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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季老能不能割愛讓我買下來?」

2024-11-19 02:53:14 作者: 白伯弦
  江心弈走過來,看看雲歲晚,再看看明顯變了臉色的傭人,臉上全是看好戲的表情。

  傭人顯然是認得她的,態度恭敬:「江小姐!」

  「您認識她?」傭人轉變了態度,對著她惶恐道歉:「實在對不起。」

  「可記好了,這位是季允城先生的養女。」江心弈淡淡地訓斥。

  聽到她就是那個養女,傭人表情有些微妙。

  江心弈盡收眼底,笑得越發開心。

  「歲晚要去找季爺爺?」她語氣熟稔,看不見雲歲晚眉間的冷淡似的,說:「不如和我一起走吧。」

  她叫季爺爺,雲歲晚卻要稱呼季老;老宅的人無不認識她,雲歲晚來了還要問路。

  看著江心弈比她更像季家的養女。

  懶得搭理她話里話外的諷刺,雲歲晚的確需要有人給她帶路,省得東問西問,便點了點頭。

  走在路上,江心弈突然湊近她,狀似親昵,意味不明:「歲晚前不久去北城了?」

  雲歲晚直覺她不是簡單問一問目不斜視,裝聽不見。

  她也不在意,繼續道:「真巧呢,宴禮那段時間也去了北城。」

  「你想說什麼?」雲歲晚皺著眉掃了她一眼。

  「沒什麼,」江心弈唇畔含笑,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直勾勾盯著她,像是在謀劃著名什麼:「只是好奇,你在北城應該沒出什麼事吧?」

  雲歲晚覺得她話裡有話,卻又不直接表明,內心越來越覺得狐疑。

  她在北城被人下藥,算不上沒事,不過江心弈應該是不知道的。

  

  但似是而非,壞人心態的話誰不會說?

  雲歲晚有牙還牙,學著她的樣子徐徐道:「心弈姐,有一件事我挺好奇的,我在酒吧里被嚴子穆下藥這事兒你提前知道嗎?」

  江心弈眼神變了變,反應很快道:「我怎麼會提前知道?他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哦,」雲歲晚挑眉:「我可沒說和你有關係。」

  江心弈語塞,笑容消失了,黑隆隆的眸子盯著她。

  雲歲晚一點兒也不怵,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來和她分享,饒有興致地開口:「你說,嚴子穆是被他仇家買通警員殺死的,到底真的假的?」

  江心弈腳步很突兀地頓了一下,眼神陰冷地看著她,嘴邊勾著一抹不倫不類的笑:「警局調查出來的,你說真的假的?」

  雲歲晚無辜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像是急著扳回一局,眯著眼恐嚇:「雲歲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伯父伯母知道你喜歡他們唯一的兒子,你覺得你還能這麼風光嗎?」

  「應該不能吧!」雲歲晚極為坦誠,表情沒有任何慌亂和尷尬,斜眼瞅過去,笑道:「不過,那有怎麼了呢?」

  風不風光從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她在意的只是父母的真心。

  眼看老爺子的院子到了,雲歲晚不再和她扯皮,沒勁。

  老爺子在窗邊坐著喝茶,江心弈走進去,臉上洋溢出無比燦爛的笑容,喊道:「季爺爺。」

  「小弈來了,」季老笑呵呵道:「也就你來得勤,比那些個小輩都孝順。」

  江心弈眉眼溫婉,嘴上說著好話:「我是您看著長大的,自然要多陪陪您。」

  季老聽著高興。

  之後才注意到一同跟著進來的雲歲晚,跟喜劇變臉似的,表情立馬淡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怎麼來了?」

  雲歲晚站著,態度很禮貌地問了一聲好,然後乾脆利落道出自己的來意,他估計也不太想聽她的那些客套話。

  「聽說您前不久剛得了一件寶貝?」

  季老連同江心弈一起看向她,明顯很意外。

  「我的寶貝可多了去了。」

  「季……我哥在拍賣會上為您拍的那件。」

  「哦,我想起來。」江心弈說:「那天歲晚的確在場,對那寶貝也舉過牌呢。」

  聽到這裡,季老擰眉,神色不善,不顧青紅皂白地訓斥:「怎麼也不懂就少顯眼。」

  雲歲晚哽了哽,忍住當場翻白眼的衝動,告誡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季家。


  「我對那東西的確情有獨鍾,季老能不能割愛讓我買下來?」

  這話讓那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江心弈像是聽了什麼笑話般,咯咯直笑。

  季老也面露不屑,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歲晚,你說什麼呢?難道今天喝醉了不成?那寶貝是季爺爺幫別人拍下的,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你啊。」

  雲歲晚糾正她:「不是給,是買。」

  季老冷哼一聲,看跳樑小丑似的:「你能給多少錢?」

  「七千萬。」

  「歲晚,宴禮拍下來的時候可不止七千萬。再說,你身上的錢不還是季家的嗎?」江心弈故意道。

  差點兒指明了說她拿著季家的錢到處揮霍,奢侈又敗家。

  「哼,你父母倒真是大方,一個養女身上都有七千萬。」

  「季老,您說這寶貝是受人所託。收藏界水這麼深,您可得擦亮眼睛。」她委婉地提醒。

  季老聽了這話臉色立即變得鐵青,如鷹般銳利的眼神像要把她穿出一個洞,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好友要害我?」

  似是覺得不可思議,接連冷笑兩聲,毫不留情地訓斥:「你算什麼東西?還敢在我面前故弄玄虛。允城他們夫婦慣著你,真讓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他拿起手邊的茶杯,卻沒有放在嘴邊,反而狠狠朝她腳邊砸去。

  上百萬的瓷器就這麼四分五裂,滾燙的茶水濺上來,幸虧是冬天,穿得厚,倒是燙不著。

  只不過有些碎邊蹦的高了些,冷不丁刮在了她身側的手背,溢出一串兒血珠,宛如寒冬臘月枝頭綻放的梅花。

  她沒理。

  雲歲晚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眉角眼梢都泛上冷意,瞳仁清澈沉靜,情緒穩定地可怕。

  與她想像中的場面大差不差。

  「季爺爺先別生氣,」江心弈拍了拍老爺子的背順氣,責備地看著她:「歲晚,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那人可是古玩界的大拿,一開始就和我認識。是他說一直想和季爺爺交流,我才讓爺爺和他認識。如今季爺爺已經和他合作很多年了。你口說無憑地污衊人家,該和爺爺道歉。」

  雲歲晚似笑非笑:「你牽的線搭的橋?」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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