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捶腿。
一個按肩膀。
一個陪喝酒,餵水果。
一個陪聊天,逗她開心。
南初愜意地半躺在沙發上,晃著紅酒,嘴裡吃著小帥哥餵過來的進口葡萄。
南初酒喝得有些上頭,眼睛一直看著給她捏腿的男人。
他的臉,有六七分像祁御。
祁御五官比他更硬朗,更冷冽。
祁御身上上位者的氣息也是這個鴨子不能比的。
不過,看著他低眉順眼討好她的模樣,南初心裡還是挺舒坦的。
有一種,她在祁御身上沒得到的。
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找補的感覺。
不道德!
不過,不道德又怎麼樣!
她花了錢的,互相開心。
另一邊的劉玄同樣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她笑問南初,「寶,還想談戀愛嗎?」
南初像是聽了笑話似的,嗤了聲。
「想談戀愛只是我的一時興起,我現在已經過興了!」
女人這輩子,談什麼戀愛啊!
只要會賺錢不就好了!
你看,只要有錢了,什麼樣色的找不到。
就連祁御那款的,她照樣能給他復刻出來。
南初湊近劉玄,壞笑,「不瞞你說,我想當女帝,養一後宮男寵!」
回過身,剛好一個男人餵了顆草莓過來,南初張嘴含住。
「什麼太子爺,都是狗屁!」
他,只會讓她傷心。
劉玄,「哎,說得我都有點後悔結婚了。」
這時,八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也算是見過場面的,更見多識廣,立即判斷出南初和劉玄是那種很開放,玩得起,玩得開的那一類敗家女。
都說女人愛錢。
男人對錢更有執念。
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賺錢,只要哄了她們開心,小費那不是隨隨便便幾萬,十幾萬地灑。
於是,幾個男人說起了葷段子。
劉玄聽得耳紅面赤,笑得曖昧橫生。
南初卻雲裡霧裡,問劉玄,「你臉紅什麼?」
劉玄湊近南初,低聲說,「剛剛那男的問你,說哥哥家裡養了烏龜,問你想不想去看看頭。」
南初,「我不喜歡烏龜。」
劉玄一笑,趴在南初耳邊說了幾個字,南初小臉瞬間爆紅。
天哪!
文字是這麼玩的嗎?
中國語言博大精深,恁是被這些色狼們玩壞了。
之後,又有個男人說,「在哥哥懷裡,我一呼一吸間,你進退兩難時,我的身心裡都是你!」
原本還挺平平常常的話,但是自從劉玄那個答案之後,南初不自覺地往那檔子事情上想。
越想,臉越紅。
心跳都跟著加速了。
這時,劉玄見南初尷尬,想著換個話題。
「你們有沒有什麼特長。」
劉玄想,跳個舞或者唱個歌什麼的。
南初也自動認為是才藝表演,頂多肌肉展示什麼的。
這時,給南初倒酒的男人,似乎也知道南初對他有些特別。
他湊到南初耳邊,「我沒有別的什麼特長,就是那方面時間特別長。」
「姐姐,晚上別走了,試試我,行嗎?」
南初麻了!
身心俱麻!
心也被叫酥了!
理智提醒南初:酒色誤人,這事使不得!
南初晃了晃頭暈腦漲的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開包廂門走了進來。
再看另一邊,劉玄也在晃腦袋。
只是,她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捧著男人的臉,問,「你是誰?」
方文山氣笑了,「你覺得我是誰?」
劉玄,「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像我老公。」
說完,她立即推開男人,「不可能!」
「我男人現在還在昆城陪我兒子呢,不可能在這裡。」
方文山朝一包廂的男人斥了句,「都滾出去。」
幾個男人見慣了「妻子愛玩,老公來捉姦」的場面,識趣地離開。
這時,劉玄好像就醒了些。
「老公?」
「你怎麼來了?」
方文山氣得一個打橫,直接將劉玄抱了起來。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跟別的男人去試試時長了?」
劉玄雖喝了酒,但腦子還不算太迷糊。
「我才不要跟別的男人試呢!」
「我只喜歡跟你睡。」
方文山來時氣得半死,現在也算是被劉玄哄得消了些氣。
他抱著劉玄離開,經過站在門邊狠狠吸菸的祁御。
「人交給你了,別過分了。」
「現在,很多雙眼睛都盯著你呢!」
祁御點了點頭,「我心裡有數。」
有數嗎?
有個屁數!
就算有數,也被她氣沒了!
南初就算之前喝懵了,現在也清醒了不少。
特別是此刻,祁御的眼睛就跟火一樣,灼燙著她。
南初坐著,一時沒動。
祁御一口一口地抽著煙,也沒動。
沉默得可怕。
南初坐如針氈,卻又期待著什麼。
他在生氣嗎?
生氣說明什麼?
在乎?
她不敢想!
因為不道德!
「道德」兩個字,讓南初起了羞愧之心。
她曾經還不是頂著靳安辰未婚妻的名義,跟祁御睡了一年?
可那時她知道,她遲早會和靳安辰退婚,才會跟祁御糾纏!
她現在不能確定祁御對霍黎是什麼態度!
她不會蠢到讓自己深陷泥濘,因為對方是祁家。
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讓LS集團消失的祁家。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南初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拎起包包,起身離開。
只是,在出門的時候,祁御抬起腿,攔在了門框上。
南初抬眸,撞上他陰沉的黑眸。
「太子爺,請高抬貴腳。」
祁御看了看指尖的煙火,又猛地吸了一口。
沒動。
南初,「天色不早了,太子爺不需要陪未婚妻嗎?」
祁御指尖一動,看了南初一眼。
「吃醋?」
南初笑了聲,沒回答。
須臾,她往前一步,「太子爺,請讓開。」
祁御,「我要是不讓呢?!」
或許是帶著酒勁,或許是置氣,南初直接動了手。
撞開他後,跑出包廂,進了電梯。
祁御沒料到她這一下,被她推得一踉蹌,差點摔倒,還差點被自己的菸頭燙到。
「艹!」
南初跑進電梯,快速關電梯門。
可還是晚了一步。
電梯門合上時,祁御抬手攔在了中間。
電梯門在祁御身後合上,他像是頭狼,死死盯著想要逃跑的兔子。
在祁御步步緊逼過來時,南初雙手撐在祁御身上。
「太子爺,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