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奧林匹斯的軍火商
紅色閃電裹挾著布魯斯與黛安娜，出現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立於山巔之上的城市，雲氣籠罩著山巒，如同一個超越凡世的天堂。
奧林匹斯之城，眾神居住的神殿。
哈雷打了個嗝，吐出一口龍氣。
在完成送達任務之後，它的雙眼開始朦朧，一陣困意襲來，轉眼就趴在黛安娜的手心裡睡著了。
「看來這種任務對它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卡圖姆從黛安娜手中抓回哈雷，一把塞進胸前的小皮袋裡。
「讓它好好睡一覺吧。」
用神速力包裹兩人一鳥，還帶他們穿過時空壁壘，對於這隻巴掌大小的龍來說，是有點辛苦。
黛安娜此時看著遠處奧林匹斯神殿的風景，已經有些痴了。
「這就是……神域……」
她喃喃說道，「宙斯所在的地方。」
黛安娜現在提到宙斯，依然不敢稱呼他為父親，過往從母親口中聽到的傳說，讓她對眾神始終有一層濾鏡。
她還沒有適應自己半神的身份，仍然覺得除了阿瑞斯以外的神明，都是高高在上。
布魯斯對此非常不以為然。
舊神說到底也不過是強大一點的人類，從阿瑞斯的表現上看，他們也有著七情六慾，根本做不到超脫萬物。
「好了，黛安娜，咱們得去找火神了。」
布魯斯提醒道，「在這裡，咱們儘量不要引起別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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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亞馬遜的傳說，宙斯早在無數歲月之前就已經逝去。
布魯斯對此保持著懷疑態度，他已經看過太多死而復生的事情，宙斯哪天忽然跳出來，他一點也不會感到驚訝。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奧林匹斯，宙斯並不在這裡。
率領眾神的，是宙斯的妻子，天后赫拉。
這就有點麻煩了。
卡圖姆說過，在赫拉的眼中，黛安娜的母親希波呂忒，相當於是宙斯養在外面的小三。
現在小三的女兒找上門來，她如果知道了，絕不會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此事在《不義聯盟》中亦有記載。
「咱們儘量低調一點，找到火神就行。」
布魯斯放目遠眺，在神域中尋找著火神的蹤跡。
這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火神將他的鍛造坊，建在了一座火山之內，那裡火光沖天，鐵錘敲擊聲不絕於耳，在奧林匹斯神域中極為顯眼。
很快，他便看到了一座噴薄著岩漿的火山，燃燒的火光，甚至將天空都染成了紅色。
布魯斯和黛安娜靠近火山，硫磺的氣息鑽入鼻尖，惹得人一陣咳嗽。
周圍的溫度已經熱到難以忍受，布魯斯施法在周圍創造了一團冷氣，才稍微緩解了燥熱。
但在這之前，黛安娜已經撕掉了身上人類的衣服，回歸到亞馬遜女戰士的裝扮。
「還是這一套穿著舒服。」
黛安娜說，「布魯斯，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幫你也弄一套來？」
雖然有冷氣降溫，一陣又一陣的熱浪，依舊讓布魯斯額頭上冒起了汗。
他身上穿的是英倫風格的制服，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所以黛安娜才會有此一問。
布魯斯很自然就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亞馬遜鎧甲全部都是女款，清一色的胸甲小裙子加上長筒靴，黛安娜穿著好看，但他穿算什麼回事？
另一邊，卡圖姆張著嘴，催促著他們。
「行了，別管穿什麼，快點進去吧！」
他很不喜歡周圍的這種高溫，雖然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卻總讓他有一種自己快熟了的感覺。
趕緊辦完事走吧。
火山腳下，有一個巨大的洞窟，極為醒目，絲毫沒有掩藏。
順著洞窟往裡走，一路向下，越接近深處，溫度就越高。
黛安娜還好，她本就是半神，能適應極端環境。
而布魯斯的體質，說到底還只是個普通人類，只能不斷釋放冷氣，讓自己好受一點。
「其實穿上地獄蝙蝠戰衣就好了。」
