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明亮的走廊大廳。
一雙男女互擁交纏著,像極了一對纏綿交頸的鴛鴦。
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不過在看清男主人公冷峻的面容時,也紛紛歇了要吃瓜的心思。
裴宴的瓜,吃不起。
溜了溜了。
眼見著面前的男人越來越過分放肆。
宋稚枝也沒跟他客氣,直接用鞋尖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再不鬆開下次可就換個地方踹了。」
公共場合她可丟不起那個人。
偏偏裴宴是個桀驁難馴的主兒。
怎麼著他都不肯鬆手。
「隨枝枝踹。」
溫柔地替她整理著額前的碎發。
裴宴稍稍拉開了距離,只是俯下身的動作中仍是強勢曖昧。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緊緊地注視著她,浪蕩又深情。
「再說了,我哪個地方沒被枝枝踹過。」
也就是她敢對他又踹又扇巴掌了。
但凡是換個人,估計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不過既然是枝枝,他也願意寵著縱著。
打是親罵是愛,枝枝踹他,就等於枝枝愛他呢。
「裴宴!」
就知道這狗東西又興奮起來了。
那眼尾都悄悄泛起了紅。
還有那個眼神,恨不得是直接把她給吞入腹中。
又纏又欲,快要拉出黏絲了。
「嗯,枝枝我一直都在呢。」
知道她是真要生氣了。
裴宴連忙彎腰賠笑,勾住她的小拇指。
然後順勢抬起臂膀,輕吻著她的手背。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動作看起來也是十分溫柔紳士。
不過要是忽略他那沒臉沒皮的黏糊勁兒的話,倒也算是男俊女美的和諧美景。
尤其是男人粗糲的指腹還悄悄探入了少女的腰際間。
一下下撫弄著她敏感的腰窩。
引得懷中的少女輕顫不止怒罵連連。
可每一次的羞辱怒罵都被裴宴言笑晏晏地全盤接受。
甚至還鼓勵式地繼續她罵下去。
只是抵在她腰間的滾燙掌心始終沒有撤離。
反而愈發攻城略地。
「大舅哥平時沒教過你罵人吧。」
什麼壞狗啊蠢貨的。
這算什麼罵人啊。
頂多算是夫妻間的微不足道的小情趣罷了。
不過看著懷中少女由於羞意而泛著粉紅的肌膚。
他的眸色暗沉了下來,薄唇也悄然勾起。
「哥哥才不會教我這些呢!」
宋景行向來是京都豪門繼承人的典範。
別說是爆粗口了,就算是粗聲粗語的時候都很少。
除非是涉及到她,否則哥哥不會生氣的。
也就是在裴宴前,他才會失控,動手打人。
不過那也是裴宴有錯在先,扔了她送的巧克力。
嗯,哥哥沒錯。
錯的都是裴宴。
「那以後我教你。」
愉悅地彎著唇。
裴宴享受著少女的羞澀與靈動。
隨後俯下身,湊在她耳邊輕聲道,
「在床上教。」
畢竟這種夫妻間的私密話他還是沒興趣讓別人知道的。
再說了,他的枝枝臉皮薄。
總不能真把人給氣著了。
宋稚枝:???
知道他渾痞,可大庭廣眾的說出這種話。
宋稚枝直接就被震驚到了。
當即身體都微微僵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不是,他在危言什麼聳聽?
「乖,回家了。」
見她那誘人的小模樣,裴宴被勾得心直痒痒。
當即就在她唇角輕啄了一口。
仿佛蜻蜓點水般,卻留下了圈圈的漣漪。
只是目光卻輕瞥到後面追出來的那道身影,薄唇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哼,枝枝是他的!
只有他這個合法老公才能親!
想撬他的牆角?
下輩子都別想!
宣誓完主權後,裴宴微微揚著脖頸。
驕傲得像只小孔雀似的。
看得宋稚枝直無語扶額。
不是,他有病吧?
被半攬著腰身離開了茶莊,宋稚枝到現在都還是有些懵的。
不過身旁的裴宴倒是春風得意心情愉快。
路過前台時還不忘把所有人的帳單都給結了。
順便把櫃面上的茶磚全部打包讓人送到了稚園。
「今天惹夫人生氣了,算是賠禮道歉。」
說著,還不忘炫耀起他那枚五年如一日戴著的婚戒。
唇角彎起。
裴宴垂眸看向懷裡的人,眉眼間都透著股饜足和喜悅。
今天跟枝枝貼貼抱抱還親親了。
開心!
既然枝枝喜歡這裡的茶,那就買買買。
在家喝也是一樣的,出來幹嘛呀。
還有別的野男人覬覦著。
一頓秀恩愛的騷操作下去,裴氏公關又有得忙了。
不過近些年來他們控評控得還算不錯。
評論區也都十分和諧,早生貴子百年好合的祝福話語排列得整整齊齊。
裴宴抽空掃了眼後轉手就讓財務部給公關部發了獎金。
看得夏陽滿眼嫉妒陰暗扭曲爬行。
同樣都是打工人,怎麼還區別對待捏!
收斂著身上滔天的怨氣,夏陽替自家老闆收拾著爛攤子。
禮貌地擋住了匆匆趕來的普佐。
「克里斯蒂先生,這串手鍊您可以交給我,我會轉交給夫人的。」
夫人貌美又心善,也難怪會惹得這位蠢蠢欲動。
不過就他家老闆那占有欲爆棚的性子,估計有難的了。
「我想親自交給她。」
兩人在大廳如此恩愛的一幕自然沒有被匆匆趕來的普佐錯過。
可他也清楚,自己現在沒有理由上前阻止。
所以只能躲在暗處,被裴宴那狗東西肆意嘲諷。
「恕我直言,您並沒有立場站在夫人身邊。」
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他也沒有資格。
因為他家老闆不會允許夫人有異性朋友。
何況這位異性朋友還懷揣著覬覦窺伺的心思。
「我尊重她的一切選擇。」
用貼身的手帕將手鍊包裹起來交給他。
普佐並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只是唇角揚起的微笑讓夏陽心裡一緊。
嘖,這似笑非笑的小表情怎麼跟他家老闆如出一轍呢。
總不能夫人那麼倒霉,一連遇上兩個瘋批吧。
這老天爺也不能逮著夫人一個人磋磨吧。
「您的尊重就是遠離夫人。」
夏陽也跟著笑了起來。
只不過是皮笑肉不笑。
陰陽人的語氣倒是跟裴宴學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他警告得也沒錯。
要是這位再不知死活地湊到夫人面前。
就家主那瘋勁兒,很難不會一槍崩了他。
「我說過,我會尊重枝枝的一切選擇。」
再次重複強調著,普佐那雙藍眸也冷了下來。
如果枝枝要離開他,他不止會幫忙還會添把火。
就裴宴那死性子,知道怎麼為人夫、怎麼討好老婆、怎麼帶孩子嗎?
還不如讓他來呢!
貓貓無能狂怒亮爪瞪眸。
但也是無可奈何。
於是只能在心底把裴狗罵了好幾百遍。
[○・`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