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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幕後老闆

2024-11-19 02:53:36 作者: 白伯弦
  雲歲晚匆匆忙忙來到和夏斯年約好的地點,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鐘。

  她已經儘快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遲到了。

  幾個小時前,在她說出那句話後,季宴禮冷著聲音說不能,和剛才哄她的好像不是一個人。

  一旦觸及底線問題,他便不給絲毫迴轉的餘地。

  雲歲晚一開始就沒抱什麼希望,只是看不慣他這麼虛偽。

  父母自然說得過去,但他無論如何也算不上那麼高尚。

  他的愛是占有,壓抑地令人喘不過來氣。

  季宴禮氣她時時刻刻想著抽身離開,把她壓在椅背上親,最後抱著她上了二樓。

  這個時候,雲歲晚才慌了,惦念著一會兒要去看畫展。

  被不依不饒要了兩次,她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季宴禮才放過她。

  見他匆匆穿上衣服就準備叫醫生,雲歲晚暗叫不妙,眼疾手快奪了他手機,板著臉說不用。

  季宴禮看了她半晌,似是反應過來,沒把手機要回來。

  之後沒再打電話,卻也沒繼續折騰她。

  雲歲晚沐浴完,趁季宴禮在浴室,穿好衣服就出來了。

  走進畫展還沒找到人,季宴禮的電話就過來了。

  她在接和不接之間猶豫,猶豫間電話就自動掛斷了。

  如果不接,他想找到她也輕而易舉,到時讓他發現自己和斯年哥在一塊兒,估計得瘋。

  這麼想著,他又打來了第二次。

  雲歲晚找了片安靜的地兒,接通。

  「去哪兒了?」

  

  「報社。」

  「不是請假了?」

  「老闆通知加班。有急著要的稿子沒寫。」

  除了請假這次,季宴禮沒幹涉過她的工作,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嗯。什麼時候回來?」

  雲歲晚說了個平時下班的時間。

  「去接你。」

  要往常,她必然第一時間就會拒絕,如今可能是心虛的原因,眼珠子轉了轉,乖乖嗯了一聲。

  有驚無險將電話掛斷。

  雲歲晚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夏斯年,怪不得裡面找不到他,原來在外面等著。

  她心情放鬆了一些,走過去:「怎麼不進來?外面不冷?」

  「還好。」夏斯年說:「總覺得應該等你一起進來從頭開始看。」

  雲歲晚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抱歉,遲到了十分鐘。」

  夏斯年笑著開玩笑:「嗯。再晚來一點兒我就要去列印尋人啟事了。」

  「罰你今天請我吃冰淇淋。」

  雲歲晚知道他沒生氣,拐著彎兒想吃些醫生不讓吃的,冷漠無情道:「大冬天吃冰淇淋,我讓微微教訓你。」

  他們走進畫廊,牆兩邊交錯掛著畫作,畫展里各種風格都有,現在這片區域是印象派油畫。

  一邊欣賞,夏斯年說:「下次把微微帶來,我也有些日子沒見她了。不知道小丫頭有沒有想著我。」

  「天天念叨你。」雲歲晚說。

  心裡已經開始盤算什麼時候帶閨女出來玩,如果聽到是和夏叔叔一起,應該挺高興的。

  「那就行。沒白疼她。」夏斯年爽朗一笑。

  小孩子還不知道他生病了,或許還在納悶,為什麼夏叔叔好多天都不見一次身影。

  明明在國外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幾乎天天可以見面。

  雲歲晚來到莫奈的畫前,應該是真跡。

  因為這個畫展的幕後老闆據說錢多到沒處花,砸錢砸出了這麼一個十層的藝術博物館。

  斥巨資將以前還是個商場的地方改造成了如今這個模樣,藏品無數,傳說總價值近乎百億。

  今天是開展第一天。

  收回思緒,雲歲晚注意力回到畫裡。

  莫奈善於捕捉光影,用色鮮艷,撲面而來的溫馨和浪漫。

  她指著其中一幅畫,看向夏斯年:「你記不記得我們在美國時,有個地方和這幅畫裡的很相似?」


  夏斯年看著畫,立馬想起了她說得是什麼地方:「當然記得。我們帶著微微去過吧。我還拍了照片。」

  他說著低頭點開相冊,找當時的照片。

  雲歲晚回憶著當時發生的事,嘴角不自覺勾著笑,等著他找。

  餘光卻突然閃過什麼,她心下一驚,差點兒三魂嚇跑了兩魂,扭頭看去,什麼也沒有。

  只有來來往往和他們一樣的人。

  雲歲晚鬆口氣,暗嘲自己大驚小怪,他不可能到這兒來。

  「歲晚?」

  夏斯年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雲歲晚回神:「嗯?」

  「想什麼呢?叫你兩聲了。」

  「在想我們在國外的日子。」

  夏斯年揉她的腦袋:「你要想回去看看,就是坐個飛機的事兒。」

  雲歲晚笑了笑,轉移話題:「照片找到了嗎?」

  「找到了,你看。」

  他將手機給她,兩人低頭翻著相冊。

  雲歲晚從來都沒有拍照的習慣,還好他有,才記錄了下來。

  那段時間她的情緒不太對,夏斯年就拉著她和微微出去閒逛散心。

  騎著自行車,春天,不冷不熱的天氣,微風和花香。

  他們不知怎麼,就來到了那片花田,放眼望去全是粉色,如夢如幻。

  夏斯年還拿出了顏料和畫板,作了畫來著。

  「你當時是不是畫了一幅?」她好像還沒看過。

  「嗯。」夏斯年往前走,慵懶閒適道:「下次讓你看。」

  雲歲晚追上去和他並行。

  十層要是一次性逛下來,估計累的夠嗆,他們中途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休息。

  夏斯年談及她的心理醫生Laura,問她:「最近有再去找過她嗎?」

  雲歲晚搖搖頭。

  沒有撒謊,自從上次Laura說漏嘴之後,她便沒再找過她。

  「沒什麼事。」她說。

  夏斯年順著她說:「那就好。」

  接著笑道:「不然我可就吃醋你有事和她說卻不和我說了。」

  雲歲晚懟他:「你又不是心理醫生。」

  「怎麼不是?」他大言不慚:「找她看不如找我看。」

  「要是被Laura聽到,可是要轟炸你。」

  兩人正聊著,迎面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

  「小姐,先生。我們老闆見兩位有緣,想請兩位上去坐坐,有一份見面禮相送。」男人禮貌恭敬道。

  雲歲晚覺得奇怪:「為什麼想見我們?」

  有緣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

  「老闆見兩人同他一樣格外喜歡莫奈的畫,又看兩位並非一般人,便想認識認識。」

  這理由還說得過去。

  雲歲晚和夏斯年也不想撫了這位幕後老闆的好意,便跟在男人後面坐了電梯來到十層。

  十層單獨開闢出了一塊區域作為一間專屬休息套房。

  男人將他們帶到套房,示意他們進去,再沒多說其他,守在了門口。

  雲歲晚看著他,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沉思間,夏斯年已經握上把手,將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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