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民間詭聞實錄之陰陽先生> 第142章 自殺不孝,死後下油鍋

第142章 自殺不孝,死後下油鍋

2024-11-19 10:28:31 作者: 羅樵森
  院內的氛圍凝滯了半晌,紙人許才繼續開口,說我們先離開九河縣,避過那老東西。

  他命已經不長,等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已經先去見了閻王。

  要那時候他還撐著一口氣,就只能和他講道理了。

  畢竟是孔慶殺人害命,他如果非要讓我填命,我們就和他搏命。

  隨即,紙人許又拍了拍的我肩頭,神色中透著安慰。

  我抿著唇,卻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

  紙人許讓我自己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帶上,他去和昌林交代一些霍家的事情。

  語罷,他便朝著前鋪方向走去。

  我回房間檢查了東西,其實我還想做青麻繩,柳帶,白氈,補充一下身上的傢伙事兒。

  可現在看來,我時間不夠用。

  此外有紙人許跟著,我們只是去找苗光陽說的那位老先生。

  這期間我應該下不了水,也不會去接陰。

  這樣一來,那些東西可以等見過先生之後再做準備。

  我一邊在院子裡等紙人許回來,一邊拿出苗光陽給我的那個仿製羅盤,細細端詳。

  

  此時天色微亮,初陽的暖光映射下來,仿製羅盤的質感顯得更為厚重。

  我依稀記得苗光陽用的三合盤,其上有三道複雜的圈層,這仿製羅盤也是如此。

  羅盤是銅製的,這東西是陶製,只是相同模樣,材質不同,所以才叫仿製?

  我聚精會神地看著仿製羅盤最中央的指針,那指針靜止不動,完全不像三合盤那麼靈活。

  我嘗試用手去觸碰了一下,其像是被固定死了一樣,根本撥不動,我不敢再碰它,怕它被直接掰斷。

  再次回憶了苗光陽和我說的地址,我拿了紙筆將其寫下來。

  差不多又等了兩刻鐘,紙人許進院了。

  陽光照射之下,他蒼白的臉頰上,多了幾分紅暈。

  紙人許沖我點點頭,說他已經和昌林安排好了,問我有沒有準備好?

  我遞給了紙人許那個地址。

  紙人許接頭去看,若有所思了片刻,才道:「壩州,唐鎮,九曲懸河第一曲?沒有其他的了?哪家哪戶,叫什麼名字?」

  我啞然,搖了搖頭,並且我確保不是我沒記住,而是苗光陽沒說。

  紙人許眉頭微皺,半晌後,他才點頭道:「既然苗光陽如此篤定,那人的地位應該不低,到了地方,很容易就能找到吧。」

  我猶疑了一下,還是問了紙人許,這地方有多遠?

  紙人許語氣平緩不少,隨後告訴我,懸河九曲,第一曲就是發源處之下的第一個大灣,他曾經去過一次,大概要趕十幾天路。

  話語間,紙人許看我的眼神更加深邃。

  我一時間不明所以,他才沉聲繼續說道:「九曲懸河有個苟家,其麾下有撈屍人上百,算是撈屍人正統,你可以去拜訪拜訪。」

  我心頭一凜,一家裡頭,上百個撈屍人?

  這比要趕路十幾天的信息,還要令我震驚。

  紙人許又說道,這趕路的行程太久,需要好馬好車,還得準備乾糧。

  我點點頭,說我可以找黃七去辦,他應該被霍家放了,如果沒有的話,我再找別人。

  我本意是想讓紙人許在這兒等我,結果他卻表示我們一起,等準備好一應所需之後就直接上路。

  說完,紙人許進了房間,等出來的時候,他的背上背著他昨夜製作的那個方形的背簍。

  我才想到,他這背簍,就是為了跟我趕路才做的?

  當然,紙人許不提,我也就不好問了。

  從紙紮鋪離開的時候,許昌林已經不在前鋪。

  紙人許做事兒雷厲風行,我已經見識到了一點,許昌林肯定已經前往了霍家。

  我們兩人片刻沒有停歇,直接就趕往碼頭。

  等到了地方的時候,我一眼就掃到了人群之中的黃七,他正漫無目的地在碼頭上晃蕩。

  有人下船,他也不像是其餘小廝一樣上前去恭維迎接。


  我邁步上了台階,喊了聲黃七。

  黃七當即打了個激靈,他看到我之後,眼神中卻是惶然和不安,不過他還是到了我跟前。

  我皺眉,問黃七出了什麼事兒了?怎麼這麼一副表情?

  黃七抬頭,他面色蒼白,如實地告訴我,兩天前他被霍家放了出來,本來他是想趕緊回去,把徐白皮給綁了,準備送到我這裡,讓我訓斥。

  結果他回家以後,卻發現家裡頭都被搬空了,他這些年攢下來不少家業,甚至是藏在地板下頭的錢,都被摸了個乾淨。

  他多年積蓄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沒辦法給我交代,若不是想著村里還有爹娘等著他賺錢養老,他都想投了懸河,一了百了。

  說這話的時候,黃七更是神色慘然。

  不過他又立刻和我講了,早上的時候有人找他,說我吩咐的,讓他給一筆船費,他身上還有幾塊錢,已經將這件事情妥善處理了。

  臨了,黃七低聲說他沒給我辦好事兒,盡添麻煩,已經沒臉再幫我跑腿,他想介紹一個靠譜的人給我。

  我眉頭緊皺,當然,不是因為黃七說自己辦不好事兒,而是因為徐白皮在他被霍家抓了之後,竟然直接掏空了他的家底兒?

  好歹黃七真心對他,一個遠房親戚能做到這一步,實屬不易。

  他這樣做,和恩將仇報又有什麼區別?

  思緒間,我語氣平和地告訴黃七,他辦事兒辦得很好,很妥當,徐白皮的事情怪不了他。

  我讓他不要妄自菲薄,先去幫我準備一些東西,還要馬車和車夫。

  說著,我便取出來了一個錢袋子,裡頭約莫有三十來塊大錢。

  將錢袋子遞給黃七,黃七怔怔地看著我,又低頭看了看錢袋。

  他眼眶都有點泛紅了。

  我拍了拍他肩頭,又說道:「你不是講了,村中還有老爹老娘?」

  「錢沒了能再賺,你要是跳了懸河,這方圓數十里就我一個撈屍人,我還得把你撈起來,再送還給你爹娘。」

  「孝字當頭,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不孝自殺的人,下了陰間是要下油鍋的!」

  「況且說,你幫我聯絡好了事情,能賺到的,可要比你以前多得多。霍家的酬金不少,我會按照一成給你的。」

  我說完了之後,黃七的眼眶更紅了。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