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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震驚!裴狗低聲道歉

2024-11-19 01:28:20 作者: 春火
  少女的手腕纖細又白嫩。

  只需要稍稍的力道,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跡。

  而裴宴剛才的粗魯,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那細白的手腕紅腫著,像是被狠狠蹂躪過似的。

  看著就讓人心疼。

  拿出車上備用的藥膏,裴宴垂眸替她擦著藥。

  眸色里滿是心疼和懊悔。

  再怎麼生氣,他都不能傷害枝枝的。

  「對不起,是我沒有控制好脾氣。」

  他知道自己長了張臭臉。

  平時還沒個好臉色。

  畢竟他那京圈活閻王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你在跟我道歉?」

  指了指自己。

  手腕處的刺痛讓宋稚枝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剛才沒注意,這會兒反應過來,確實疼。

  「嗯,以後不會了。」

  裴宴低著頭,嗓音也是悶悶的。

  像極了惹了禍幹了壞事不敢跟主人對視的狗狗。

  震驚。

  向來桀驁不訓又一身反骨的裴宴居然會跟她道歉。

  而且還是這麼低三下四的語氣。

  哥,你這人設徹底算是崩了。

  

  見人始終都沒有開腔,裴宴有些慌,但又不知道要怎麼補救。

  只能無措道,

  「回去後,枝枝可以打回來罵回來。」

  怎樣都是可以的。

  如果打罵都不解氣的話。

  他收藏室里還有皮鞭,不行就抽他一頓。

  就是……不要再去見那個捲毛泰迪了。

  他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之前的硬氣和怒意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只要枝枝能夠留在他的身邊,五年前的事情真得不算什麼。

  他也願意重新變成她腳下乖巧的忠犬,搖尾乞憐。

  「裴宴,你是被奪舍了嗎?」

  少女睜著圓眸,靜靜地打量著他。

  似乎是想從他莫名柔和下來的神色中探究出什麼。

  可都無果。

  他的心思隱藏得太深了。

  而且又不是輕易在臉上展露情緒的人。

  宋稚枝根本猜不透他。

  「沒有。」

  輕輕地哼了一聲。

  裴宴將藥箱收拾好放了起來。

  雖然心裡委屈得不行,但還顧慮著她手腕上的傷。

  低頭給她吹著傷口。

  之前他受傷時,枝枝也是這樣子做的。

  她說,『呼呼就不疼了,所有的痛苦都會被吹走。』

  而他也有模學樣,彌補著自己之前的衝動。

  但實際上裴宴內心還是介懷普佐的存在。

  他無數次地想要張嘴問個清楚,可還是沒有任何的勇氣。

  他怕枝枝是真的厭棄了他。

  找了個藍眼泰迪然後拋棄他去了北美,再也不會回來了。

  如果他不主動挑破這層窗戶紙的話,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

  哪怕只是維持表面的關係,他也求之不得。

  她是他的妻子。

  這輩子都無法改變。

  目光落在兩人的對戒上,裴宴生硬的俊臉漸漸柔和了下來。

  緊緊與她十指交握,連指縫也要強勢霸道的撐開。

  薄唇在宋稚枝看不到的地方悄然彎起。

  像是只偷到腥的貓兒。

  「我們領證的事……」

  宋稚枝欲言又止。

  心思完全就不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要是被哥哥知道她跟裴宴莫名其妙地領了證,肯定是要生氣的。

  畢竟從小時候開始,他就不待見裴宴。

  「是真的,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聽到她的質疑,裴宴立即開口。

  只是語氣卻帶著股不易察覺地急促和小心翼翼。

  「關於你的事情,我從不開玩笑。」

  對普佐宣誓她的所有權也好。

  讓她斷了逃跑的心思也好。

  婚姻都將成為她終生的束縛。

  他的枝枝,永遠也別想擺脫他。

  「為什麼?」

  宋稚枝不理解並且大為震撼。

  為了報復她把自己的婚姻都給搭進去了。

  這是什麼新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套路嗎?

  「因為我……」

  我愛你。

  比你想像中的還要愛。

  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會矢志不渝地愛她。

  可裴宴說不出口。

  即便如今他功成名就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但在心愛之人面前,他還是那條卑微又沒人要的小野狗。

  惴惴不安地揣摩著主人的心思。

  不斷地內耗自己。

  腦補著一切子虛烏有卻不利於他自己的事情。

  他太害怕失去了。

  以至於親手掐斷了自己唯一的希望。

  裴宴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將洶湧的愛意止於唇齒間。

  悄悄地藏在日常中的每一個小動作里。

  他不需要枝枝明白他有多愛她。

  畢竟這份愛,太過沉重。

  他的枝枝,不需要背負他的陰暗與偏執。

  她只需要快樂幸福地待在他的身邊,圓滿地過完這一生就足夠了。

  「因為什麼?」

  宋稚枝追問著。

  她總覺得裴宴隱瞞了她好多的事情。

  但他又總是動不動就擺著那張冷硬的臭臉。

  導致她有時候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可這次,她想要主動一次。

  男人的眸色是她看不懂的深沉與晦澀。

  可即便如此,他的掌心依舊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心。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水面上唯一的一根稻草。

  寧死,也不會鬆手。

  「裴宴,說話。」

  宋稚枝看著他,眸色平靜。

  像是從前般,引導著那個陰鷙又偏執的少年逐漸走出他暗黑的世界。

  可這次,他依舊沉默。

  鼓脹的青筋起伏在男人的手背上,一彈一跳的。

  他的手握住少女指尖的力氣有些大。

  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般。

  但最終還是徹底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掌心柔軟的觸感令他焦躁不安。

  下意識地就鬆開了她的手。

  裴宴端坐在車座上,眉眼間又是如常的陰沉和冷凝。

  仿佛剛才的示弱和溫柔只是曇花一現的假象般。

  他的愛拿不出手,也上不了什麼台面。

  就連那張他珍之重之的結婚證,也是他濫用權力。

  耍盡心機才騙到手的。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枝枝並不想跟他結婚。

  連分手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拋棄他時連半分的憐憫都沒有。

  他的確不該有此奢望的。

  可偏偏心底的妄念又在無時無刻地折磨著他。

  他對她的欲望早就不是一句關心的話、一個緊密的擁抱就可以滿足的了。

  世人皆知裴氏掌權人不近女色。

  冷心冷情得像是要坐定成僧。

  可他們不知道,那個白天禁慾克制、在工作上一絲不苟的裴宴。

  夜晚就會化成貪念纏身慾壑難填的魔鬼。

  他會一遍遍對著照片呢喃著她的名字,指尖觸摸著她所曾擁有的一切東西。

  甚至還病態地親吻著她所用過的哮喘噴霧。

  所思所想,全部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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