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這兩天沒事就摸索,此時已經基本掌握了升級後小屋子裡的各種關竅。
聽丈夫如此問,立刻在美食商城裡搜索了雞腿二字,然後從一大堆光看圖片就知道特別好吃的各色雞腿中選出了和之前自己曾經吃過的,一模一樣的,名叫香辣手槍腿的那種。
同時她還沒有經受得住誘惑,買了一款標題為【超值隨心拼】鉅惠雙人的套餐。
於是,幾乎就在瞬間,在兩人的桌面上就出現了碩大的兩個紙袋。
袋子還未打開,夫妻倆就被由裡面散發出的誘人至極的香味給震驚了。
拾月之前吃過炸雞腿,所以此時除了控制不住地狂流口水之外,其他還好。
何立軒卻從來沒有吃過這種來自於後世的東西!
他先打開了裝著雞腿的盒子。
果然如當初的拾月一樣,頓時被那麼大的雞腿給驚呆了!
他拿著雞腿翻來覆去的看,似乎是想看明白它這麼大的原理。
而這時的拾月,已經一口咬了下去。
她邊吃邊催促丈夫:「趕緊吃,一會兒涼了就不脆了。它這麼大是因為外面裹了面!」
何立軒雖然清楚妻子說得不全對,即便裹了面這雞腿也不應該如此大。
後世連雞都比他們現在的都更肥碩些嗎?
但何立軒也知道,自己的這些想法都是無解的,倒也並不糾結。
而是如妻子一樣,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直接讓他幸福地眯起了眼。
大口吃肉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更何況還是這種,油炸過,外酥內嫩,充滿了肉汁的雞腿肉!
一瞬間,何立軒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二十多歲的男人,正是能吃的時候,更別說平時還缺油少肉。
雖然吃過了晚飯,何立軒還是比拾月速度更快地消滅掉了一整個雞腿。
不止如此,他還吃掉了套餐里的那個什麼沖天牛氣堡。以及一串大裡脊串。
只吃得滿嘴冒油。
拾月就屬於有點眼大肚子小了。
她一個雞腿沒有吃完就有點吃不下去了。
好在有小屋在,也不怕浪費,完全可以留著以後再吃。
她將雞腿收入小屋,然後拿起一串配套小食里的脆骨串慢慢啃了起來。
那套餐中海洋什麼地瓜丸和土豆條可以選擇,但拾月看了一眼就毫不遲疑的忽略掉了。
有肉不吃讓她去選地瓜?
除非她瘋了。
吃完脆骨肉,拾月又打開了那瓶子叫做七喜的糖水,一口就被那猛然竄出的氣體給搞得差點嗆住!
待她連打了兩個大嗝之後,又覺得說不出的舒爽。
於是忙將另外一瓶,看上去黑乎乎,宛如苦藥湯子一樣的,叫做可樂的東西遞給了丈夫。
——連喝了這麼長時間的中藥,再讓拾月喝這東西,那絕無可能!
何立軒倒也不計較那顏色。
他擰開蓋放在鼻端聞了聞,皺了下眉分辨道:「像是紅糖水?」
拾月聽到紅糖水後忍不住咋舌。
這樣顏色的紅糖水,那裡面得放多少紅糖啊!
那得多甜啊?
許是因了丈夫的這話,她立刻就放棄了自己之前說的絕無可能的話,直接湊過去也跟著喝了一口。
確實是甜的,可後味兒還是有點藥湯子的味道。
她砸了砸嘴,重新遞迴給丈夫,然後晃了晃自己手裡拿著的,炫耀地說:「還是我這個好喝。」
何立軒也不跟她計較,重新接過瓶子,自己喝了兩口。
還別說,習慣了之後,這種帶氣的甜水兒喝著還挺順口的。
那瓶子也不大,兩人幾口就把一瓶全給喝光了。
將吃出來的殘渣還有空飲料瓶放入小屋特有的垃圾箱裡處理掉,夫妻倆感受到了深深的滿足。
只是吃了這麼多立刻睡覺是不可能的。
拾月還好,何立軒都快要撐得坐不下去了。
於是夫妻倆臨時決定出去散散步。
當然,去遠處也不可能。
這裡是軍營重地,白天都不可隨意亂走,更別說這黑天黑地的了。
再被巡邏的哨兵抓住,不是徒增麻煩嘛。
倆人只能在他們那還空無一物的小院裡溜達。
雖然外面沒有什麼燈光,但今天的月亮很圓,也很亮。
晚上又有一陣陣的微風吹過,此時的院子裡竟比屋裡還舒服。
夫妻倆一邊沿著那小小的院子轉圈圈,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話題說著說著又說到了賺錢上面。
「之前咱們加工的海帶絲我剛才看了看,二十包全賣完了,一包五塊五,扣除成本後還賺了快二百塊。」拾月說。
何立軒自然知道妻子口中的成本重點是指系統的那份提成。
不過在親眼見了升級後系統是如何去蕪存菁,將那些海帶加工成半成品後,何立軒覺得只收百分之十的加工費,系統簡直是在送人情!
於是他點頭說:「挺好的。」
拾月難掩興奮,也跟著點頭:「我也覺得很好。這樣以後咱們不管收了什麼,直接丟進去就再也不用管,到時候只管收貨就行,簡直太省事了!」
「然後,」她頓了頓:「咱也可以擴大收購的範圍,多買一些東西了。」
何立軒停下了腳步。
雖然各個院子之間相隔的都有段距離,即便是在戶外說話,他們也不用擔心話被別人聽了去。
可他還是壓低聲音,用嚴肅的語氣對拾月說:「別太興奮,咱們現在不缺錢,一切都已保證安全為主!」
拾月笑:「我知道的。」
她拽了拽何立軒的胳膊,說:「明天我想去一趟鎮上。」
「去那兒幹嘛?」
「去看看那裡會不會有點什麼新鮮東西。」
何立軒沒有反對,而是思索了片刻說:「那我明天陪你去。」
「不用。」拾月拒絕道:「你忙你的,我去問問崔嫂子營里有沒有自行車,我借輛車子自己去。
今天回來的時候我特意記了下路,鎮子到鐵六營就那麼一條直路,想要走錯都不可能。
我順著路走,肯定沒有問題。」
何立軒卻不願意。
這可不僅僅是迷不迷路的問題。
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誰知道會遇到什麼事?
他怎麼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妻子困於危險之中。
於是他說:「你又不會說他們這邊的話,我不去誰給你當翻譯?」
拾月:「……」
這理由強大到讓人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