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滿身煙味的你怎麼配得上渾身奶香味的我呢
性的目的是什麼？
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曾說：「根據情慾的本質，比起性，人們更願意被愛，情慾更多是對愛而非性的渴望，如果情慾主要是為了性，那麼性就是情慾的終結，亦或者性並不是一切的終結，也可能是為了被愛。」
所以對亞里士多德而言，愛並不以性為目的，而是性以愛為目的，愛是情慾的終極目的。
黃振華對此深以為然，他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直思考著這些哲學問題。
他和姜雪瓊進行了一場靈魂上與肉體的交流，是因為什麼？
現在黃振華知道了，是孤獨寂寞的姜總，需要被愛。
不僅僅是為了膚淺的情慾，膚淺的性，而是為了某一些更高層次、更高尚的東西。
念及此，情感學家、哲學家黃振華興沖沖的將剛剛思考的東西告訴了一旁累得連根手指都不想動的姜雪瓊。
「……」
回過神來的姜雪瓊有些無語，她艱難將枕頭挪過來，靠在床頭後說道：
「黃先生，看不出來你還懂哲學。」
雖然已經深入交流了，但是他倆依舊保持之前的稱呼。
不是因為還有距離感，而是透過這一點矜持，來體會隱藏的那一絲背德與刺激……
「一點，一點。」黃振華十分謙虛，他又問道：「你不喜歡聊這些嗎？」
「喜歡，但我想聽你聊。」將惡魔排出體內後的姜雪瓊雖然感覺身體疲憊，但是靈魂卻從未有如此輕鬆，所以她不介意忍著睡意和黃振華聊聊天。
「你要是喜歡，那我就再多聊聊。」
作為優質的床上伴侶，黃振華事後一直都比較推崇和對方聊聊天。
如果僅僅事後直接就抱著對方睡著了，那麼之前的靈魂交融就不會圓滿。
當然，如果只是吃個快餐那當他沒說。
他認為張愛玲女士說的那句話，僅僅只是啟示錄，走捷徑雖然快，但也需要別的內容交流作為輔助。
他和喜愛文學的日語老師學習完後，會和她聊太宰治、聊芥川龍之介。
和喜愛藝術的德語老師學習完後，會和她聊約瑟夫·卡爾·斯泰勒、阿道夫……阿道夫·門采爾，另一位是奧地利人，不適合聊。
黃振華不是饑渴的人，京城和魔都的外籍人士並不少，但他對於能教自己外語的老師也是有些挑剔的。
要讓有經濟實力又有內涵的老師願意完全教會自己外語，他十分捨得和她們聊聊。
黃振華並不會覺得這是浪費時間，既然是靈魂的共舞，那他自然會尊重自己的靈魂。
這也是他至今零差評的原因之一。
姜雪瓊突然發現，這個男人不僅活好，口活也好，本以為是枯燥費腦的哲學，在他摻雜了一些略帶黃色的改編後，就變得十分有趣。
困意褪去不少後，姜雪瓊將床頭櫃剩下的半杯葡萄酒拿過來喝了一口，然後又從抽屜里拿出打火機和女士香菸。
「不介意吧？」
「不介意，請便。」黃振華其實偶爾也會抽菸，所以他能接受這個味道。
只是他躺在床上抱著對方，對方靠在床頭吞雲吐霧的樣子……
「你這是事後煙？」
「事前也行。」
「？」看著姜雪瓊消散的睡意，黃振華笑了笑，搖搖頭道：「那你等會兒最好先去漱漱口。」
才剛吸了一口的姜雪瓊愣住了：「你不是說不介意嗎？」
黃振華用手捏了一下，然後煞有介事道：
「不介意是一回事，但是滿身煙味的你怎麼配得上渾身奶香味的我呢？」
……
大年三十的中午，黃振華回到了清華家屬院。
不理會老妹兒那疑神疑鬼的目光，他直接去幫爹媽準備年夜飯。
面對黃母吳月江對她昨晚沒回家的詢問，黃振華同樣用之前跟老妹說的理由應付過去。
反正都是實話，有什麼問題呢？
黃母也就隨口一問，她和黃父也知道這兒子如今能耐可大了，不用他們操心。
以前還操心他的終身大事，現在也不用操心了，除了偶爾提醒他早點給他們抱個孫子孫女。
黃振華對此自然是拍著胸脯說沒問題，近兩年就會有的。
嗯……只不過可能給他們抱的孫子不一定是沈佳宜的娃。
不過也沒關係，古時候妃嬪的孩子也叫皇后為母后，姨太太的孩子也叫大婦為媽。
所以白曉荷的娃也能叫沈佳宜為媽。
區別不大，區別不大。
……
晚上，黃振華剛和沈佳宜通完電話後，就接到了白曉荷的電話。
「振華，你年後什麼時候有空？我爸想見見你。」
黃振華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沒有驚訝，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畢竟人家女兒一直要給他生孩子，總不能不給老登說一聲吧？
他又不是那種啥也不管不顧的黃毛！
不過雖然黃振華有了準備，但他還是用一副心虛的口吻說：
「曉荷，你爸會不會撕了我啊？」
「哼哼，現在知道怕了，你當時用閨蜜當藉口哄我的時候可沒見你怕！」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再說了，當時真的是我哄你的嗎？你要不好好想想？」