卡圖姆提醒他道，「你用人類的體質去硬抗，總會到極限的。」
「等我真的承受不了再說吧。」
布魯斯搖頭，他不想永遠都依賴地獄戰衣，而且他認為這種高溫，能夠淬鍊自己的意志。
卡圖姆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
在這個世上，總有些人喜歡受苦，勸不回來的。
……
布魯斯不知道自己在山體通道內走了多久。
他只知道經過一段漆黑漫長的路程後，眼前開始出現紅色的光亮。
那裡是通道的盡頭，走過之後，就到了火神的工坊。
金屬敲擊聲在他們耳邊響起，一陣一陣，這是鐵錘捶打的聲音。
布魯斯他們終於走出通道，然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赤紅色的世界，被挖空的山體中，一個巨大的熔爐正在工作。
人類的身軀站在這個熔爐前，就像是蜉蝣仰見蒼天。
熔爐居中，連接著無數鐵水罐車。
鐵水罐車風輪轉動，將熾熱的岩漿從熔池中抽出，在管道中分離，灌入熔爐。
岩漿飛濺，有時滴落在地，立刻冒出白煙，發出呲呲的聲音。
一個巨大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緊握著鐵錘，正在不斷敲打。
噔噔噔——
每敲打一次，整座火山便跟著迴響一次。
一聲接著一聲，聽著居然像是某種有節奏的旋律。
布魯斯認出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火神，赫淮斯托斯。
他是一個很偉岸的神明，只是由於外形比較別致，帥的不夠明顯，丑的過於突出，以至於只看背影，就能認出他的身份。
在布魯斯和黛安娜接近之後，火神捶打鐵氈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他回過頭，那張臉看得黛安娜有點心驚膽顫。
有點像托爾金筆下的獸人。
「黛安娜？」
他忽然說道，「你是天堂島的黛安娜嗎？」
不需要神奇女俠小姐自我介紹，火神便已經認出了她。
「你認識我？」黛安娜吃驚道。
「你別這麼驚訝，該吃驚的是我才對。」
火神性格很沉穩，沒有在表情上表現出過多的情緒，他將鐵錘隨手放在一邊，來到工作檯的另一端，拿出了幾個鐵杯子。
然後他端起茶壺，倒出了裡面的液體，有點像熔池裡的岩漿，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我見過你，不過是小時候的你。」
火神托著鐵杯，放在黛安娜和布魯斯面前，他們頓時面露難色。
對於火神而言，這大概確實是杯子大小，但對於人類的體型來說，這兩個鐵杯相當於兩個鐵桶。
「我沒有想到過你會來到這裡，還會來找我。」
火神拿著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
「而且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談戀愛了。」火神說道，「黛安娜，你才五千歲，怎麼能早戀呢？」
「我、這……」
火神的這番話讓黛安娜顯得有些侷促，她想要解釋，布魯斯和她不是那種關係。
但火神沒有讓她說下去。
或者說，他本來說這番話，就不是為了黛安娜。
「有空我帶你去見一下你嫂子。」
他說，「讓你嫂子替你把把關，你還太小，容易被男人騙。」
這才是火神這番話的重點。
作為整個神域最丑的神，卻娶了美神阿佛洛狄忒作為妻子。
他就算性格沉穩，但也永遠都不會忘記炫耀這件事情。
黛安娜已經無話可說，她只能結結巴巴附和道：「那好吧、謝謝你，哥哥。」
這句哥哥顯然讓火神很是受用。
「好了，言歸正傳吧。」
火神靠在工作檯旁說道，「你們來找我做什麼？我能夠想到的，只有讓我打造武器和盔甲，除此之外，我也沒什麼作用了。」
他倒是絲毫不見外，這反而讓黛安娜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別這麼不好意思。」
火神一揮手，理所當然說道，「鍛造本就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興趣，你是我的妹妹，第一次見到你，總該送你點見面禮。」
他看了一下布魯斯和黛安娜，兩人都是兩手空空，黛安娜更加明顯，背著一面盾牌，卻沒有對應的武器。
火神立刻就懂了。
「武器沒了是吧？」
他說，「那我帶你們去我的庫房看看，看見什麼順眼的直接拿走就是了。」
說罷，火神從工作檯旁站起身，招招手，示意黛安娜和布魯斯一起過來。
火山內部確實已經被掏空，但卻不是完全被改造成了工坊，火神帶著他們在內部通道中走著，很快便到了一扇鐵門前。
