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布魯斯之誓
N金屬離手，瑪莎失去了抵抗魔法的力量。
就在這時，布魯斯念出了咒語。
「統統石化！」
全身束縛咒擊中瑪莎，她的胳膊和腿立刻緊貼在一起，整個身體變得僵硬，像木板一樣倒在地上。
布魯斯忽然心想：「對媽媽念出這種咒語，我已經回不去了。」
他不再是一個孝順的兒子了。
但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要解決祖國人的人格。
至於怎麼解決，光靠一個小阿祖是絕不可能的。
看向另一邊的戰場，小阿祖已經被祖國人按在地上，打得哭爹喊娘。
但布魯斯對他的表現已經很滿意了，畢竟替他吸引了不少火力。
羅賓不就是這樣用的嗎？
布魯斯蹲下身，在瑪莎不認可的目光下，從她身上找到了一個日記本。
翻開日記，一行文字浮現。
那是拉文克勞留下的第二道魔法。
「靈魂汲取！」布魯斯喊出了這個咒語。
人格算不算完整的靈魂，這個問題多少有些爭議。
但可以確定的是，至少算是靈魂的一部分。
日記本中傳來巨大的吸力，正在痛快毆打小阿祖的祖國人，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他猛然飛上天空，想要逃離這片地區。
但是已經太晚了，布魯斯的咒語已經念出，祖國人的人格便無處可逃。
這裡他的思維領域，他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祖國人不斷向前飛，身體卻越來越後退，日記本就像是一個黑洞，不斷牽引著他這片靈魂。
終於，在一聲嘶吼之中，祖國人整個人吸入了日記本中。
整片天地，恢復了平靜。
小阿祖齜牙咧嘴從地上爬起。
「我們勝利了嗎？」
他說，「我們打敗壞人了？」
「是的，打敗了。」
布魯斯看著小阿祖，「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新的祖國人了。」
他從日記本上撕下一片，交給了小阿祖。
「來，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好耶！」小阿祖興高采烈接受了這一小片紙頁，「這是第一次有人送給我禮物！我們是朋友了對嗎？」
「朋友，不不不，我們是家人！」
布魯斯微笑著，「從今天起，你是我弟弟，我們是一家人。」
小阿祖愣在了原地，布魯斯的這句話，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家人……
這對他而言，完全是想都不敢想的詞。
「謝謝你布魯斯！」
他帶著哭腔說道，「不對，謝謝你，布魯斯大哥！」
「好了好了，別哭。」布魯斯擁抱了一下小阿祖，「我送你的那個紙頁，千萬不能丟，知道嗎？」
小阿祖用力點頭，表示絕對不丟！
布魯斯在心中嘆氣，心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送給小阿祖的這個紙頁，其實沒那麼簡單。
小丑祖國人的人格消失後，小阿祖成為主人格，這就代表回到現實之後，原本的祖國人將會性情大變。
成為他的這個小老弟。
但是——
布魯斯還是那句話，一個無敵的超能力者，終究是難以控制的。
他相信小阿祖心地是善良的，但誰又能保證，之後他不會變壞呢？
畢竟那個肆意妄為的祖國人，也是由這個小阿祖演變來的。
既然如此，還是留點後手吧。
「羅賓啊羅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布魯斯心想，「我雖然給了你一片紙頁，但還沒有發動那第三道魔法，你要是好好做人，它就永遠只是一片紙頁。」
他終究還是不太相信祖國人能完全變成一個好人。
留下一點限制，布魯斯才能真正安心。
祖國人不知道布魯斯心裡在想什麼，他看著那張空白紙頁，很是開心。
「我可以把它迭成一隻千紙鶴！」
他說，「之後看到這隻千紙鶴，我就能想到你。」
「那就好！」
布魯斯微笑，拍了拍小阿祖的肩膀，「那我們就到現實再見吧！」
……
布魯斯背著僵硬的瑪莎，另一隻手拎著化成金屬的小貓頭鷹，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思維殿堂。
神廟的王座依然空懸，祖爾恩阿也沒有回來。
布魯斯將小貓頭鷹甩到一邊，然後輕輕將瑪莎放下。
「對不起了，媽媽。」
布魯斯使用通用破解咒，替瑪莎解除了束縛。
這裡是他的思維殿堂，一切由他主宰。
瑪莎行動恢復正常，她緩緩站起，眼神複雜看著布魯斯。
「布魯斯，我從沒有真正傷害過你。」她難以置信說，「但你卻對我用這種魔法？」
「是貓頭鷹教我的，和我沒有關係！」
布魯斯一屁股坐在瑪莎旁邊，依偎在媽媽懷裡，試圖喚醒沉睡的母愛。
「我一直在和那隻貓頭鷹鬥智鬥勇，你就算把我抓回去，他肯定也會追過來，傷害你們。」
「我聽你鬼扯。」
瑪莎坐在地上，悵然若失。
僅僅只是被石化了一小會，布魯斯就解決了她好不容易創造的小丑人格。
自己的兒子，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嗎？
「你離開哥譚的這兩年半，到底都學了些什麼？」
瑪莎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喊打喊殺，這裡已經不是她的主場了。
