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畫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後,明顯愣了一下。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很快便調整好自己的表情。
瞪著無辜的雙眼,聲音一如既往的柔膩。
「彥廷哥,你聽我解釋,這是一個誤會。」
「誤會?」
傅彥廷冷冷笑出聲來,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就像個傻子一樣,被林畫玩得團團轉。
本來還以為她是一個多麼單純無害的女人,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表面裝的罷了。
林畫咬著下唇,上前一步,拉住傅彥廷的手。
「彥廷哥,我也是太愛你了,怕虞沫把你搶回去,我是缺少安全感,我並沒有真的想要害爺爺,只想讓她離你遠一些而已。」
傅彥廷聽著她的狡辯,扯了下唇角,一把將她的手甩開。
「林畫,你在我面前裝的那樣可憐,其實內里是個惡毒的女人,我不會和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
林畫霎時間慌了,她抬手捂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語調傷心。
「可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彥廷哥,你真的想拋棄我和你的親生骨肉嗎?」
傅彥廷擰眉。
他每次都有措施,林畫又怎麼會懷上他的孩子。
但一聽到親生骨肉,他眉宇間的冷漠少了幾分,聲音卻依舊帶著距離感。
「你以為用孩子就能綁得住我?」
林畫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兒。
「就算你不接受這個孩子,我也會把他生下來,我會把他養大……」
傅彥廷聽著她的聲音,心不由得軟了下來。
說到底,那也是他的孩子。
他聲音柔和下來,眸光落在林畫的小腹上。
「我不會那麼不負責任,會陪你把孩子生下來。」
林畫抽噎了幾聲,心底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她抓住傅彥廷的手。
「那一會兒訂婚宴結束,我們就去領證。」
傅彥廷垂了下眼瞼,沒有回應。
訂婚宴結束,傅彥廷和林畫上了車。
看著車子行駛的方向不對
林畫連忙出聲提醒傅彥廷。
「彥廷哥,我們不是說好了,等訂婚宴結束,就直接去民政局領證嗎?」
現在這個時間民政局還沒下班,時間還十分充裕。
她為了今天,戶口本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坐在一旁的傅彥廷悶悶的,沒出聲。
林畫有不好的預感,再次催促道。
「司機,現在掉頭去民政局。」
司機沒出聲。
傅彥廷開口道。
「今天我還有事,改天吧。」
林畫只好作罷。
心裡知道是傅彥廷對她陷害虞沫的事耿耿於懷。
看來領證的事,得緩緩了。
-
虞沫和楚惜蕊去了翠居。
兩人進了一個包間,點了菜和酒,一邊喝一邊聊著天。
「沫沫,快跟我說說你的男人,比起傅彥廷來,帥不帥?」
楚惜蕊從一進門就忍不住八卦起來。
要知道這二十多年來,出現在虞沫身邊的男人,也就只有傅彥廷一個。
現在冷不丁有了其他的男性,她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
虞沫給自己倒了杯清酒,淺酌一口後開口。
將自己去酒吧後如何碰上小白臉的事,講給她聽。
「他是我喜歡的類型,也很會伺候人,就先養著了。」
「哇!」
楚惜蕊有些失望。
「還以為那個男人是太子爺呢,你不知道,光看太子爺那身材,就知道他一定很強,能一夜七次那種,你沒和他簡直虧了!」
虞沫盤腿坐著,掃了一眼面前小桌上的酒菜。
慢悠悠開口。
「我家小白臉也不錯。」
說完,她捏起小巧的酒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楚惜蕊喝得又快又多,已經上頭,臉紅撲撲的。
在最好的閨蜜面前,已經口無遮攔。
雙眼放光。
「大嗎?」
「……」
虞沫揉了揉太陽穴,拿起一旁的茶壺,幫她倒了杯茶。
「醒醒酒。」
楚惜蕊沒接茶盞,站起身搖搖晃晃出了包間。
隔了幾分鐘,她推門進來。
一臉神秘。
「沫沫,你猜我見到誰了?」
「誰?」
「太子爺!他剛和一幫人進了旁邊的包間。」
「哦。」
虞沫淡淡地回了一聲,繼續喝酒。
楚惜蕊坐下,臉上的醉意淡了不少,顯然對太子爺十分感興趣。
虞沫忽然想起上次和穆韶洲一起來翠居。
將穆韶洲和自己表白的事,向楚惜蕊簡單說了下。
「啪!」
楚惜蕊重重拍了下小桌。
「沫沫,我就說太子爺看你的眼神不一樣,他果然是看上你了,這下好了,要是傅彥廷那個渣男知道你和太子爺在一起了,會是什麼反應。」
「他已經知道了,還妄圖讓我和太子爺分開,簡直是在做夢。」
「什麼?快細細說來。」
-
穆韶洲在一進入包間就察覺到空氣的香味不對勁。
他一旁的男人只坐了一會兒,便要起來離開。
穆韶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眸瞥了他一眼,還有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妖艷的女人。
男人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他想要掙脫穆韶洲的手。
媽的,他可不想被人爆菊。
得趕緊離開。
將穆韶洲和這個女人鎖在房間裡,才是他這次的任務。
穆韶洲顯然想到了他的想法,只一瞬,便將男人制服。
面具下的眸冷得像淬了冰。
「是林星指使你的?」
男人不說話,穆韶洲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男人吃痛。
「是。」
穆韶洲找來繩子將男人手腳捆起來。
男人嚇得直哆嗦,連連求饒。
「太子爺饒命,我也只是拿錢辦事,你放了我,我幫你另外找幾個活好的男人。」
穆韶洲冷嗤一聲。
還真以為他喜歡男人,他正常得很。
轉身對已經嚇壞了的女人說道。
「把他伺候好了。」
女人起身戰戰兢兢地爬向男人,解開他的腰帶。
男人這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菊花算是保住了。
穆韶洲看了一眼門口。
知道外面有人守著。
他拉開窗戶向下看了一眼。
身後的男人驚呼。
「太子爺,這是四樓。」
跳下去會死人的。
穆韶洲沒理會男人,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