鐵門極厚極重，但火神只是輕輕一推，就將鐵門完全推開。
裡面琳琅滿目的藏品，立刻出現在了布魯斯他們眼前。
然後，火神隨手拿起了一件布魯斯怎麼都想不到的東西。
一把帶輪子的重型機關槍，很像是一戰德國風靡的馬克沁。
「這個怎麼樣？」
他說，「我仿造人類的武器改造出來的，取名叫做火神水冷式重機槍二型，神金打造，一排子彈下去，可以打穿一顆小行星。」
啊這——
布魯斯頓時有點目瞪口呆。
他怎麼也想不到，火神會推薦這樣一個玩意。
但仔細想想，卻又感覺很合理。
火神幾乎打造了眾神的武器，換句話說，他就是奧林匹斯的軍火供應商。
與時俱進，自然之理。
「不滿意？」
火神看到了布魯斯的表情，撓了撓只有幾根短毛的頭頂。
「怎麼會不滿意呢？你們人類最近不是最喜歡這玩意嗎？」
他嘟囔著放下了火神水冷式重機槍二型，轉而拿出了另一樣東西。
手雷。
「火神手雷，投擲型武器，可以輕鬆毀滅一座城市。」
他說道，「我送你二十四枚，足夠對付任何敵人了。」
「不不不！」
布魯斯反應過來了，他趕緊推辭道，「赫淮斯托斯先生，我們要的不是這種武器！」
開玩笑，他想要武器，是為了消滅壞人，保護平民。
這一發手雷下去，直接眾生平等了。
黛安娜也順勢不斷點頭。
說句實話，她完全看不懂剛才火神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該怎麼用。
「我們想要劍！」
黛安娜說，「能夠擊穿任何鎧甲與盾牌的劍！」
「哦——」
火神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是守舊派啊，怎麼不早說？那跟我過來吧！」
赫淮斯托斯終於收起了軍火推銷商的面孔，他重新帶著布魯斯他們，去了倉庫的另一邊。
那裡放著的東西，就是傳統意義上的冷兵器，刀槍劍戟，鎧甲盾牌。
黛安娜終於能看懂了。
「如果你們想要劍的話，我向你們推薦這一把。」
火神用兩根手指捻起一把劍，遞到黛安娜手中。
「這把是我曾經為阿瑞斯打造的武器，但還來不及給他，他就被放逐出神域了。」
火神說道，「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打造出的這把劍，但畢竟是幾千年前打造出來的，款式有點過時了，你如果想要，我幫你回爐重造一下。」
阿瑞斯的武器？
黛安娜將這柄劍握在手中，有明顯的沉重之感，劍刃上寒氣森森，透露出無盡殺伐之意。
這是一柄殺人的凶兵。
但也是絕頂的神兵。
「這個……很不錯。」
黛安娜遲疑著說道，「但哥哥你說的對，款式確實不太適合我。」
「那就回爐重造一下，很快的。」
火神將劍拿了回去，準備按照黛安娜的風格，重鑄這把劍。
然後他又想到了什麼，問道：「只需要劍嗎？你身上的盔甲，還有盾牌，我都可以幫你加強一下。」
現在黛安娜身上的裝備，是來自亞馬遜的鍛造工藝。
不算差，但對比火神的手藝，還是稍顯不足。
「這就不……」
黛安娜覺得有點太麻煩人家了，剛想開口拒絕，但就在這時，布魯斯卻搶著說道。
「那就謝謝你了！」
「小意思。」火神說道，「一副鎧甲，一面盾牌，廢不了多少功夫。」
既然已經決定送妹妹一份禮物，那就乾脆全部到位。
按照火神的構想，不如給黛安娜鍛造一份黃金鎧甲，讓她能夠應對更多的危機。
「那你呢？」
火神反問布魯斯，「黛安娜的小男友，你想要什麼，是和黛安娜一樣的配置嗎？」
「這個……」
布魯斯想了想，說道，「赫淮斯托斯先生，我其實不需要您幫我鍛造什麼新武器，我本來就有武器，只是已經損壞了，想讓您幫我修理一下。」
「沒問題，什麼武器？你拿出來吧。」
火神很自信，作為匠神，全天下就沒有他修不好的東西。
但真當布魯斯從卡圖姆的羽毛里拿出雷神之錘的碎片時，火神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他整個龐大的身軀，瞬間撲到了布魯斯面前，匍匐著拈起那些碎片，表情驚訝中帶著欣喜。
「完全不同的工藝……」
他呢喃著說道，「我能感覺到，這種鍛造工藝很不凡，我從來沒有見過！有意思、有意思……」
此時的火神，表情如痴如醉。
他已經完全陷入到對雷神之錘的研究之中。
赫淮斯托斯作為匠神，見過人世間無數鍛造手段，哪怕是放眼全宇宙，他也見識過不少。
他一直在學習，不斷改進自己的技術，以至於到了現在，他可以輕而易舉手搓出一艘星際戰艦。
然而，雷神之錘的鍛造手法卻著實讓他感覺到了驚訝。
這種手段，前所未見！
是一種全新的知識，如果能夠掌握，他的鍛造技藝必將再上一層樓！
「你叫什麼名字？」
直到這時，火神才第一次重視起布魯斯。
不再將他看作是黛安娜的小男友，而是一個獨立的男性。
