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最近在哪個國家,幫我跑一趟F國?」
虞沫毫不客氣地開口。
doctor飛是她在國外認識的朋友,在認識傅彥廷前,她曾在國外待過幾年,飛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一個十分仗義的外國朋友。
doctor飛在那邊打了個呵欠,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卻又絲毫沒生氣被打擾休息,反而十分開心。
「Vivienne,達令,你找我就是要用我,我若是沒有利用價值,是不是要被你拋棄在陰冷的角落裡?嗯?」
他的語調帶著玩味,卻又像是真的鬧脾氣,為自己鳴不公。
虞沫笑,「哪裡?你怎麼會被丟在角落裡,你可是D國最頂尖的外科醫生,和我中西醫合璧,我們是世界最強。」
「哈哈哈。」
「飛,你到了F國幫我留意一個人,他叫虞鴻煊,等下他的資料我發給你。」
「OK。」
虞沫掛斷了電話,和林星豆子胡瓜一起回了師父的家。
這兩年一直都是胡瓜在照顧師父,豆子在外面開了一家滷肉店。
這些天去帝都,藥廠的事耽擱了,虞沫交代好豆子和胡瓜就要去傅氏藥廠。
林星已經讓人把車子開來,他跟上虞沫的腳步,攔在她的面前,邪魅一笑。
「沫沫,我開車送你,你要去哪兒?」
虞沫徑直繞開他,「藥廠你也要去嗎?」
「當然,我正要去藥廠,順路。」
林星說著將手中的車鑰匙向上拋去,又穩穩抓在手中。
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911車燈閃了好幾下,他幫虞沫拉開車門,做出一個紳士的請的動作。
虞沫上了車,林星又貼心幫她系好安全帶。
虞沫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神色淡定,仿佛是在做一件十分平常又自然的事。
她忽然覺得這樣的行為十分熟悉,和傅彥廷在一起時她就是這個樣子嗎?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個樣子,想到她那卑微的六年,虞沫的心情有些低落。
林星見她如此,抬起大手想要去握她的手,被虞沫躲了去。
他邪魅一笑,抬起長睫看了一眼後視鏡,幽幽出聲。
「可不是我故意黏著你,你應該看到一直跟在我們屁股後面的小尾巴吧?」
虞沫也看了一眼後視鏡,她自己也注意到了,只是沒想到林星也能注意到。
看來是她以前太小看他了。
「嗯,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那些人不清楚是誰的人,但絕對是對自己不利的。
林星叼了根煙在嘴裡,又忽然想起什麼,看了一眼虞沫,默默地將煙丟進煙盒,啟動車子。
他一邊流利地轉動方向盤,一邊開口。
「交給我處理,你只管做一個安靜又美好的美人兒即可。」
傅氏藥廠。
虞沫和林星一起進了藥廠。
藥廠的人見到兩人一起,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尤其是姚經理。
這……虞總和林總在一起了?
看兩人這黏糊勁兒,很有這個可能。
這可是驚天的大消息,這個消息很快傳到傅彥廷的耳朵里。
當天下午,虞沫和林星正在辦公室,她正看著手上的一份化驗報告。
辦公室的門「哐!」地被撞開,傅彥廷沖了進來。
他急匆匆的,還帶著微微的喘息,見到林星和虞沫他徑直走到虞沫面前,指著她就咄咄道。
「虞沫,你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才去帝都這麼幾天,就又換了兩個男人,你真不要臉!虧我還在一直等著你回頭。」
他說的憤憤不平,仿佛是被丈夫在外面綠了的小媳婦,還帶著幾分委屈。
虞沫根本不知道他在講什麼,她放下手中的化驗報告,抬起眼皮看向傅彥廷。
他那張臉上氣色還是不好,可以看出來這段時間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傅彥廷,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這裡是我的辦公室,請你出去!」
虞沫指著大門的方向,語氣淡漠,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林星翹著二郎腿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雙臂打開放在沙發上,一副自在的模樣。
聽到傅彥廷說出這樣的話,他狹長魅惑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眼底盪出一絲淺薄的嘲諷的笑意。
他薄唇微掀,聲音慵懶又渾厚。
「傅家大少爺,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被沫沫拋棄了?你以為站在原地等別人就該回頭嗎?你有多大的自信覺得沫沫會為了你回頭?世界上好男人那麼多,你能排到第幾個?」
說完他有些委屈地放下自己的二郎腿,邪魅一笑。
「我都在排隊,你最好看清楚狀況。」
「林星,你沒見到照片嗎?虞沫和那個祈家的大少爺。」
傅彥廷說著就要拿出手機給林星看。
虞沫擰眉。
林星面色倒是淡然,虞沫這些照片,他當然看到了。
但他覺得虞沫不是那種人,她和祈硯宸肯定只是朋友。
而且虞沫這次去帝都祈家到底為了什麼,林星心裡清楚。
只是虞沫受了別人的誤會,他替她生氣了。
一雙劍眉下濃黑的眸透出不悅的光,聲音也冷了幾分。
「傅少爺,現在你連一張普通的照片,都可以聯想出來這麼多劇情,你真該去當編劇。」
虞沫不想聽兩人互懟,她直接起身拿起包就要離開。
林星從沙發上站起身,跟了上去。
傅彥廷也追在虞沫身後。
虞沫讓林星將自己送回了公寓,她開車去虞家,看母親和爺爺。
這次她開車,發現跟著她的那幾個人已經不在了,心底暗暗猜測是林星處理的。
沒想到他的速度還挺快。
傅彥廷厚著臉皮跟著虞沫一起回了虞家。
兩人先後進了虞家大門,虞老爺子正在整理花草,看到傅彥廷笑呵呵地朝他招手。
「彥廷,今天怎麼來了?」
「我……」
傅彥廷還沒回話,就被虞沫打斷。
「爺爺,他過來找我看毛病,他有毛病。」
虞老爺子笑笑,看了一眼傅彥廷便收回目光。
傅彥廷也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跟著虞沫進了屋。
進了屋,便見到一張小窄床上鋪了一張一次性白色床單。
虞沫從屋裡木柜子上方拿下一個長長的盒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從裡面拿出來幾根不同粗細的蟒針,依次排放在桌子上,拿出酒精進行消毒。
傅彥廷從未見過如此長得像是西洋劍一樣的東西。
他脫口而出,問出自己的疑惑。
「沫沫,這是做什麼用的?」
他實在想不出,中醫會用到這種東西,還有旁邊的鐵絲。
虞沫隨手擦了擦蟒針,試試針尖鋒利不鋒利。
抬眼瞥了一眼傅彥廷。
「你不是想讓我幫你治療嗎?我今天剛好有空,既然你都來了,就幫你治治。」
她指了手裡的蟒針針尖,鋒利的針尖閃過一絲銀色的光芒。
「看見沒,這個從百會穴插進去,從湧泉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