「……」白曉荷在白家別墅的房間裡臉有些紅，至今她都還記得當時她喝了點酒就白給的場面。
她磨著牙道：「不許說，不然我就不幫你攔著我爸了，哼哼，他對你可是不滿已久。」
「啊？真的嗎？曉荷你也不想孩子以後夾在父親和外公之間為難吧？」
「……壞人！」
黃振華呵呵一笑道：「那你記得我去你家的時候幫我攔著點你爸。」
「知道啦知道啦，我已經警告我爸了。」
「你警告萬一沒用呢？最好是我去你家的時候，讓你爸給我留個好一點的容易開出去的車位，然後你再把你爸的車鑰匙偷偷藏起來，這樣我跑路的時候就不怕你爸追上了。」
「……」白曉荷沉默了幾秒後才沒好氣道：「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黃振華嘻嘻哈哈道：「如果連我開去的車都不能保證安全的話，我這個人就更不能保證安全了。」
黃振華雖然不是黃毛，但是也怕遭遇跟黃毛一樣的險地。
白曉荷嘆了一口氣道：「你放心，我早就已經跟我爸說好了，你就說你來不來吧？」
「來，我肯定來，為你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我剛剛擔心的不是我自己，我是擔心伯父會狠心拆散我們，你知道的，我一直見不得愛情面臨悲劇。」
白曉荷聞言也有些動容，她深情道：
「振華，明明我知道你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我還是有些感動。」
「因為你能透過我的話語，看到我那顆真誠的心。」
「……」
話題逐漸聊跑偏，但兩人都不介意，等到電視裡春晚的聲音大起來後，白曉荷才依依不捨的掛斷了電話。
黃振華打完電話一轉身，就看見老妹兒站在門口一副吃了檸檬皺起臉來的表情。
「咦~因為你能透過我的話語，看到我那顆真誠的心~」黃亦玫學著剛才黃振華的語氣說著這句話。
老妹兒的那副賤樣絲毫沒給黃振華的內心造成一點波瀾，他隨意道：
「怎麼心情變好了？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看你一臉難受，還以為昨天你去陪蘇更生陪的有些不開心呢！」
「……」黃亦玫剛準備齜著大牙樂就收了回去，整個人又重新變得有些鬱悶難受。
她就不該過來叫老哥去準備吃飯的，好不容易調節了一天的心情被老哥一句話打回原形。
「哥，你為什麼這麼問？」看著老哥又笑起來的樣子，黃亦玫忍不住問道。
笑容重新轉移回來的黃振華理所當然道：
「這有什麼難的，你今天的整個氣氛就和春節有些不太搭，爸媽又沒罵你，小莊小方又沒一起騷擾你，你昨天去找蘇更生之前還是正常的，去了之後才不正常，這不很明顯嗎？」
說到這裡，已經猜到具體原因的黃振華還是問了一句：
「你昨天在蘇更生那怎麼了？」
「……」黃亦玫瞪大眼睛，嘴巴微張，下意識想說出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蘇蘇的事情是秘密，不能告訴別人的。
昨天蘇更生喝了不少酒，終於還是沒忍住將自己過去的遭遇跟黃亦玫說了。
而當黃亦玫聽到一直都表現得十分強大的蘇蘇居然被繼父強姦後，整個人都傻了。
後面蘇更生還坦白了自己曾經結過婚的事情，包括上次她回到老家去處理的那攤子事。
這一樁樁一件件，聽得黃亦玫都快玉玉了。
難怪當初蘇蘇跟自己出差時崩潰大哭，難怪蘇蘇在公司接完電話就被氣暈了。
這簡直就是悲慘小說照進現實。
黃亦玫聽到蘇蘇的不幸後，除了安慰陪伴她，也想勸她別給家裡當血包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自己只是外人。
這也是黃亦玫今天一直愁眉苦臉的原因。
見老哥還好奇的看著她，黃亦玫深吸一口氣，直接轉身去準備吃飯了，再聊下去，只怕要被老哥套出話來。
老妹兒不願意說，黃振華聳聳肩也不追問，反正他也知道。
……
隨著春晚的倒計時結束，黃振華在這個世界終於邁進了2004年。
一家人碰完杯後，黃振華的手機響個不停。
除了沈佳宜和白曉荷，離異少婦和還在國內的外教老師以及公司的下屬也紛紛發來拜年消息。
黃振華全都一一回復，反正除了那幾個人，別的統一群發既不麻煩，又能顯得自己也沒忽視對方。
只不過，有一個人的消息讓他詫異了一下。
周士輝：老黃，新年快樂！話說你當初要找我跟你干，還有沒有信兒啊？
「……」黃振華這兩年差點把他這位納蘭士輝給搞忘了。
看著這條消息，又看了一眼重新調整好情緒在跟爸媽聊天的黃亦玫，黃振華心裡陷入了沉思。
周士輝是要來跟莊國棟和方協文逐鹿中原呢？
還是給他準備好關芝芝打上雲嵐宗的戲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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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