懂:「你的意思是…」

  「找兩把強弓,扔那狗日的面前,就說私藏違禁品,栽贓他。」

  楚擎苦笑連連:「鴻臚寺寺卿,六部九寺,朝堂大員,這種法子可不能用。」

  「小的沒說找俞天倫啊,咱找他下面的人,他下面的人,可不是什麼朝堂大員,就說那個鴻臚寺的主事,欺辱過曹琥的那個主事,一看就知是個慫貨,從他的口中問出來,鴻臚寺到底有什麼貓膩,這不就成了嗎。」

  楚擎霍然而起,指著竹簡說道:「三哥,明天我就找個教書先生,高低讓你把字都給認全了。」

  一語落畢,楚擎奪門而出:「二狗,快,點齊人馬,收到線報,今夜港口,鬼佬和黃毛強進行交易!」

  江月生跑了出來,很困惑,剛要開口問,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大呼小叫了一通,叫齊了二十餘名探馬。

  一群人出了衙署,楚擎上了馬車,直奔曹譚住處。


  曹譚不住泰安坊,他的地位沒到那,而是在城西。

  城西也有一片住宅區,多是那些品級不高不低的臣子居住之處。

  福三趕車,楚擎和江月生坐在車裡,後面跟著快步跟上的探馬們。

  江月生滿面苦笑,楚擎毫不隱瞞的說了他的計劃,倆字,誣陷,誣陷曹譚,從而逼迫這傢伙透露出俞天倫的弱點和鴻臚寺的貓膩。

  正如福三所說,鴻臚寺肯定有問題,所以這種事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找出問題在哪就行了,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當然,如果無法確定有問題,那就另當別論了,折騰一大通,發現沒問題,那千騎營肯定是要倒霉。

  所以一切都建立在鴻臚寺有問題的前提下,只要找出了問題在哪就行,怎麼找出來的,不重要。

  依江月生光明磊落的性子,肯定是不贊同的。

  但是沒用,因為少數服從多數,楚擎剛才發起了投票,參加投票一共三人,楚擎,福三,江月生,二比一,江月生沒有逼逼權。

  到了曹府外,福三一腳給中門踹開,嚇的門口的門子和下人們瑟瑟發抖。

  福三大吼一聲:「千騎營栽贓,攔者死!」

  江月生一把給福三推開,氣得夠嗆:「千騎營查案,無關人等退下。」

  探馬們腰挎長刀魚貫而入,穿著裡衣的曹譚跑了出來,一看是楚擎,臉都白了。

  「楚…楚統領,您這是…」

  楚擎剛要開口,福三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給曹譚呼倒在地。

  「自己犯了什麼事,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曹譚捂著臉:「我…」

  福三冷笑連連:「不怕你狡辯,人證物證俱在,也別想著尋人,俞天倫如今是自身難保。」

  冷汗,瞬間打濕了曹譚的後背,面無血色。

  沒等站起身,福三又是一腳給這傢伙踹到在地:「姓曹的,你死定了,你以為老子和我家少爺前幾日去你鴻臚寺門口蹲了許久是遊玩嗎,還是以為在城門讓武卒攔住你與那瀛人皇子是巧合,蠢貨,你的破事,我家少爺早知曉了,盯你很久了!」

  曹譚面色劇變:「冤枉,冤枉啊,那銀票雖是我送的,可都是俞大人,是俞天倫指使下官送去使團那裡的,與下官無關啊,下官是冤枉的。」

  福三面如常色,退回到了楚擎身後

  楚擎和江月生倆人,一臉呆滯。

  銀票,什麼銀票?

  背著兩把強弓的王通通跑了進來:「大人,藏在哪裡,藏他書房裡還是藏他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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