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蝙蝠歸去
當布魯斯的意識回歸到身體時，發現自己身處於無邊漆黑的深海。
他身穿盔甲，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雙手勒著祖國人的脖子，對方早已短暫放棄了思考。
布魯斯不斷上浮，最後回到了海面。
拖著祖國人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到岸上。
「嘔——」
剛剛接觸到空氣，祖國人就立刻將積蓄在肺部的海水全部吐出，恢復了意識。
這傢伙生命倒是真頑強。
布魯斯摘下頭盔，看著不斷嘔吐的祖國人。
嚴格來說，這已經不是原本的祖國人了，而是那個小阿祖。
正好因為N金屬的改造，祖國人也回到十歲時的樣貌。
倒也沒什麼違和感。
小阿祖搖了搖頭，就像是小狗抖落身上的水。
然後他看到了布魯斯的臉。
「蝙蝠俠大哥！」
他面露驚喜，「我們居然真的這麼快就再見了！」
「我都跟你說會再見，你有什麼好不信的。」
布魯斯淡淡說道，「我向來一諾千金，從不騙人。」
小阿祖點頭，心想蝙蝠俠不愧是真正的英雄。
自己有充分的理由向他學習。
布魯斯看了幾眼自己身上的裝甲，這是祖蝙的傑作，他並不是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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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能感覺到穿上這套裝甲後，有著源源不斷的力量。
很好，現在是他的了。
「別傻愣著了。」布魯斯說，「咱們回到城市中去吧，有些事情，還需要我們善後。」
……
因為祖國人暴走而產生的危機結束了。
城市遭受了極大的損害，沃特公司表示會竭盡全力，幫助城市重建。
對外，人們的認知是祖國人已死。
布魯斯召喚了魔王的力量，阻止他的暴走。
在戰鬥結束之後，布魯斯也被力量反噬，拖入異世界之中。
這段宣傳故事讓布魯斯在人們心中直接封聖，無數人走上街頭，緬懷這位英雄。
「布魯斯沒有死！」有人如此堅信，「他肯定還會回來的！」
更多的人，心中是難以言說的痛苦。
一個出生便伴隨著不幸，卻有著堅定不移的英雄夢，並在人們最危急的時刻，挺身而出，拯救他們。
這樣的故事，想必會永遠流傳下去。
此時，沃特公司的某個分部。
由於總部大廈在祖蝙和祖國人戰鬥時，被打得搖搖欲墜，現在沃特公司的中心，只能轉移到這裡辦公。
七人組的指揮大廳自然也轉移到了這裡。
戰後的第一場會議正在進行。
布魯斯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小阿祖坐在他的左手旁。
「七人組肯定還有存在的必要。」布魯斯對著下方的人說道，「但是超級英雄的世界，將迎來一場全新的變革。」
之前超級英雄們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會代表我的意志！」
布魯斯拍了拍小阿祖的肩膀。
對方本來心不在焉，正玩著祖國人的手機，搜索著有關自己長大後的評論。
現在網上對祖國人的評價，負面到了極點。
罵祖國人最厲害的，反而不是遭受傷害的人群，而是祖國人曾經的鐵粉。
小阿祖心裡還有些傷感，原來自己長大後這麼混蛋。
然後就被布魯斯重重拍了一下，他頓時挺胸抬頭，表現出自己一直在認真聽講。
「你以後不能在公眾面前出現。」布魯斯對小阿祖說，「就在沃特公司內部監督吧。」
「沒問題！」
小阿祖向布魯斯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到了現在，他對自己的身份認同，依然是羅賓。
以後就算成為超級英雄，也不會放棄這個稱號。
這一次，祖國人大約的確是死了。
小阿祖已經想好，之後做一個蝙蝠的面罩戴著，監督那些不法的超級英雄，他就是蝙蝠俠的代言人！
這一場會議，其實算是布魯斯的告別儀式。
他告訴其他人，自己打算去別的地方走走，短期內不會再露面了。
但肯定會再回來的。
卡圖姆告訴他，這個世界還有一些值得探索的地方，而且好不容易收到的小弟，也不能說丟就丟。
之後反攻DC，至少能當炮灰。
會議結束，其他人都各懷心思。
小阿祖本就是一張白紙，如今獲得了蝙蝠俠大哥的信任，賦予了他重大的使命，他更是幹勁滿滿。
誰敢違法亂紀，他就鐳射眼伺候。
想到未來自己風光的模樣，小阿祖就一陣開心。
而比他更開心的，是深海。
「布魯斯用我的能力打敗了祖國人。」
深海心想，「那四捨五入，也就是我打敗了祖國人！」
不愧是他！
而火車頭的想法很簡單，他在拯救城市的過程中，表現極為亮眼。
有這樣的生涯成就，以後評選超級英雄全明星，肯定少不了他的一份。
他甚至可以自稱是超英精神的基石！
布魯斯離開了指揮大廳，回到屬於他的休息室。
卡圖姆還是戴著悍匪面具，正坐在電腦前，用翅膀噼里啪啦敲著鍵盤。
「你在查什麼？」
布魯斯好奇問道。
「好東西呀！」
卡圖姆示意他過來看，布魯斯將頭湊近到電腦前，看到了滿屏幕的化學公式。
「這是？」
「五號化合物的全合成式！」
卡圖姆說道，然後又反應過來，向布魯斯解釋——
「忘了跟你說了，這個世界的超級英雄，其實都是人造出來的，靠的就是這個五號化合物！」
