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
什麼?
要帶探測儀?
還是全新的。
太子爺都這麼剛嗎?直接上探測儀。
但酒店裡的包廂有那這麼多金屬,探測儀真的能找出戒指嗎?
二十分鐘後,戴銘帶著兩名身穿工作制服的男人進入包廂。
兩名制服男人,將手中的工具箱輕輕放在地毯上。
從裡面拿出來器材,進行了安裝,一件類似於金屬探測儀的器材,但又明顯比金屬探測儀要更精確更高級。
眾人都被這先進儀器驚到。
戴銘已經了解現場的狀況。
面上是和穆韶洲一樣的冷冽,對在場的人介紹道。
「這台儀器是特殊材質探測儀,對已知物品的材質調為同頻,就可以探測到想要找到的材質。」
眾人吸一口涼氣,太子爺竟然將這樣的儀器帶了過來。
戴銘對手下兩名男人說道。
「材質是特殊的金屬材質,戒指上的紅寶石大約有五克拉。」
兩名男人點點頭,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閻可嘉擰眉,她上前一步,糾正戴銘的話。
「戒指上不是紅寶石,是紅色鑽石。」
穆韶洲沒理會閻可嘉,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他環住虞沫的肩膀,帶著她坐到一處沙發上。
戴銘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向閻可嘉。
閻可嘉被他盯得有些犯怵,她有哪裡說錯了嗎?
她的戒指上明明鑲嵌的是紅色鑽石。
「紅寶石可沒紅色鑽石價值高。」
如果丟的真是一顆普通的紅寶石戒指,她也不會這樣大張旗鼓搜虞沫的身了。
戴銘的眼神更古怪了,他對閻可嘉說道。
「這位小姐,你也知道紅色鑽石價值高,同樣大小的紅色鑽石有多稀有你應該也知道吧,全球僅有的一枚4.5克拉的紅色鑽石戒指,這個克數也是目前已知最大的紅色鑽石尺寸了。
在去年在鷹醬被一位先生以1.5億美元的價格拍下,你該不會覺得自己的戒指上是一顆五克拉重的紅色鑽石吧?那你的這枚戒指恐怕要價值上兩億美元了。」
閻可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漲成了豬肝紅色。
她沒事也不會去關注世界上最大的紅色鑽戒啊。
戴銘的這一番話,算是掀開了閻可嘉一直以來用金錢試圖掩蓋的無知和愚蠢。
她的身上根本沒有那種千金大小姐的氣質,那種氣質不是一天能培養出來的,只能一點點薰陶。
眾人聽了一段紅色鑽石科普後,也看到了閻可嘉難堪的樣子,心中的暢快不言而喻。
兩個男人拿著工具對包廂進行一番地毯式的搜索,並無收穫。
戴銘看了一眼在場的人,用目光詢問穆韶洲。
「繼續探。」
穆韶洲深挺眉骨間彰顯出幾分慵懶,淡聲說道。
戴銘應了一聲,指揮兩人對在場的人進行掃描。
眾人雖有不滿,但面對如此冷厲強勢的太子爺,誰也不敢第一個站出來說不。
當男人拿著儀器來到閻可嘉身邊時,她忍不了了。
「太子爺,我身上怎麼會有戒指。」
明明是她丟了戒指,現在卻要接受搜查。
穆韶洲不理會她,他靠的虞沫近了,嗅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兒。
眉宇稍皺。
「喝酒了?」
虞沫點頭。
「喝了一點。」
「等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已經打電話讓我朋友過來接我。」
楚惜蕊剛買了新車,正愁沒機會開出來遛呢。
聞言,穆韶洲不再說話。
虞沫也沉默。
「嘀嘀嘀。」
她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工作的男人來到秦向的身邊時,手中的儀器發出了清脆的提示聲。
「先生,請你過來配合一下我們的檢查。」
工作人員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秦向跟隨著他來到包廂的正中央。
閻可嘉難以置信地出聲。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拿的,你們的機器是不是出故障了。」
穿制服的男人抬起只露一雙眼的臉,眼中閃過一絲逼人的氣勢,嚇得閻可嘉不敢出聲。
但她依舊不覺得是秦向。
秦向有什麼理由去偷她的戒指。
絕對不可能!
秦向在面對兩個男人堅定的眼神,終於垂下頭,從身上摸出那枚戒指。
在場的人全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是秦向拿的,他是最不可能偷這枚戒指的人了。
閻可嘉更加難以置信,她衝上前,拿起那枚戒指仔細辨認。
確認就是她的那枚沒錯。
她抬起頭。
「秦向,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也紛紛不解。
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秦向終於卸下那股矜貴的氣勢。
緩緩開口道。
「是我拿的。」
閻可嘉沒辦法相信這個事實,連問了幾個為什麼。
但秦向卻低下頭,再也不說一句話。
過了許久,他對閻可嘉說道。
「嘉嘉,我們分手吧。」
「什麼?秦向,你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閻可嘉有些歇斯底里了,沒辦法,剛剛的轉變太過迅速。
她的大腦根本來不及思考這一切的原因。
穆韶洲優雅地站起身,掃了一眼四周。
語色淡淡的。
「既然找到戒指了,就不奉陪了。」
他低下頭,朝虞沫伸出大手,低聲道。
「走吧。」
虞沫朝他伸出手,起身跟在穆韶洲的身後。
傅彥廷的手緊緊握拳,想要去阻止,腳下卻像灌了鉛一樣。
兩名工作人員對戴銘說道。
「戴助,這次的檢測費用一共三千萬。」
眾人吃驚,沒想到這樣簡單的一個檢測,需要這麼大的一筆費用。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搖搖頭,說道。
「那枚戒指的價值也不過才三百萬。」
眾人再次張大嘴,花三千萬去找一個三百萬的東西,他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戴銘帶著兩名男人離開包廂。
穆韶洲牽著虞沫的手,邁步離開包廂。
謝夢琪突然攔在他的身前。
她的聲音很大,帶著明顯的不服氣和不甘心。
「太子爺,您別被虞沫騙了,她腳踏兩條船,還有其他的男人,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上次在雲瀾酒店的宴會,當時她就是帶了一個小白臉男伴參加。」
虞沫有些詫異,上次她帶小白臉參加林畫的慶功宴,謝夢琪並沒在。
她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目光落在林畫身上,她瞬間瞭然。
謝夢琪被人當槍使了都不自知,還真是蠢萌極了。
謝夢琪繼續自顧自地說道,絲毫沒注意穆韶洲的眼底已經露出厭惡的情緒。
「太子爺肯定不知道,以前虞沫是我堂哥傅彥廷的舔狗,走哪舔哪兒,現在她又來騙你,你可要擦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