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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威脅

2024-11-19 02:52:25 作者: 白伯弦
  「如果我讓全國的醫院都禁止將特效藥售賣給他呢?」

  雲歲晚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語間的威脅,眼底瞬時竄起火舌,目光冒火,難以置信地地瞪著他。

  「你威脅我?」

  「歲晚,你可以選擇。」季宴禮嗓音溫淡:「選擇和我在一起,他就不會有事。」

  雲歲晚骨肉一繃,唇抿成一條直線,身體因為憤怒而輕微發抖,眼底滲出了細微的血絲。

  一時半刻都沒有說話。

  就好像抓到了把柄便不再著急,他紳士地退後一步,靜靜看著她身上散發著走投無路的痛苦。

  心臟抽痛,血液順著傷口往外涌,下一秒又被人狠狠揪住口子,簡單粗暴地止了血。

  怕自己心軟,季宴禮移開眸子,篤定她一定會答應。

  即使他對這份篤定感到萬分不爽。

  雲歲晚指甲抵著掌心的紋路,閉上了眼睛,半晌緩緩睜開,說:「好,我答應你。」

  「不過,我有條件。」

  「你說。」

  「第一,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第二,不能做出任何針對夏斯年的行為舉動。第三,我需要你幫我尋找國內外能徹底治癒胃癌的醫療機構。」

  三條里有兩條是與那個人相關,季宴禮神情陰沉幾分。

  見他似有遲疑,雲歲晚冷嘲:「不答應就算了。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唔……」

  

  季宴禮預想到她要說什麼,眸子划過戾氣,抬起她的下頜堵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變得氣喘吁吁,他答應下來。

  在兩人達成共識的下一瞬,雲歲晚就被打橫抱起來,回過神來時,已經被扔在了床上。

  她身上還穿著今日宴會上的禮服,行動不太方便,要走又被他立馬抓回來。

  「既然決定在一起,這事兒總要做。」

  他將她的羽絨服剝下來,隨手扔了個地方。

  想到了那晚荒唐的經歷,季宴禮喉結滾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端詳著她低垂的眉眼,故意說:「又不是沒做過。那晚你不舒服?」

  混亂的回憶再次湧上來,雲歲晚手背覆上眉眼,不耐煩道:「要做就做。」

  季宴禮勾了下唇,張嘴咬上她柔軟的唇瓣,用牙齒輕輕磨著。

  意亂情迷間,雲歲晚分出一絲理智想到什麼:「等……等等,今天不能做。」

  「嗯?」他好像沒有認真聽,聲線充滿情慾,專心親吻著她的身體。

  雲歲晚推著他:「家裡沒保險套。」

  季宴禮抓住她的手,舌尖輕卷,從喉嚨處溢出幾個字:「我帶了。」

  雲歲晚:「……」

  一夜荒唐,第二天她眯著眼給報社請了一天假,就直接睡到了下午。

  就連季宴禮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醒來時,肚子立馬發出抗議,雲歲晚差點兒以為自己七天七夜沒吃飯,餓得前胸貼後背。

  床上和房間都被收拾地很整潔,很難想像這是季宴禮親自乾的。

  越是不想記得,回憶就越是清晰,昨晚的瘋狂一股腦全冒了出來。

  開了葷的男人就像一頭餓壞了的狼,抱著她不停地索取,一發不可收拾。

  雲歲晚晃晃腦袋清醒一下,要下床時突然發現手指上多了一個東西。

  抬起手,鑽石映著窗外投來的日光,絢麗奪目,仿佛被反射來的碎光刺了眼,她眯了眯眸子,認出這是昨日季宴禮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戒指。

  算起來,這是他第三次送她首飾,且都價值不菲。

  但云歲晚一次也沒帶在身上過,他卻鍥而不捨。

  面上沒有觸動,剛將戒指拽下來,臥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季宴禮高大欣長的身影就這麼出現在了視野里。

  她動作一頓,將手裡的戒指握在掌心。

  眼梢微轉,不動聲色落在她空落落的手指上,季宴禮輕飄飄移開視線,像什麼也沒發現,走過去。

  「醒了?」


  雲歲晚不太自在地移開視線:「嗯。」

  她皮膚白得發光,昨晚輕輕一掐都能出現一道紅痕,如今脖子上的吻痕更是顯眼地有些駭人。

  從脖子來到她的嘴唇,季宴禮眸光微暗,想做什麼就做了。

  他二話不說單膝跪在床上,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一寸一寸將她壓倒,手趁其不注意掰開她握著戒指的手指,拿到戒指後順勢又給她帶了回去。

  進而十指相扣。

  雲歲晚意識有些迷亂,怕他又想胡來,自己這才剛醒。

  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尋到機會從唇角艱難溢出幾個字:「我……我餓了。」

  季宴禮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埋在她頸側緩著加快的呼吸。

  幾分鐘後,抱著她一起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她情慾過後恢復冷清的臉,想著來日方長,他總會讓她回心轉意。

  「這個,」季宴禮朝她手上的戒指看去,不容置喙道:「不准摘。」

  雲歲晚皺了皺眉,不滿抗議:「這上面的鑽石太誇張了,我不會戴出去。」

  鑽石這麼大,戴出去太惹眼了。

  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季宴禮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那別戴了。」

  改日買一個比較日常的。

  雲歲晚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妥協,但也正和她意,毫不猶豫地將戒指摘下來扔給他。

  走出去兩步,又被他拉住,那枚被推來推去的戒指又落在了她手裡。

  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送你的。好好收著。」

  想到什麼,季宴禮眉梢一轉,威脅她:「若再丟了或者還給我,」他頓住,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臥室裡面的床,接著道:「你就別想下床了。」

  雲歲晚耳根忽而發燙,對他的厚顏無恥目瞪口呆。

  季宴禮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表情坦然地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問:「不是餓了?吃的在客廳。」

  聽到吃的,雲歲晚也懶得再費力氣搭理他,踩著拖鞋朝客廳走,感覺再晚一點兒自己都變成餓死鬼了。

  已過吃中飯的時間,卻還沒到晚飯,這個時間不尷不尬,她吃東西時,季宴禮就在一旁看著。

  也不工作,什麼也不做,就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長腿交疊,支著額頭垂著眼注視著她。

  一般這個時間他在公司里才是,今天卻看起來很空閒。

  雲歲晚被盯得煩,說:「你沒有工作?」

  「嗯。」

  她索性直接趕人:「那你回去休息吧。」

  季宴禮臉色微冷:「怎麼?不想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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