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的邁巴赫內。
裴宴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委屈控訴的眸子下是彤紅的鼻尖。
隨後又不要臉地湊到了少女的身邊,他大聲告著狀。
「肯定是那捲毛泰迪在背後罵我呢。」
「枝枝,這樣的人你可不能再跟他接觸了。」
管他是不是真罵呢,裴宴就是需要一個不讓枝枝跟他見面的理由。
要是能順便再抹黑一下競爭者就更好了。
「這是在車裡,你喊那麼大聲音幹嘛?」
被他控訴的語氣震得耳朵都一嗡嗡的。
宋稚枝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原本是照著臉打過去的。
畢竟這可不是外面,也沒有外人了。
就沒必要給這狗東西留面子了。
可宋稚枝錯估了兩人的身高差,巴掌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隔著一層布料,發出微微沉悶的響聲。
不過在寂靜密閉的車內空間裡,這聲音還是格外惹耳的。
「枝枝打我。」
拽住少女的手腕,裴宴再次逼近她。
虎口處貼合著她微微發麻的掌心,還低頭給她吹著氣。
生怕是自己皮糙肉厚,把她手心給打紅了。
仔細檢查沒有問題後,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可還沒等他開口解釋,只見身旁的少女就氣沖沖地說道,
「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給你挑個良辰吉日嗎?」
剛才當著那麼多外人的面親她抱她。
還逼迫她喊他裴宴哥哥。
不是,他臉呢?
踹他一腳都算是她吃虧呢!
再加上一巴掌也是她血虧!
「那要不找張芸姝挑個?」
「以後就專門定這個日子,你打我,也正好給你出出氣。」
見她氣得厲害,裴宴連忙滑跪哄人。
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指尖。
像是調皮的小狗在犯了錯事後,積極討好著女主人。
畢竟剛才他有多渾痞,心裡也是有數的。
可夫妻嘛,總是要親密接觸的。
枝枝早晚也得習慣。
目光落在少女微微泛紅的掌心,裴宴眸色中閃過一抹心疼。
隨後又自顧自地開口道,
「不過枝枝以後就算是打我也別用手了,換個鞭子什麼的。」
他收藏室里一堆呢。
都隨枝枝挑選。
錯了就得罰,他是這樣。
枝枝自然也是要這樣的。
所以,他的寶貝可千萬別被他挑到錯處哦~
身旁男人的視線都快要化成實質包裹在她身上了。
宋稚枝忍著怒意,別過頭,沒去搭理他。
可偏偏裴宴是個不要臉面的。
就算是被甩了巴掌,丟了面子,那也得繼續纏著他的枝枝。
「回家就讓枝枝打個盡興好不好?」
原本是正經的話語。
可在裴宴的舌尖轉了好幾圈後,變得勾勾纏纏的。
從薄唇間吐出來時像是含了一汪蜜糖春水。
甜甜膩膩的。
聽得宋稚枝胳膊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正常點行嘛?」
別總是帶她往Letter圈那裡湊。
她又沒有那個癖好!
「我正不正常總要枝枝親自來試試嘛。」
故意曲解她的話,裴宴握住少女的掌心。
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直到鼻尖青雪松和少女獨有的馨香完全混合後,才肯安心。
「閉嘴吧。」
宋稚枝是一個字都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了。
徑直將人推開後,就閉目養神了起來。
她怕她再搭理他,會忍不住把他丟下車。
「不嘛,要跟枝枝說話。」
不說話怎麼培養感情?
不培養感情怎麼貼貼和親親?
不貼貼親親怎麼生崽崽?
不生崽崽怎麼將她綁在自己身邊?
裴宴自認為這個邏輯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身旁的少女似乎打定的了主意,就是不搭理他。
任由裴宴自言自語地說了將近十分鐘。
不是,之前也沒見他話那麼密啊。
完了還沒有營養。
見她始終緊閉眸子,裴宴也不安了起來。
抓握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臉頰上貼,眸色中滿是控訴。
就連語氣也是少見的低沉沙啞。
「難不成枝枝是打算拋夫舍家,玩什麼四大皆空嘛?」
四大皆空有什麼好玩的。
還不如玩他呢。
他花樣多還乾淨,體力賊棒。
不比那什麼道法經書好玩多了?
不過即便如此,宋稚枝也沒搭理他。
將他完全當作了空氣。
可誰知道這狗東西越挫越勇,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直接就是迎她而上。
宋稚枝的掌心被他攥住,從臉頰向下蔓延至他的唇瓣間。
順勢還被他舔了好幾口。
濡濕黏膩的觸感讓她想要掙脫。
可掙扎的動作悉數都被他化解,並且帶著她的指尖撫摸至他微微滾動的喉結。
沒收著力道,宋稚枝故意在他的脖頸處撓了幾道痕跡。
原以為他會將她給丟到一邊。
可沒想到狗男人更起勁了。
抓握住她的手腕一路下滑,還借著她的指尖撥弄開了幾枚紐扣。
直到將她的掌心完全貼合於他炙熱又滾燙的胸口處。
劇烈跳動著的心臟讓宋稚枝如同觸火般想要逃離。
可熟知她性子的裴宴比她反應得更快。
直接抬臂捧腰將人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以便讓她可以更好地享受欣賞。
男人結實鼓脹的胸膛不斷起伏著,看起來有些急促。
上面蔓延的青筋在微白肌膚的襯托下,顯得曖昧又撩人。
偏偏懷中的少女是個坐得住的。
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的動容。
讓裴宴微微抿著唇,眼神哀怨地暗自懷疑人生。
他都這麼勾/引了,怎麼枝枝還是不看他?
難不成還要再添把火?
眨巴了下眼睛,裴宴湊了過去,故意在她耳畔撩撥著。
將曖昧的吐息和喘聲全部送入到了她的耳側。
其中自然也夾雜著他蓄意引誘的低沉嗓音,
「枝枝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