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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季宴禮,你真是變態。」

2024-11-19 02:53:05 作者: 白伯弦
  雲歲晚魂兒都飛了出去,眼裡驚慌不定,差點兒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噩夢。

  想張嘴說話,卻反倒像是在回應他。

  急得眼尾墜著一點兒紅。

  她將他推開,怕被隔壁房間聽到,聲音放得很輕,但其實這別墅隔音做得很好。

  「你不是不來嗎?」雲歲晚語氣很急,埋怨他出爾反爾。

  季宴禮的眸色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眸間的一點兒光仿佛窗外夜色懸著的月。

  即使不開燈,雲歲晚也能感受到他心裡的那點兒不痛快。

  表情寡淡地看著她。

  沒得到他的回答,反而迎來了他密不透風的吻。

  雲歲晚心臟打了個擺子,明白過來,他這是在罰她一聲不吭回了華庭。

  雙手被他壓在枕頭兩側,瀑布般的烏髮鋪了滿床,他壓上來。

  雲歲晚開始掙扎,顧忌著地點,她壓低聲音警告他:「季宴禮,你瘋了!這是在家裡。」

  父母的房間就在不遠處。

  季宴禮伏在她耳邊,風輕雲淡道:「別動。你想讓他們聽見嗎?」

  

  掙扎的動作霎時停住,雲歲晚甚至都不太敢呼吸,睡意散了個乾淨,紅著眼眶瞪他。

  看來嚇得不輕。

  季宴禮摘下腕錶放在床頭,見他動作,雲歲晚長睫驚魂不定地抖了抖。

  他貼心溫柔地揉了揉她僵硬的腰,看似安撫,開口時,胸腔微微抖動,每一個字都在她緊繃的神經上跳動,發出顫慄的嗡鳴。

  「你回來,不就是要和我換個地點嗎?」

  雲歲晚搖頭,語氣帶上了請求:「別在這裡,改天行嗎?」

  他弓著腰,白色襯衫下薄肌輪廓帶著力量感,相比於她的慌張,他則要淡定許多。

  像是打定注意要罰她,薄唇吐出幾個字:「不行。」

  他親上她耳後的皮膚,混著濕熱的呼吸,嗓音帶著欲望:「不想被發現,就乖一點兒。」

  雲歲晚閉上眼,咬著唇將呼之欲出的聲音咽下去。

  呼吸卻越來越深重。

  像是跑了幾公里,到達終點時,季宴禮捏著她的下巴,惡劣地問:「刺激嗎?歲晚。」

  她不回答。

  他感受到她的反應,唇角微勾,笑意卻不達眼底,逼問她:「舒服嗎?」

  雲歲晚眼角發燙,終於忍不住罵道:「季宴禮,你真是變態。」

  以前總覺得南城的夜很長,每一秒都待不下去,看見餘暉透過霧氣照進窗戶,那麼近,就好像她也能握住一束光。

  現在卻希望夜再漫長一點兒吧,讓所有人都陷入沉睡,讓黑暗中的自己多一些從容和喘息。

  他們在暗處交頸纏綿,註定這段關係見不得光。

  季宴禮在凌晨時回到了他的臥室,沒有人發現。

  雲歲晚重重鬆口氣,心有餘悸地窩在床上,所幸,在床上那些禁忌的話,只是在恐嚇她。

  他也不想被人發現的。

  又過了幾個小時,聽著外面的動靜,其他人陸陸續續的起來。

  她穿了個高領的毛衣,打開門走出去。

  剛在餐桌坐下,聽到溫韻驚訝的聲音:「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雲歲晚撩眼看去,恰好與季宴禮投來的目光對上,長眸深邃幽暗,藏著點兒別的東西。

  「昨晚凌晨。」季宴禮淡聲道。

  溫韻覺得奇怪:「怎麼那麼晚過來?」

  雲歲晚捏了捏手指,不免緊張,垂著眼看著反光的桌面。

  「應酬,離這兒近。」季宴禮隨便找了個藉口,聲音已經離她很近。

  再也不能裝鵪鶉,雲歲晚看過去,疏離又平靜地喊了一聲:「哥。」

  季宴禮眼睛眯著一條縫,也學著她的樣子沒什麼表情地「嗯」了一聲。

  昨晚還做著這世間最親密行為的兩人,這時卻恨不得裝作不認識。

  大概率是故意的,他選了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溫韻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裡,開玩笑:「怎麼回事兒?幾日不見,你們兄妹倆生疏了?」

  聞言,季宴禮靠在椅背上,姿態鬆弛,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似是在等她怎麼說。

  雲歲晚費勁地扯出一抹笑:「媽,當然不是。我剛走神了。」

  溫韻本來就沒放在心上,見她一本正經地解釋,笑起來:「哈哈哈歲晚你真可愛。」

  反應過來她和七年前一樣喜歡逗自己,雲歲晚心情放鬆下來,表情無奈。

  身邊坐著個危險人物,雲歲晚提心弔膽地吃完早飯。

  不過,他在這種場合倒是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行為。

  周末微微有鋼琴課,將她送過去後,雲歲晚轉道去了老宅。

  想來想去,不如直接去和老爺子要,反正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經不能再差了。

  不過她直接伸手要的話,必然不會成功。

  雲歲晚在去老宅之前,聯繫了小叔季世鏡。

  老宅的房子有點兒像古時候王公大臣的府邸,依山傍水,古韻濃郁,走進去像個迷宮,拐過一個彎就會遇到另一個岔口。

  季家是個大家族,歷史悠久,從祖上傳到這一代,開枝散葉,沾親帶故的不知道多少人,從政的,經商的,涉及到各行各業。

  這種家族一般比較傳統,可能涉及到繼承和掌權等一些老規矩,對血統也有一定地執著。

  也難怪老爺子一直看不上她。

  這麼想,父母他們也算是這裡的另類。

  也不怪有的人說她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才能被季家收養,什麼也沒做就跨越階層,從底層人民來到了上流社會。

  家族產業在老爺子手裡時已經成熟鼎盛,傳到季允城和季宴禮這裡,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來到老宅,守門的人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看見她,雲歲晚習以為常,徑直走進去。

  小時候她很少來老宅,本來這路就走不明白,又隔了七年,雲歲晚有自知之明,要讓她自己繞得費不少時間。

  但當她踏進大門的那一秒,估計老爺子就知道了。

  如今卻見不到一個人過來,不用想也知道,她這是被忽略了個徹底。

  雲歲晚攔住一個路過的傭人,問她:「請問季老的院子在哪個方向?」

  傭人不認識她,若是重要的人,不用問,就會有人給她領路,表情變得比較警惕。

  「請問你是……」

  雲歲晚犯難了,人家不認她,她也沒必要上趕著說是他的孫女。

  思量著,換了一種說法:「季允城是我的父親。」

  「季先生沒有女兒。」傭人認定了她在撒謊,神情變得不耐,警告:「陌生人不能進來,你再不離開,我就叫保鏢了。」

  「不是,我沒有說謊。」

  雲歲晚倍感無力,還想再解釋,就聽見身後出現一聲不大的輕笑:「歲晚也來了?」

  她頓住,轉身看到含笑的江心弈,以及身旁恭敬為她引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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