「布魯斯，我叫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自我介紹，然後火神此時感覺到了一絲疑惑。
「我好像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算了，不管了。」
他趕緊進入正題，「小布魯斯，你能把這些碎片賣給我嗎？我可以用我這一整個倉庫來換！」
倉庫里的一切都是火神打造出來的，他能打造一次，就能打造無數次，沒什麼好可惜的。
但雷神之錘卻不同，這是全新的知識，無價之寶！
布魯斯搖搖頭，他雖然也對這個提議很動心，但還是出言拒絕了。
「抱歉，火神先生，這個武器對我很重要，我不能隨便賣給你。」
他說，「我只希望你能修好它，其他的建議我都不考慮，如果你執意要買，那我只好找別人了。」
雖然說在整個太陽系，火神的工藝可以稱得上第一梯隊。
但布魯斯相信，總能找得到另一個人。
此時此刻，火神急了。
「找別人？不行，我是黛安娜的哥哥，我把你逼走了，以後也不好意思見她了。」
他想了想，最後咬牙做了個決定。
「算了，你不賣就不賣，我替你修，但有個條件，這柄錘子你得在我這裡留幾天，我好好研究一番。」
「最多一天。」
布魯斯說道，「我需要這柄武器去打敗敵人……」
「三天！」
火神討價還價，但布魯斯卻寸步不讓，堅持只有一天。
最後，火神只能咬牙說道：「這樣吧，反正維修也要時間，你不如直接給我三天，作為交換，我可以讓你從我的庫中隨便帶走兩樣東西！」
「隨便？」布魯斯確認道，「我想帶走什麼就帶走什麼嗎？」
「沒錯。」
火神點頭，「這樣咱們雙方都能滿意。」
那行吧。
布魯斯看得出來，他如果不同意，火神依舊會繼續堅持下去，他現在沒有時間空耗，只能同意。
在他點頭之後，火神頓時欣喜若狂。
但真當布魯斯將所有碎片都交到他手上時，他的表情又變得極為傷感。
「唉！」
他暗自感傷道，「我今年上百萬歲，空造了無數件武器，怎麼得有他這一件？唉！」
「火神先生。」
這時，布魯斯忽然問道，「不是我懷疑你，只是想開開眼界，您打算怎麼維修這把兵器呢？」
火神從傷感中回到現實。
「哦，我懂你的意思。」
他說，「這把錘子確實很不凡，它曾經的內核是一顆垂死的中子星，現在破碎之後，原本的神力全部消散，如同死物。
「但這沒有關係，我給它換個更好的內核就行了。」
換內核？
布魯斯疑惑道：「您打算換什麼內核？」
火神拿著那些碎片，觀察一番後說道：「這些碎片上，有著雷霆之力殘留的痕跡，想必這把武器，曾經是用來駕馭雷霆的。
「既然如此，我將另一把掌握雷霆之力的武器，放入其中充當內核，比什麼中子星更加合適。」
另一把掌握雷霆之力的武器？！
布魯斯頓時就聯想到了什麼。
他遲疑著問道：「您說的難道是……」
「沒錯。」
火神點頭道，「就是我父親宙斯曾經用過的『雷霆』！」
不可能！
布魯斯第一反應就是火神在吹牛。
「這不太可能吧？」布魯斯說道，「宙斯逝去之後，雷霆作為神王的遺物，應該有著特殊的含義吧？」
怎麼可能用來為一個外人修復武器？
「我父親那一把雷霆，確實不在我手上。」
火神說道，「但這又有什麼關係，說到底，雷霆也是獨眼巨人打造出來的武器，而巨人的鍛造工藝，我已經全部掌握了。」
他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以他如今的能力，可以輕鬆打造出另一把雷霆！
布魯斯被火神如今這副自信的模樣徹底震撼了。
神王的武器，他說造就造，而且從口氣中聽得出，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既、既然如此……」
布魯斯再無異議，「那就拜託你了。」
「沒關係，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
火神捧著那些碎片，仿佛在看著稀世珍寶。
前所未見的合金、前所未見的工藝，這場交易對火神來說，反而是他賺了。
「你隨便去倉庫里逛逛吧，看到什麼就拿什麼，多拿了也不要緊，反正你多拿一件，我多留一天。」
火神已經迫不及待了，他最後留下這樣一句話，就帶著碎片前往了鍛造工坊。
只留布魯斯和黛安娜兩個人在這裡。
布魯斯現在極為好奇，他問卡圖姆：「雷神之錘和雷霆結合，到底會造出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
卡圖姆將翅膀攥成拳頭，「但這不是我們現在要關心的事情。」
現在要關心的，是火神的軍火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