這個勁爆的消息，完全沒有引起布魯斯的反應。
他只是哦了一聲，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比超人類更可怕的是人心，他一點也不意外。
卡圖姆也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弄到了沃特公司的最高權限，查到了這等秘密。
可能是奪魂咒吧？
布魯斯心想，不知道是哪個公司高管遭到了卡圖姆的毒手。
能有這樣的權限，至少得是總裁或者董事了。
「人造超級英雄？」布魯斯將心思收了回來，「按你的意思，我們有了這個合成式，也能自己創造超人類？」
「原則上可以，但我們沒有時間。」
卡圖姆說，「超人類都是從小培養，甚至有些在母胎內就接受了五號化合物，我們沒有時間等超人類小孩長大。
「如果是成年人想用，那得用臨時五號化合物，用過之後能短暫獲得超能力。
「不過這東西有弊端，用五次就死。」
卡圖姆雖然這麼說，卻顯然能看出，他對這份收穫很滿意。
布魯斯猜到了這傢伙的意圖，他可能是想用鍊金術，改造這種化合物。
也不知道最後會造出個什麼鬼東西。
希望不要把哈利波特世界毀了就好。
如果真到那時，布魯斯也只能勉為其難，挺身而出，消滅邪惡的貓頭鷹魔王了。
貓頭鷹正在拷貝五號化合物的合成式，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開了。
布魯斯抬頭，發現進來的是梅芙女王。
「梅芙女王，有什麼事嗎？」布魯斯疑惑問道。
他感覺梅芙女王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下意識就想保持距離。
「我還真沒看錯你。」
梅芙女王來到布魯斯旁邊，輕笑一聲，「找我要力量的時候叫姐姐，現在一切結束了，就叫我梅芙女王？」
「嗯……」
布魯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自己的錯覺嗎？
總感覺梅芙女王有點怪怪的。
梅芙深深看了布魯斯一眼，然後嘆氣：「你真的是去全世界旅遊嗎？我怎麼感覺你剛才在會議上，像是在交代後事？」
「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布魯斯說道，「我肯定會回來的。」
至少回來看看小阿祖有沒有跑偏。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話吧。」
梅芙沒有在這上面糾結，反問道，「那你要旅遊幾年，回來時成年了嗎？」
這布魯斯就不知道了，未來的事哪說得准。
「行吧，我也不追問你太多，有秘密的小男孩更好玩一點。」
梅芙眨眨眼，「我之前答應你的事，在你回來之後，依然有效！」
什麼答應的事？
布魯斯想要追問，梅芙卻已經輕笑著離開。
他只能轉頭看向卡圖姆。
貓頭鷹頓時搖頭：「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別問我。」
「你肯定知道……」
布魯斯話剛說完，有一個人出現在休息室門口。
「我能進來嗎？」星光指著門說道，「我看你門沒關。」
布魯斯心中怪異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他再一次觀察了卡圖姆的神態，發現這傢伙好像正憋著笑。
布魯斯的火氣騰騰往上冒。
他就知道！
肯定是你這死貓頭鷹搞的鬼！
……
星光在布魯斯的休息室里待了一會後，也離開了。
她和梅芙說的話大同小異，只是最後做出了決定不同。
「你一個人滿世界亂跑，真的安全嗎？」
星光試探著問道，「要不要找一個旅伴，不會拖你後腿的那種？」
布魯斯假裝猶豫片刻之後，便果斷拒絕了。
「我只是走走看看，不會有什麼意外。」他說，「而且現在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也沒多大危險，就算遇到了，我也能跑。」
星光倒是不明白布魯斯的話怎麼這麼奇怪，為什麼要強調這個世界？
但布魯斯的果斷拒絕，讓星光感覺到很失望。
「那好吧。」她說，「我會努力做好一個英雄，等你回來時嚇你一跳。」
星光垂頭喪氣走出了布魯斯的休息室。
下一秒，布魯斯立刻掐住了卡圖姆的脖子。
「說！」他惡狠狠逼供道，「到底怎麼回事！」
卡圖姆吐著舌頭，一副馬上就要斷氣的模樣。
「是祖蝙！」他毫不猶豫就供出了真兇，「是他給你挖的坑！」
「我就知道！」
布魯斯鬆開手，滿臉不忿。
「明明是我的第二人格，這傢伙居然這麼陰險，活該被壓制在思維殿堂里。」
「暫時少說他幾句吧，他之前打祖國人挺賣力的。」
卡圖姆扭著脖子說道，「他當時拖著祖國人沉入深海，我在旁邊看著。」
「就干看著？」布魯斯問，「你沒幫一下他嗎？」
「有啥好幫的，他又沒死。」
卡圖姆最後敲擊了一下鍵盤，五號化合物的合成式拷貝完畢。
「大功告成，咱們可以準備離開了。」
這次黑袍世界的收穫還行，地獄蝙蝠俠裝甲和五號化合物合成式，都有深入研究的價值。
還有一把能克制阿瓦達索命咒的匕首。
多少也沒算白來。
這時，布魯斯忽然發表了反對意見。
「等一下！」
卡圖姆不解：「怎麼了嗎？」
「去買點禮物吧。」布魯斯面無表情說道，「我不想再像去年那麼尷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