她就算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我不是都給你看了嗎？」布魯斯很認真說道，「我一點都沒有隱瞞。」
「你學會騙人這件事，至少沒告訴我。」
瑪莎低著頭，努力去讓自己接受現狀。
她所作出的一系列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唯一拯救布魯斯的機會，也不再存在。
「媽媽，你是不是還覺得，你原本是正確的？」
布魯斯突然說道，「但其實不是這樣的，不管是我也好，還是你和爸爸，都被某種定好的命運所束縛。
「在這幾年我越來越清楚，當初你們的死亡，可能並不是意外。
「我之所以要離開哥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殺回去，替你們復仇！」
不是意外？
這句話忽然點醒了瑪莎。
在失去布魯斯的這些年裡，她一直瘋瘋癲癲，不斷綁架孩子，讓他們的父母做出抉擇。
以為通過這些，就能緩解自己心中的傷痛。
但托馬斯卻全然不是這樣，他明明比自己瘋得更厲害，卻與自己做出了截然相反的決定。
他開始不斷打擊罪惡，永不停歇。
難道說……
他發現了什麼？
瑪莎沒有注意到，自己原本瘋癲的大腦，此時開始有條理起來。
她本就是為了布魯斯而瘋，現在真正和活蹦亂跳的兒子接觸後，那份瘋狂也開始消散。
瑪莎撫摸著懷裡布魯斯的頭髮，一言不發。
「至於巴巴托斯，媽媽你也不用擔心。」
布魯斯想了想，決定用一種小丑能夠接受的理由，來說服她。
「就算五種金屬聚齊，打開了黑暗宇宙的大門又如何，我可以隨時跟貓頭鷹逃跑，前往另一個宇宙，巴巴托斯的心血，自然也就白費了。」
這種事情，布魯斯其實不會做，逃到另一個宇宙，相當於看著霍格沃茨宇宙被拖入黑暗。
但為了安慰瑪莎，只能這麼說。
畢竟媽媽最關心的，只有兒子的安危。
瑪莎顯然有些被說動了，但她依舊有些不舍。
「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團聚……」
她說，「你就不能把蝙蝠俠給別人做嗎？比如你的第二人格，我看他也很想成為真的蝙蝠俠。」
「這是我的使命！」布魯斯堅定回答道，「媽媽，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吧！」
這段話顯然不是瑪莎想聽到的答案。
她依然沒有被說服。
如果讓這樣的瑪莎離開，萬一她的瘋病再犯，前面的努力全部都要付之東流。
解決一個祖國人不算什麼，說服瑪莎才是關鍵！
布魯斯察覺到了這一點，只是稍加思考，他便終於想清楚了瑪莎想要什麼。
「媽媽，我向你發誓！」
布魯斯忽然舉起三根手指，「等到你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去一趟你的世界，不僅是和你團聚，也讓你知道我沒有讓你失望！」
這句話才真正說到了瑪莎的心坎里。
她確認般問道：「你真的會來嗎？」
「絕對會來！」
布魯斯說道，「媽媽，我和你真心換真心，一家人不騙一家人！」
終於，瑪莎被布魯斯說服了。
「你一定要小心巴巴托斯，下個世界要注意，最後一種金屬只要送到，巴巴托斯的計劃就算成功了。」
她告誡道，「他有辦法將這五種金屬送進你的體內。」
「這您不用擔心，我早就想好怎麼辦了！」
其實是卡圖姆想的，那麼損的招數只有貓頭鷹想得出來。
布魯斯不怕五種金屬聚齊，到那時就讓巴巴托斯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蝙蝠的謀略！
「布魯斯，你是真的長大了。」
瑪莎撫摸著布魯斯的臉，深深看著他，要將他的樣子刻入自己的腦海。
十三歲的布魯斯，在此之前，只在她的夢裡出現過。
「對了。」
瑪莎忽然說道，「別的東西我不管你，但是你在成年之前，給我注意一點！
「我不想你來看我時，還抱著一個孩子！」
……
瑪莎離開了。
她本來是通過日記本進入祖國人的腦海，如今日記本到了布魯斯的手中，只能由他送出去。
布魯斯站在偌大的神廟之中，看著那六個沒有意識的幻象。
他心想，要不要等某一天，給這些幻象一點有限度的思考能力。
讓他們能自主行動，又不至於背叛自己？
這想法只能放在以後嘗試了。
卡圖姆二世已經恢復了自由，在天上飛來飛去。
「活著的感覺可真好！」他大叫道，「差點以為要死掉了！」
布魯斯搖搖頭，沒有理會小貓頭鷹的聒噪。
不是說第二人格嗎？看著和卡圖姆這個主人格一個德行。
他閉上眼，轉瞬之間便從神廟中消失，緊接著，祖爾恩阿被替換了回來。
祖蝙還保持著勒緊祖國人脖子的姿勢，要和他一起沉入深海。
忽然回到思維殿堂，還有些不適應。
「我回來了？」
他搖搖頭，努力調整著在地上的感覺。
祖蝙下意識走向神廟的王座，想要坐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
就在這時，卡圖姆二世忽然一個飛踢，將他踹到了一邊。
「祖蝙，你看你是完全不懂啊！」
卡圖姆二世撲騰著翅膀，飛到了王座之上。
「不要貪戀不屬於你的王座！
「從現在開始，這個思維殿堂，屬於我卡圖姆大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